这边夏墨丝毫不知凌川已经开始怀疑李景然图谋不轨了,露出了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他道:“原来是李公子啊,幸会。我叫柳泽,是凌大哥的夫郎,你叫我泽哥儿就好,还有方才的事真的谢谢你了,都不知该怎么答谢你才好。” 其实,夏墨在杂货铺第一次看到李景然时,就觉得这人身份不简单,如今一听凌川这么简洁明了的介绍,就更加笃定了。 难怪这人当时会用那么古怪的眼神地盯着他看了,这人应该也认识凌川提过的那位故友吧? 嘶,这一个两个的都这样看他,他和那人真的有那么像吗? 夏墨想着心里就不禁升起一丝好奇来,也不知日后会不会和那人见上一面,一睹真容,看看有多像呢。 李景然闻言笑了笑,他飞快扫了眼面沉如水,警惕盯着他的凌川一眼,勾唇道:“既然如此,那泽哥儿你也不要李公子李公子地叫我了,叫我景然,或者李大哥就好。” 李景然说完又挑衅地冲凌川一笑,瞧这小子的脸黑得跟包公似的,看来是挺在乎这小哥儿啊。 如此一想,李景然的心情就更好了。 所谓风水轮流转,不是不转,是时候未到! 见对方这么说,夏墨笑应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叫你李大哥吧。” 毕竟不熟,直接叫景然的话也太过熟络了点,而且他家大醋缸还在边上站着呢,上次就因他叫人家“龚大哥”而吃醋,所以想想,相比景然,还是李大哥更好些吧? 想到这事,夏墨就侧头瞅了凌川一眼,果然见他眉头紧锁,正一脸敌意地看着李景然,不禁暗自好笑又无奈。 啧,真是太可爱,太犯规了,看来待会儿得和他好好说说,这么爱吃醋可不行啊,溢出的味儿都快熏到他了。 夏墨想着,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李景然本就在暗中揣摩这两人夫夫关系如何,所以自然将夏墨看向那凌川那宠溺又包容的眼神尽收眼底,不禁暗哼了声。 这小子运气真好,再想想自己那坎坷又遥遥无期的情路,一时间李景然都有些艳羡了。 于是他又刻意道:“泽哥儿,你无需与我客气,那马应该是受惊了,若不及时阻止它,任它在城中横冲直撞的话,恐怕会引来更大的祸端,我也不过是做了力所能及之事罢了。” 其实,事实确实如此,李景然一开始走在后方,根本没有注意到差点被马车撞的人是夏墨,所以现在想来,李景然也是无比庆幸自己还好没有袖手旁观。 要不然还没等事情调查清楚,主人公就先出事了,若是到时候再发现他真是秋悟的外甥,那就更难办了。 凌川看着对小哥儿笑得一脸和煦的李景然,又看看小哥儿对这个别有居心的人笑得那么毫无防备,一时心里是闷得慌。 于是他看向李景然,冷声道:“不管怎样,是你救了我夫郎,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只要我能办到的,你可以来柳家村找我。” 夏墨闻言眸光骤然一凝,嘴角的笑意微敛,然后抬头看向凌川。 李景然与凌川对视须臾,忽而一笑道:“如此,我便记下了。” 凌川淡淡嗯了声,遂收回目光转向定定看着他,似有不悦的小哥儿,不禁担忧道,“泽儿,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 夏墨垂眸,鸦羽般的睫毛瞬间掩去眼底的情绪,再抬眼时便什么都不剩。 “我没事。”夏墨摇头,遂而望向李景然,笑吟吟道,“就这样吧,李大哥你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来柳家村找我们便好,能帮上忙的,我们定义不容辞。” 其实,夏墨一点都不想用这种的方式报答恩情,因为这人肯定知道凌川以前是什么身份的,他就怕对方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毕竟像乔世子那样的事情,一次就够了。 但话已说出,夏墨觉得总不能让他家川哥在别人面前下不了台不是?尤其他发现,这两人的气场似乎有点不对? “好。”李景然挑眉,目光在两人间流转,若有所思。 夏墨瞄了眼有些不耐烦的凌川,说道:“那李大哥,我们还有点事儿,就先告辞了。” “嗯,后会有期。”李景然笑。 他话音刚落,一直在边上踌躇不敢上前的妇人终于逮到了机会,在夏墨要走前连忙喊话道:“那位恩公等等!我还没谢谢二位恩公呢!” 此话一出,夏墨便顿住了脚步。 他们循声望去,便见一个身穿补丁衣服的中年妇人拉着红着眼睛鼻子,还打着哭嗝的小女孩走了过来,她们的身后还跟着长得老实巴交的男人,手里提着两篮鸡蛋。 收到夏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