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但比之那僧人的血遁,还是有所不如的。 上官横却是勐地咬牙不管不顾,加速飞遁。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却突然被一只手掌落在肩膀上,将他硬生生按落回来。 接着,那个诡异僧人抱住黄袍道人,体内元婴之力膨胀,嘴角的狞笑还未及绽放,却骤然身体穿透过黄袍道人的身形,竟扑了个空。 心魔幻术,移形幻影。 僧人抬头,看着那个按着上官横肩膀,疾速向后飞遁的道人,疯狂不甘的嘶吼一声: “不!” 轰隆。 云滔气浪四溢而散,蘑孤型的云气冲天而起。 元婴自爆无可逆转,至少以他的修为与法力控制能力,根本做不到完美逆转。 “蛊惑心魔,元婴自爆,倒也的确是不俗的手段,横儿,你打算什么时候抱着师尊一起自爆?” “弟子不敢,弟子不敢。” 上官横闻言,立刻转身在张烈的面前跪了下来,重重地磕头,他是炼体修士,发力作用于虚空,极为用力,没过一会,便磕得满头是血。 看着眼前的弟子,张烈修道千年,在大多数时候心气渐渐平和了,不像少年时那般性如烈火,若是在那个时候,此时的上官横已经死了。 让他磕头一会之后,张烈方才缓缓开口问道: “那你为什么暗中修炼乾坤魔祖的魔功,是嫌弃我传授给你的道法不够精妙?” “……” 对于张烈的这个问题,上官横却是没有回答,只是一味的磕头。 “看来是了。” “……师尊,弟子出身不好,拜入师尊门下六百年未得真传,但也不敢心有怨意,但是弟子所修炼的天狱炼魔心诀,刚好与这篇魔经互为契合。”说到这里,上官横也知道事情瞒不住了,干脆就把所有的事一股脑的全部都说出来了。 这数百年里,上官横见师姐师弟们皆是道业精进,功行日涨,前途无限,而自身的修炼却是越进越慢,举步维艰,但因为出身的关系,他也不敢向张烈倾诉言说,只能暗中焦急。 上一次离尘子与乾坤魔祖第一次剑魔道争时,乾坤魔祖座下的四魔将之一,仇魅魔将落在了上官横的手上。 这四魔将最为擅长的事,便是勾起人心底深处的鬼域幽暗心思,在即将死于上官横之手时,他竟然说中上官横的心魔,并且以一篇极为精妙的魔功心法,换取自己保命脱身。 “就是这篇魔经,因为实在是与弟子所修炼的天狱魔心功法相契合,所以弟子没能忍住,除此之外,弟子六百余年再没做过一件对不起师尊的事,请师尊慈悲。” 言说着,上官横就将那篇魔道经书取出以双手奉上了。 “此篇魔功必须有那魔修,灌注一道魔气才可以修行,修炼起来,的确是法力精进迅勐,弟子不敢隐瞒师父。” 张烈接过那篇魔经,大概看了一番。 按照他原本的心意,就算不杀上官横也会将他永远镇压,封禁法力,从此醇酒美人,享乐千年,也算对得起两人师徒一场的缘分。 但是在看过了这篇魔经之后,张烈却是脸色微变,因为以他的见识阅历能够看得出,这的确是一篇极为精微神妙的功法,看来仇魅魔将当时为了保命,的确是拿出真货了。 “这种等级的魔功,必然是出自于乾坤魔祖的真传,上官横又把这天罪古魔元神修炼到了这个地步,也许我可以用心钻研一下,找出其中破绽,以巧破力,破除老魔魔功。” 既然如此的话,那上官横就暂时不能杀也不能废了。 想到这里,张烈心中定计开口言道: “横儿,原本你我师徒一场,我当许你飞升有望,但你现在既然犯了这样的门规,暗中欺师灭祖修炼魔法,我便不能不罚你了。” “求师尊垂怜,求师尊慈悲。” 上官横跪在那里苦苦哀求,这么多年与张烈相处的越久,就是觉得其道法修为学究天人,最初时还有一些报仇的心思,越是修炼就越是不敢有了,以至于现在面对绝境,上官横也根本不敢有丝毫反抗的心思。 “你暂且先在我这天剑绝域中思过,若是能够立下大的除魔功勋,也许你我二人还有几分师徒之缘。” 言说着,张烈那身黄色道袍的衣袖当中,仿佛出现了一轮旋转扭曲的幽冥黑洞。 从中吐出风劲,将跪在那里、丝毫不敢反抗的上官横,由大到小的吸摄了进去。 处理过此事,张烈站在原地高空中半晌,最后长叹一声自语言道: “终究是年纪大了,变得心慈手软起来了。” 下一刻,道人化为一道金色遁光刹那消失。 要如何处置上官横,只是张烈的家事。 攻下魔云岛,才是此时此刻正经事情。 同时,张烈也已经想起了,刚刚那个僧衣修士到底是谁,他是当年晓月禅师的一名弟子,因为当年张烈仅仅只是扫过一眼,主要还是与晓月禅师交游,因此只是感到熟悉,直到现在方才回想起来。 “晓月因张志远而入魔,看来他连自己的那些弟子也都没有放过,全部都引入了魔道。也不知道是如何蛊惑人心的,竟然可以让元婴境的修士施展血遁术然后自爆杀敌。” “如此酷烈的杀伐手段,看来其它探索队伍的伤亡不会太小。” 在这个时候,张烈在那漫天遍地的云气海雾当中,感应到了古玉真尊的法力,张烈之前根据云梦瑶与上官横的法力爆发位置,大概算定了一个其它元婴修士很可能存在的位置,让古玉真尊前去救援,现在看来却是计算正确、至少也是偏差不远,古玉真尊带着两名惊魂未定的玄玉海元婴修士,返归回来了。 “元烈,我们要立刻去与宫女仙她们汇合,将这些元婴修士送出去后,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