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动一些心思,元春不知要多出多少苦头受。至于贾琏,贾琏拿到的他母亲的嫁妆虽是不少,明面上却都是固定产业,而没有多少现银。虽然大家都知道他多少有一些私房,买个宅院不是什么难事,但是私房到底是私房,他要打定主意说没有,那可就真的不好说。何况王熙凤贾琏这一出是带着迎春一道儿南下,若是叫人知道贾家要儿媳妇出嫁妆供丈夫小姑子地方住,贾家也没脸见人了。
元春的聪明自然也是听出来了王熙凤的话外之音,对王熙凤这个自小一起长大如今的二嫂子的机关算尽也算是有了新的认知,即提到了自己日后的前程,元春更不好说什么,她素来孝顺,虽然对入宫一事有十分不愿,但是既以前听从长辈的安排为此准备,如今也不会出言说我现在不干了。
王夫人更是无话可说,王夫人这辈子诸多谋划,但是唯有儿女是她的软肋,便是后来再如何菩萨做派,只要觉得丫鬟带坏了宝玉都不假辞色,何况对元春这个女儿素来十分宠爱,若是要连累到元春,她自是不会多说什么。
算来算去,王熙凤至少要公中出一千五百两的现银,且还有一干品相不低的摆件和送礼所用之物。
另有后来贾赦的谋算,到了王熙凤和贾琏出发之日,虽不比林家大大小小的箱笼装了两条大船,也是不差多少了,撇开原本王熙凤从公中要来的东西、她的嫁妆、贾琏的私房,真正叫贾琏王熙凤两口子乐不可支的却是贾赦冠冕堂皇的叫贾琏去监察收贾府在祖籍金陵产业的租子,每年里选人送至京中。
贾府在东北和江南金陵的产业最多,东北是昔日贾代善打仗到那头里置办的,多是田地,且东北黑土地产出不少。金陵这头却是贾家的祖籍,有祖产老宅和祭田,另有一干商铺。贾家同其他官僚人家差不多,都对商铺不当回事,只看做小利,这些年也多是租出去收租金,不如何当回事。贾赦叫贾琏管这边,虽说进项是交到公中,可谁都知道每年交租里头有多少水分。因为贾家众人皆在京中,且都懒,不爱出远门,虽知道家下人多有瞒报,却碍于贾家世仆的关系错综复杂,又没有实打实的抓过,所以这些年庄头管事无法猖狂。
贾琏把这个事接过来,虽说会得罪一些老仆,但是能捞到的好处不知有多少,只要比前些年交回去的租子多上不少,贾家的主子们自然乐见其成。至于那些家生子老油条,横竖离得远了,又是师出有名,且贾琏在任上轻易不能回去,即便处置了传到京中也晚了。“大义灭亲”一通,对于贾琏的官声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
而贾赦给贾琏要来这个好事的理由也是现成的,家里正经的继承人,且家中每年送年礼租子的水份愈发明显了。
王熙凤在船上翻着贾家江南各处的商铺,笑道,“诶哟,这冷子兴在江南还那么多店呢。”
冷子兴正是王夫人陪房周瑞家的女婿,周瑞家的女儿原是在王夫人房中伺候的,到了年龄求了恩典放出去聘了冷子兴。冷子兴是都中一个古董商人,素有资产。古董商多有涉及一些上不得台面的生意,王熙凤对其熟悉便是因着上一世借着他放过印子钱,只是虽然知道他在都中活跃,却不想还赁了贾家在金陵的铺子开古董店。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加班加得人都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