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季寻就这样看着那家伙,余光时刻紧盯着三人的肢体细节,也关注着四周。 该说的都说了,有什么别的目的,这时候也没必要隐藏了。 但让他意想不到的是,那人竟然真的信守承诺,掷地有声道:“好!这尸体是你的了。” 说着,他转身就有要走的意思,还不忘补充了一句:“如果你下次再有关于任何旧日教派的情报,尽量避开金橡树安保公司。可以去火车酒馆找酒保,说是‘老谢’介绍来的。我会为情报付费的。” 就像是这次。 季寻听着,应了一声:“好!” 话音落下,那三个人影,竟然真的扭头就消失了。 季寻看着也微微侧目,有些难以自信。 虽然这三个人随手就是一件三级遗物,财大气粗的样子,必然是富矿层来的了。 但真的看都不看一眼走了? 三人一路走了回去。 一边走,谢国忠还一路感慨:“嘿嘿,原本以为至少是一个一阶咒卡师的,没想到只是一个学徒。真让人刮目相看啊。一个卡师学徒竟然把「疫医」黑森逼到这种程度。如果不是差点手段,他还真能杀掉一个二阶了。” 听到这话,助手阿雯有些不甘心,问道:“队长,我们就这样走了?” 谢国忠不以为意地反问了一句:“不然呢?” 阿雯眉头一皱:“我是说。那家伙也很可疑” 谢国忠打断了她,轻笑道:“无罪城可疑的家伙没有十万也有八万,难不成都抓起来问一问?” 阿雯道:“可是。可毕竟他竟然知道银月教派的秘密据点,说不定还知道别的。” 谢国忠笑笑:“刚才他不是都说了吗?” 阿雯还想争辩,“可” 谢国忠却接连三问。 “他是我们的敌人吗?” “不是。” “那他是旧日信徒吗?” “好像也不是。” “那我们凭什么要抓他?我们是联邦最权威的执法部门,不是黑帮,也不是体制里那群已经被权利腐蚀得烂掉了的家伙。如果我们都不能做到秉公执法,那么你觉得法律的意义在哪里,联邦秩序又靠什么维护?” “.”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但听着自家队长说出这么一番圣光哐哐外溢的话来,两个助手都觉得不可思议。 蘑菇头瞪大眼睛眨了又眨,不可思议的同时,他又忍不住拆台,幽幽道:“队长,您的职业序列不是【方块-6-法外狂徒】嘛?平时也没见你守规矩” 不然刚才也不会打个赌就把“证物”都给输了。 谢国忠似乎已经习惯了这小屁孩拆台,一本正经道:“无序本身就是一种秩序。而不是没有规矩。何况咱们这是依法办事。联邦.联邦第几条法律来着?” 蘑菇头替他说道:“联邦裁判所执法者守则第一百七十七条,疑罪从无,执法者对犯罪嫌疑人的犯罪事实不清,证据不确实不充分的,不应强权执法.” “嗯,就这条。” 谢国忠点点头,又道:“何况那家伙只知道这么多。干嘛多此一举?” 蘑菇头已经听出来了,队长就是怕麻烦。 阿雯还不死心:“可是队长,万一他是骗我们的呢?我是说,万一他刻意隐瞒了一些情报.” “有些人,你看一眼就知道他不屑说谎的。越是自负的人,越是如此。” 谢国忠摇摇头,没多解释,大步在前面走着。 阿雯听着神情还是很不解,但也没再说话。 这时,蘑菇头也开口道:“队长,您之前不是说,那家伙在献祭据点拿走了什么东西吗。我们不去看看?” 谢国忠一脸吃公家饭能少一事儿少一事儿的表情:“天下宝物多的去了。总部仓库里古代遗物、灾变物都不少,你们见少了?要什么,打个报告调来就好了。既然不是旧日信徒,他拿那什么东西都无所谓了。而且他既然敢打主意,自然就能收容。还省的我们找到什么,写一大堆的收容报告去解释这玩意儿怎么来的” 古代遗物啊、灾变物啊什么的,旁人削尖了脑袋想得到的。 对他们X局的人来说,真就是工具罢了。 只要你能用,局里就打个报告就能出来。 两个助手听着一愣一愣,心中齐齐不可思议:局里的王牌老特工,不传什么破案技巧,竟然是在给他们传摸鱼经验? 说着,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