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相信鲛人指令不会出错, 月墨仍旧是跟着走了一趟。
归音坐回房顶上重新开了一坛酒。
她有些犹豫,关于天道骨是一定要和归舟说的,只是没想好是现在说还是等完全理清之后再说。
如果现在告诉他, 归舟一定会自己去找出因果缘由, 那就是往别人的枪口上撞,
但是不告诉的话又怕他会误打误撞入局。
直到月墨回来, 归音抱着酒坛子的动作一顿。
好像,也不是完全没办法。
月墨看归音的眼睛亮了亮,就知道她肯定又想到了什么馊主意。
而且他大概率是受害人。
“月墨,快来。”归音拍着身侧的位置,招呼着他上来。
虽然有几分无奈,月墨仍旧听话地坐了过去, “有什么事要我去做”
“在我离开东陆之后,你留在我哥身边。”
月墨沉默三秒,缓缓开口,“我不去西陆”
见归音点头, 月墨的心往下沉了沉,他对归音来说已经没用了吗, 所以才会被留下
即便如此他仍是打算开口应下, 他会无条件地服从归音的每一句话。
“月墨,我哥对我来说很重要, 我希望你能替我保护他。”
这句话让月墨的情绪有所回升。
让他做一件很重要的事, 那他就还是有用的。
月墨自动理解为他还有用,不会被抛弃。
“保护之外呢”
“让他远离中陆, 也远离中陆修士。”
“不告诉他实情吗”
“没有定论的事不能够乱说,如果我给出的前置信息是错误的,反倒会让他陷入危险境地。”
“你也要注意安全。”
“这句话倒也不用说得这么早, 大陆排位赛还有半年多才结束。”归音喝了一口酒,“再说你也确实需要时间种植灵植,服用丹药,提升抗性。”
“你什么时候回来”
“种完树就回来,应该不会很久。”
“之后呢”
“努力修炼,除掉路障,早日飞升。”
月墨注视她良久,“我会努力变强的。”
归音轻笑一声,将一坛未开封的酒放进他怀里,“一言为定。”
月墨是贪生,是她笔下诞生的符,被她以血肉喂养只祈求他变得更强大。
但自从他生出灵智的那一刻起,归音就无法把他当做贪生去对待。
月墨和她碰了碰酒坛,也喝了一口。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绯红,眼神也开始呆滞,身下的藤蔓开始不受控制地猛长。
归音抓着酒坛的手悬在半空,啧了一声。
这怎么比江虞还不能喝。
不一会,归音身边就盘起一架吊篮秋千。
地上的东西就更丰富了,扔个孩子进来能玩三天。
归音试了试秋千,发现还挺结实,抱着酒坛翻身滚了上去。
秋千下的藤蔓极为自觉的开始推她,归音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却感觉身上一沉。
眼睛掀开一条缝,看到一对极有弹性的狼耳正在朝她招手。
归音顿时感觉手痒痒的。
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朝云岿伸出魔爪。
开始还有一只手按在酒坛子上,后来发现云岿这种化形不完全的状态下狼耳的触感出奇的好,于是另一只手也摸了上去。
“主人。”
“嘘,别出声。”
虽然让云岿别出声,但吊篮上的酒坛无人固定,滚落下去,砸在藤蔓上。
归音微微起身朝月墨看去,发现他的脸变得更红,而且下半身完全变成的藤蔓。
没等多看几眼,云岿就把她的视线挡得严严实实。
“尾巴也很好摸,要不要摸摸尾巴。”
云岿问的同时就已经拉着归音的手,放到他的身后。
蓬松,柔软。
归音下意识的掐上一把。
“唔。”
看着云岿自己捂着嘴,眼神湿漉漉地望着她,归音知道不能再继续了。
在心里默念三遍他还是个孩子后两边同时松手。
云岿带着热气的声音喷洒在她耳边,“主人主人,摸摸我。”
归音觉得他可能不是狼,而是一只狐狸,又纯又欲的那种。
多亏她见多识广,不然还真抵挡不住。
可云岿究竟是什么时候生出的这种心思,是他隐藏得太好,还是她太过迟钝完全没察觉。
不论是哪种,现在都不是坦白局的好时机。
“下次一定。”说完归音便推开他想坐起来。
刚起到一半,与月墨视线相撞,发现他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