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寒冬终于缓缓归去,拉文霍德的夏天忽然就接踵而至。
随着训练的逐步加深,让我感到后怕的是,我忽然发现了森林里的潜伏者。他们都是拉文霍德的保卫者。越不断的发现潜伏者,越感觉后脊背发凉。他们的数量远不止几十个。我估摸一般的斥候可能还真不一定能发现他们。
而之后听法拉德说我的小屋里其实不光我自己在住时,我整个人都不好了。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吓唬我或者逗我,但我从未发现我的床铺房间有任何的异样。法拉德坚持说只要房间里的床上铺了床单就是有人睡的。不过也可能是我想多了。
来到庄园大半年了,公爵的城堡我未曾踏足半步。直到这天我被通知参加午宴才有幸见识到城堡的庐山真面目。
但是令我大失所望,这里面极其的不豪华,可以说有点寒酸。没有大理石地面,也没有地毯,没有稀奇古怪的挂饰,更没有展示家族历史人物的油画。除了一楼大厅很大很明亮之外,别的毫无值得赞赏的地方。
陆陆续续有很多各式各样的奇怪的家伙出现在了大厅里,每一条长桌边都坐了十个人,我看应该至少有二十桌。大厅里很快就坐满了人。他们相互之间似乎并不是很熟悉或者很亲密。相互之间也几乎都不说话。
站在门口我一直没往里凑,我不喜欢凑热闹。更何况除了卡尔鲁和法拉德一个都不认识。
法拉德和温斯顿坐在主席上,卡尔鲁坐在旁边的偏席上。他仨都看到了我,卡尔鲁给我递了个眼色,意思是叫我找地方坐。但是我还是下不去屁股就站在了墙角。温斯顿朝我点了点头,然后一直跟法拉德交头接耳。
估摸着屋子里这群人全都是极度危险的家伙,或者可以称为一群刺客。不知道在他们之中我是什么水平。可我也并不想跟他们比试,或许仅仅源于可怜的自尊。
开席后依然没见到神秘的公爵大人,我并不贪图这顿饭,于是悄悄的离开了。
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或许在最近这段时间。但在我心里却总觉得自己没准备好,可又不知道究竟该在哪突破。法拉德和卡尔鲁听我说这事也只是笑笑并不言语。
八月,当农田里的粮食快成熟了。我也终于接到了来拉文霍德后的第一个正式任务前往塔伦米尔。
不知道我到底有没有真正准备好来迎接这个世界。但是我觉得应该不会很快就死去吧。在山林里呆了大半年的我,终于走出了这里。
拉文霍德藏在高耸的山岭之间,山岭被森林深深地覆盖。如果没有向导,还真不容易发现山里的别有洞天。真想变成只鸟,飞过这片森林啊我有点迫不及待。
像打开了笼子的飞鸟,松开了铁链的旺财,脱了缰的野马,自由了的小孩。眺望着远方茫茫的森林和山岭,我放声高喊。
我不记得来的时候我们在这片森林走了多久,但出来花了足足两天。绕了一大圈,跨过一条不知名的河,看路标我正式踏进了塔伦米尔郡的地盘。
我记得这条路和这一片片广袤的原野,去年我曾走过。秋天似乎还没降临到这里,温暖的风叫我有点飘飘然。即使偶尔能看到路边的野兽我也感觉不到任何危险,甚至感觉临行前法拉德的警告都似乎有点危言耸听了。
一路经过了十几个村庄,终于看到了塔伦米尔的塔楼屋顶,塔伦米尔周边一望无际的农田耕地也已经开始收获了。
还是那条道,还是这个城镇。塔伦米尔,我回来了。不过那几个流氓还在么我也还记着那张脸
根据法拉德的安排我来到塔伦米尔城镇广场边上的一家叫做熊爪的旅店,住进了旅店三楼已经预定好的一间客房。
客房在走廊的尽头,里面却很宽敞还有两扇大窗户。
怎么还有衣服里面有人
看着床上扔的一件衣服叫我吃了一惊。哦还是一件女人的衣服。这是又要给我发个女伴这待遇倒是真不赖。
除了衣服屋里没有别的异样,我走到了窗边检查周边的环境。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感觉有点恍惚,往日像狗一样的一幕幕又浮现在了眼前。可当我回过头来,愕然发现桌边的椅子上竟然坐着一个女人
身上一下冒出了一身冷汗。我丝毫没听到她进来
她手里一边把玩着一柄匕首,一边盯着我。
“竟然派来个傻子。”女人面无表情对我说道。这个女人并不丑,可以说长的还算不错,她的话叫我心生厌恶。
我右眼的余光一闪,脸下意识的往后一躲。一柄飞刀直楞楞的插进了我左手边的墙上。如果不是躲得快,这飞刀现在已经插进了我的右脸。
眼睛往右侧扫了一眼,除了微微摇晃的窗帘什么都没发现。可就在这一刹那,又一柄飞刀朝我面门飞来。我往右又是一躲。飞刀钉进窗户框上。
腰间的匕首已经被我掏了出来,抬头一看桌边除了那个坐着的女人外,她身后赫然出现了一个身材并不高大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