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地球的某处
“帕金森真是一位伟大的人物,他该活得更久一点。”
“我是说,如果他能活到现在话,他肯定能向我们展现更为完美的定律。”
来昂德亚微笑地看着眼前的卫兵说道。
随后,他又指了指外边的会议室,语气逐渐变得有些激烈:
“你瞧,他甚至不需要去度假了,满大街都是,都是!”
随后,又仿佛有些惋惜地说道:
“只是可惜我们大概会失去一位历史博士,因为对日常现象的归类和总结,该是社会学的领域。”
然而卫兵大概没有听出来昂德亚话里的意思,又或许这个时候他显然不太适合听懂。
于是,只能耸了耸肩:
“来昂德亚先生,也许我能为您倒杯热咖啡。”
来昂德亚闻言摆了摆手:
“我今天已经被迫喝了太多水了,再喝下去的话,我得担心像他们一样撑到脑子了。”
“他们让我今天见识了人类思想的多元性,我想那些老法师该喜欢这样的学徒,如果他们能像他们的私密伴侣那样年轻的话……”
“他们居然想和神谈判?……谈判?”
“你瞧瞧,他们觉得大家还平起平坐,甚至他多在屁股下塞了几叠报纸呢!”
他有些不甚绅士地在室内点燃了一支香烟,卫兵见状也只是挑了挑眉,也没去制止。
他也许其他的不清楚,但却知道一点:
眼前这位愤而离席的来昂德亚先生,在这个正在召开的重要会议中的位置。
他是无法被取代的,因为他有资格……
“行了,来昂德亚,你该知道这些政客的脑袋瓜子都装着些什么。”
“选票,钞票,还有女人……”
“你不能全然地相信他们,在这样新的时代能够做出什么改变。”
“相信我:我们,才是这个全新时代的主角。”
“他们不知道他们究竟在面对什么,而我们,至少还能看清脚下的路……”
而就在这个时候,有人从会议室走了出来,看着正在抽烟的来昂德亚笑着说道。
来昂德亚靠在墙上,斜着瞥了一眼对方,吐了一口烟雾,没有出声。
对方见状,也没有太过恼怒或斥责,而是站在距离对方几步的位置又笑了笑:
“来昂德亚,你得知道,对于没信仰和信念的人,死亡总是最为恐惧的。”
随后,他看向那随着来昂德亚的吞吐,而在这走廊的狭小空间里升腾的云雾。
其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微微的恍忽:
“阻止死亡……多么令人炽热和疯狂的字眼啊……”
“你该知道,那些超级富豪为了维系哪怕一天的生命,都愿意为此付出的,不仅仅只是说昂贵的代价。”
“想象看,如果有一天,你垂垂老矣,四肢僵硬,只能迟钝地感知着周围的一切。”
“而在这个时候,你听闻了关于那东方神明的复生传说……”
“你会怎么做呢?来昂德亚……”
“那些为此作出一些丑陋姿态的,实在算不上丢人。”
随后,他看着面无表情的来昂德亚继续说道:
“也正因为他们所渴求的是什么,所以你不必担心,他们会为此作出愚蠢的决定。”
“他们只敢在这里叫嚣,像一头头发情的野狗。”
“看着吧,我早说过:政治生物也配有情绪?他们最终还是会老老实实回到既定的轨迹上……”
他看向走廊窗户凋饰着复杂花纹玻璃,恍如呢喃地说道:
“我们……也会有神明……”
在那烟雾缭绕下明灭不定的玻璃之上,他仿佛看见了外面那正散发着无穷光与热的恒星……
…………
…………
“咕噜噜……”
易夏一口气将一葫芦薄荷巫药饮尽,缭绕着无尽火光的眼眸从虚空中收回了目光。
没什么太过有趣的乐子,倒是又瞧见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不是对方接二连三地直呼他的名讳,还伴随以激切的情绪的话。
考虑到那已然不属于服务区范畴的位置,已然瞧完了某剑修乐子的大巫,甚至懒得多看一眼。
而事实证明:也确实没有什么看的必要。
在地球造神?
大巫颇为慵懒地打了一个哈欠。
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易夏心念一动,从物品背包中将某个物件翻找了出来。
那是一块在尚未激活的情况下,仿佛一片生动的流水琥珀般的事物。
那正是被加尔朵勒阿的某教首赠予他的流水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