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血色裂缝让见过的几人皆是一愣。
回过神来后, 许飞渊上前拍了拍归舟肩膀,“一回生二回熟,归音熟门熟路, 别担心。”
归舟看着血色缝隙消失的空地,重新闭上眼睛, “我不担心她, 我只是在想,雍青和皎灵会有什么关系。”
他沉思时, 其他人已经在着手毁尸灭迹。
队内有水灵根和火灵根, 收拾残局都容易许多。
许飞渊也是没想到, 几十年前干扫尾, 几十年后还干这活。
半刻钟后,除了空气中还飘荡着淡淡的血腥气外,一切如常。
韶新瑶最后一遍用水冲刷场地时,归舟突然动了。
“想到他们是什么关系了”许飞渊只是随口一问, 也没指望他真的说出什么。
归舟深吸一口气,“他们可能是一个人。”
许飞渊噎了一下,绕着归舟转上一圈, 这也不像是被刺激得精神失常啊。
“一个是羽族,另一个是鲛人, 从长相到种族,他们没一处相同的地方。”说着还拽过霍擎宇,“你两个都见过的, 雍青和皎灵有哪里一样吗”
霍擎宇倒是真的认真想了一会,“恋爱脑。”
许飞渊
他又看向凌翼。
凌翼皱着眉状若思考,然后给出了和霍擎宇一样的答案。
他就没见过这么恋爱脑的人。
“既然你不信,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归舟言语间透着轻松, 像是十分有把握。
“赌什么”
“赌她再出现时,会不会被新的妖修缠上。”
也不知为何,自从炼化青龙血脉后,他看雍青总会生出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源头在哪。
时至今日,再次看到血色裂缝,才猛然惊觉,那种熟悉感的源头来自皎灵。
他们身上都有一种相同的抽离感,仿佛并不属于他身在的位置。
而且他还感受到一种同类的气息。
“妖修有毛病啊,可着归音一个害。”许飞渊抓了两把头发,“要是再有妖修凑上来,我就把他剁了拿去炼器。”
陆尧看着就差原地磨刀的两个人有些无奈,“要不咱们先上飞行法器再聊这个。”
江虞抱着手臂倚在飞行法器门口和刚刚坐好的柳时卿搭话,“看他们俩的模样,就知道归音没事。”
“他们俩就是太把归音当小孩子了,我就不一样。”柳时卿从飞行法器中探出脑袋,“让我来开盘。”
“两个人打赌还用开盘”
柳时卿朝着江虞眯眼一笑,“你不来下一注吗”
韶新瑶坐在明悯身边悄悄翻了个白眼又是这幅奸商模样。
他们离去后,隐在暗处的游墨翎显露身形,挥散空气中最后一点血腥气,低头看向怀里的小鸑鷟,“我赌会,你说呢,乐萱。”
年幼的鸑鷟自然不会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在他的胸前蹭了蹭脑袋,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睡过去。
远处有人跌跌撞撞地靠近,是去而复返的风千。
若是长老会的人不死,还会有无数个步雍青后尘的人,其中一定会包括风千。
长老会容不下任何一个有天赋又有能力的领导者,就如同风千的父亲,也如现在雍青。
在一群无能且无用之人的带领下,羽族走向消亡是迟早的事。
“太上长老。”风千朝游墨翎恭恭敬敬地行一礼。
她是反锁住宁青冘后跑出来的,身上的伤半点没治,此时半边身子还是血淋淋的。
她本以为会看见遍地残肢,但这里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干净。
“风千。”
“在。”
“准备一下接任族长事宜。”
风千不可置信地抬头,但仍旧说,“族长人选还要经过长老会商议,我是为别的事而来。”
“从今以后,羽族没有长老会了。”
“什么”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你比我要更懂这个道理。”
风千的脸本就没什么血色,听完这句话更是身形微晃,站立不稳。
她咬着牙,跪了下去,“还请太上长老解惑。”
“雍青不想为羽族而死,但死之前仍在为羽族筹谋。”游墨翎看着跪在身前的人,“他从未对不起羽族。”
“他之前说过,他还能活年的。”
半晌没得到回应,风千抬起头,发现面前早已空无一人,游墨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
雍青原本确实还能活年,甚至更久,但从他放风千和宁青冘二人进洞府时就不是如此了。
半月前雍青洞府中有一股陌生的强大气息传出,感受到的羽族无不为之战栗。
他知道那是重明的气息,但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