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
王熙凤闻言,面上一付颇为意外的表情,道“我今儿听说珠大哥近日艳福可不浅,二太太因他读书好,特地赏了两个伶俐丫头,珠大嫂子有孕又开脸了两个。书读的好,房里又热闹,该是志得意满才对,怎么还能有些不好”
贾琏被这话一吓,倒是彻底清醒了,忙问道,“原就有两个,二太太又赏两个,大嫂子还开脸两个,那岂不是有六个了便是父亲或珍大哥明面上都没这么多个呢。怪道今儿二老爷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这般胡来老太太没意见”
王熙凤道,“这种事怎么会闹到老太太那儿去,又不是周姨娘赵姨娘那种正经提的姨娘,不过是几个房里人,提了月钱也就罢了。二爷若羡慕了,我明儿也提个七八百的来。”
贾琏忙道,“哪里就羡慕了,素日里公务繁多,忙都忙不过来呢,哪里有功夫应付这些有的没的。便是从前羡慕,今儿见了珠大哥那模样也不敢了。”
王熙凤倒是真好奇了,她约莫记得贾珠的身子骨是秋闱之后才大不好的,贾家众人对这个能读书的十分重视,老太太三两日便召过来看看,也没听说有什么不好的。
贾琏道,“今儿一照面我就觉得不大对,这都要入夏了,今年日头本就比去年毒,大家伙儿不说穿纱,也都是单衣。珠大哥面上虽还有几分红润,身上却穿的是夹衣,便是夹衣也看得出身形瘦削。我冷眼瞧着,怕是内里虚耗了。既这般二老爷还嫌不好呢,面上十分严厉。”
王熙凤对贾政不甚了解,只知道他为人严厉,便是后来贾珠死后,贾母不让他如何管教宝玉,宝玉也没少因为学业挨打。至于贾珠,不比贾珍贾琏自小和她一道儿疯玩,多是在家里苦读,王熙凤儿时见他就很少,更别说成婚以后。
王熙凤道,“我从前听父亲说起过,那秋闱的号房环境极为艰苦,又只准穿单衣的。若是如你所说,珠大哥这日头都还穿的是夹衣,到时候如何受的住考不考得中暂且不论,便是考中了,若因此染了什么病症又有什么用”
贾琏道,“便是如此也不好劝得,你是没见二老爷今儿的样子。从前虽说对珠大哥也极为严厉的,但是像今儿这般本是吃酒的席面上还不停可没见过。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
王熙凤想到娘家送来的信里除了说家中近事和元春之事,又提了一句让贾琏好生继续当差的话,笑道,“兴许是受了二爷的刺激呢。”
贾琏不解,问道,“为何这般说”
王熙凤道,“二爷明儿去吏部拿了考评应该就知道了。我妈今儿送了信来,我瞧那口气应该是好事。那吏部考评要公示的,咱们这样的人家便是不能左右吏部的考评,结果出来了知道却是不难。”
贾琏闻言兴奋道,“若是要升只怕可能性不大,只要能站稳脚跟便是极好的了,许多人一辈子也才正五品呢。捐纳一路,正五品便是最高了,许多正经读书人都不见得能坐到这个品级。”
王熙凤道,“可不是,老国公爷上本给二老爷求了官,做了这许多年方才升到从五品呢。”
贾琏一愣,很快回转过来,道,“如此,我倒得少去二老爷和珠大爷跟前晃了。”
王熙凤道,“拿了考评不日就得过去了,哪里能在京中留多久。我明儿打算回去看看我妈,二爷看看今儿是在哪屋里睡”
贾琏见王熙凤似是真要赶他,便道,“今儿我要去哪屋里,明儿老太太不收拾我才怪了。奶奶行行好,已是这个点了,又吃了酒,莫要叫我挪动了。”
王熙凤也不狠赶他,只不理他,倒头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