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着归音,想看她何时喊停。
归音也是笑嘻嘻地看着他们,半点张嘴的意思都没有。
半年的安稳日子让她身上的肃杀之气少了许多,但这又不代表她真是个好说话的人。
这回哪怕村长在一旁调停,归音也没有开口的意思。
还是那句话,她可以遵守规则,但谁要是让她活得不痛快,她不介意换个规则,无论在哪里。
牛蹄朝着中年男人脑袋落下去的那一刻,他被旁边窜出来的女人揪了出去。
女人也不管在场围观的村民,左右开弓就是两个大嘴巴。
中年男人本就是个泼辣性子,在家里说一不二,此时被他那老实巴交的妻子打了,捂着脸满面的不可置信,“你敢打我”
“你要死自己去死,别拉着我儿子去死。”
之后两人便吵了起来。
说吵也不准确,一直都是那个中年男人在说,女人闷声听着。
归音对这种家长里短的事不感兴趣,更何况她向来讨厌尖利的嗓音。
李姨一家人跟着岑楚一起进了院子,没走两步就被归音拉到一旁。
“李姨,这么多年我们一家承蒙您照顾了。”
李姨倒是没多大所谓,颇为豪气地摆了摆手,“我和小楚他娘都是姐妹,小楚就跟我儿子一样,当娘的照顾儿子,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嘛。”
归音也不反驳,只是继续说,“是呀,您把小楚当儿子,小楚也得孝敬您不是。我听说李敬已经开始相看了,到时候您家还得起新房,多麻烦。”
李姨隐约猜到了归音要说什么,不过没等她打断,归音就把房契和钥匙递到了她手上,“我赚了些钱,和小楚在镇上买了间院子,这儿的房子就当作我和小楚送李敬的,家里的东西都是新打没几年的,当新房也行,他要是不喜欢翻新也行。”
李姨连忙把归音的手推回去,“这几间房子都是你一砖一瓦盖起来的,姨不能收。”
这个小院子,放在十里八村都能拔上尖,不少家里有适龄小子的人家看她一个猎户有钱盖起这么大一个房子,都气得捶胸顿足。
归猎户有本事挣钱,人又踏实,每每看到他们后悔到肠子都青了,她就忍不住夸自己有眼光,把小楚许了出去。
虽然两人中间也闹过,但哪有小夫妻不红脸的呢,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看现在,不就接小楚去城里享福了,多好。
“正因为是我一砖一瓦盖起来的,所以才不忍心闲置,房子不住人没两年就不行了,您接了房子,我才要谢谢您呢。”
“那你们以后回来住哪”
“有您在我还担心回村没地方住么。”
归音又哄了几句,才让李姨接下这套房子。
她第一次体验到,送东西也能这么累。
打包好的行李装上牛车盖上毡布,又用绳子捆得严严实实,这才再次启程。
归音跨在马上握着缰绳,身后是抱着她的岑楚,被夹在他们两人中间的楚戡苦着小脸。
岑楚贴在她耳边问,“我们还会回来么”
归音最后回头望了一眼村口,“你想咱们就回。”
“我不想。”
“那就不会再回来了。”
那日说不会再回去,他们就真的再没一次回到村子里,不过他们的生活也没有想象中的平静,仿佛生活的本质就是一个麻烦接着一个麻烦。
搬到镇里的第二个月,被求医问药的人将她堵在医馆门口。
上次出诊救人的事终究还是传开。并且在一次次的添油加醋中,她已经有了活死人肉白骨的本事。
如今这群人聚集到一起,质问她有那一身的本事为什么不能救救他们,再不济,开堂授课也好。
可早在接天城的时候归音就认清自己没那份医者的仁爱之心,她是个拿刀的,却偏让她救人,而且她也没那群人口中说的本事。
至于传道授业,更是没那个耐心。
被问得烦了干脆连药都不做,靠着吃那半年的攒下老本依旧活的轻松自在。
归音并没有说谎,只要她想,不论在哪她都能活得很好,只不过她不想和里世界的人有过多的牵扯。
所以尽可能地与外界隔绝,时刻牢记她是修士归音而不是归猎户,这只是一场机缘试炼。
与之相对的,迷毂的地图不再扩展,但他们对这场机缘试炼的探索还在继续。
机缘试炼可没有给他们钻空子的机会。
她曾经试着出城往更远的地方走,不过只要踏上迷毂地图之外的土地,机缘试炼便会开始向前清洗着她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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