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补刀么
啧
我会,此时除了仇恨,还有愤怒。
但如果我恨它就不会。我会砍断它的手脚,看着它活着,等着它死去。那时只有仇恨,没有愤怒。
我不记得我以前有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是我杀的不够多么
不或许是太多了,我真的忘记了。
唯一想装死的也就是这次吧。我还在祈祷兽人不会对我补刀,希望它们把我当成一具尸体,我会演好一具尸体。但是我没有演好,我的眼睛闭不上,跟刚才死掉的人一样。
我很害怕,真的。我知道自己要死了,是窝囊死的。
那时候已经不指望出现奇迹或者谁来救我。哼老期盼奇迹的人干不了大事。
我就是。
那兽人将投矛抵在了我的咽喉上,矛头很凉,但矛头上面的血还是热的。
那种感觉很奇妙,铁的味道,血的味道,死亡的味道。
我似乎好久都没闻过这味道了。前些日子的战斗我甚至不记得有这种味道。
一个刽子手或者屠夫身上会有一种特殊的气场,或者叫味道。
我熟悉那种味道。
就在那兽人要捅进我的嗓子的时候,我的右手不受控制地攥住了那沾满血的矛头。
啊我好久都没感受过了。是梅森
呃是
是一种特殊的力量。
那兽人惊讶了,它使劲一捅,但是我的右手此时忽然有了力量,一种巨大的力量,感觉能掰断它手里投矛的力量。
它一使劲没捅进去。我的左手也终于在此时恢复了知觉,猛抡斧子。
我都不知道我那斧子能有如此锋利,直接斩断了它手里的矛杆。那兽人没反应过来。
当它看到自己手里矛杆断了的时候我已经站起来了,此时腰上的力量简直出乎意料。我右手一抖抓住矛杆,调转矛头朝着那兽人的脸就扎了过去。
这种兽人的全身装甲上配有护颈,但是它们的嘴部却没有
它此时还想闭嘴呢,只不过我送了它这支牙签后它永远都没法闭嘴了。
看着地上被我戳死的兽人,我感觉我活了。那是一种久违的感觉,我称之为神的祝福右手的手心开始发烫,现在终于有力量了。
我将斧子交到右手,左手拽出了腰间的锤子。涌过来的兽人也越来越多,我想让它们知道死神已经降临了。
我喜欢他的名字,虽然最开始我觉得这名字好土,但这是我最喜欢的名字之一,至今依然是。从战争结束到现在我似乎都没再呼唤它的名字。神的名字。
你想知道那个名字么
哼哼我不会告诉你的,那可是我的专属之神,幸运之神。
哈,每次我不断呼唤他,他就会响应我。
当我站起身来的时候我轻声呼唤着他的名字,我知道它已经来了,它就在我身边,我需要他,他眷顾着我,他给我力量,我给他供养
面对着冲上来的兽人我此时感觉到了兴奋,是真的兴奋,但我想那兴奋应该是我的神传递给我的。他很高兴。
连续抡倒了三个重甲兽人之后我开始往回退,我已经彻底引起了兽人的注意。我没有重甲,没有像兽人那样好的防御,此时虽然我恨不得两锤一个小朋友,但是它们的斧子一旦落到我身上我知道是什么后果。
且战且退,我们的防线此时已经被攻破了,前来援助的法师似乎也没能挡住兽人的进攻。现在从平推变成了巷战。兽人的火炮完全没有停止,也不知道人都已经冲进来了还在轰什么。
我找不到我认识的人,我现在真的需要有人跟我一起。但是我身边的士兵们显然不能承受我这种强度的攻击,要么跟不上我的节奏不能保护我的侧翼,要么就是被围上来的兽人一斧子砍死。
只能且战且退。
这时我看到了一个熟人,那个叫库尔森的家伙身上还绑着绷带呢,他竟然还活着
我跑到了那家伙跟前对他大喊,“你怎么还没死”
他扭头看到是我对我大喊,“你死我都不会死”
于是我俩背靠背开始了接下来的战斗。这家伙真的是个打架好手,他的作战意识堪称一流。我喜欢跟他在一起砍人,他是能跟上我的为数不多的人之一。
我们在镇子里跟兽人搏杀了起来,对于驻守镇子这件事我不知道是谁的主意,现在看来各有利弊吧在镇子里搏杀最大的好处就是不容易被兽人部队直接冲散了。而且在这里最大的好处就是兽人的狼骑兵发挥不了作用。但我们的骑士部队战斗力依然强劲。
我终于再次近距离的看到了兽人的术士,它们释放的法术比达拉然的那群老学究钻研的法术要强,这不得不承认。我亲眼看到一个中年法师被绿色的火焰吞噬然后被炸的四分五裂。但是咱们的法师释放的法术看上去就那么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