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们抬进了莫德要塞的深处。这里更昏暗,也更加炎热。每一秒都是煎熬,我闭着眼睛等待着解脱。转悠了不知道多久,我们却从要塞内部转到了外面。
“还没到么我要疼死了”脸上的汗感觉已经能滴下来了。
“快到了,快到了。娇气的人类,你这个娇气的人类。真是出乎了我的意料,原来你们人类如此怕痛么”
随便他怎么说吧,我只求立即止痛。
“我得告诉你她的治疗可不是免费的。”
“你该早点说,朋友需要多少钱”
“不需要钱,梅森,只要你付出点什么。”
“那是什么”突然有种要被坑的感觉。
“我也不知道,这得问尊敬的阿格拉。我们遇到困难的事不能决定的时候就会去过问她,幸亏她的索取也都不大,所以我们的献祭也都很普通,甚至有时候她并不需要献祭。这你不需要担心。”铁山说道。
有时候还不要献祭看来这位女巫并不是那种一肚子坏水就琢磨着吃小孩的那种尖鼻子。
“我要立即止疼,她能止疼么”
“当然,她是个女巫,她无所不能。”铁山脸上竟然挂着崇拜的神情。是什么样的一个女巫竟然让这个满脸胡子一脸横肉的家伙如此毕恭毕敬。
“可我没准备礼物。”
“到了那再说吧。”
走到外面让我感觉很清爽。清爽到疼痛似乎都减轻了。
“这是哪”我问铁山。
“我也不知道,但是快到阿格拉的小屋了。”
我蜷缩在担架上,但是能看到漫天的繁星。印象里从没见过这么多这么密集的星星。看着这些星星我的意识有点模糊了。
感觉被抬进了屋里。我感到了温暖并闻到了花香。
一只温暖又柔软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庞。我感觉身上轻飘飘的。好熟悉的感觉
勉强睁开了眼睛,眼前是一个人,一个感觉年长但并不苍老的女人。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她温暖又柔软的手指从我的脸移到了我的胸口,她的指尖从我的胸口轻轻地刮过。怎么这个女人的表情好可怕。阿没有她的脸分明好好的,没有变化。刚才是出现幻觉了么
“你受伤了,孩子。”多么温柔的声音啊
“唔,我我受伤了。”
“治疗并不免费,你应该知道,那你确定要接受治疗么”
“只要我付得起。”我咬着牙。
“我想你应该付得起。”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但是我可以承诺等我好了,我会给你你需要的任何供奉。”
“你也不必夸下海口或者随口许下承诺。在我面前,任何谎言都无法隐藏,每个契约都无法打破。我可以治疗你,也可以不治疗,一切都是你的选择。”
“那你要什么。”
“你的一部分。”
“什么意思”她说什么她说要我的一部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笑了。
“眼睛,耳朵,或者小手指,或者一些灵魂”
“这真是拒绝治疗的好办法。”
“不,我只要你承诺,并不要你现在就兑现它。”
我看了一眼女巫,又看了看铁山。铁山看了看我,又有些诧异的盯着女巫说不出话来。
“这可并不是你说的一点代价。”我忽然感到了一阵眩晕。
“那是何时呢”我似乎嘴唇在发抖。
“你还会来找我的。那时你自会兑现承诺。接受么”她略显苍老却依然端庄的脸似乎一下变得有些面目可憎。她果然是个女巫
眼睛耳朵她要小手指做什么做耳坠么灵魂这个女巫是个什么角色她还能分割人的灵魂么不,这不行。她要的我不能给她。而我更憎恨被人胁迫,我憎恨被人要挟
疼痛再次袭来。这种感觉像刀子在肚子里搅动一般。
女巫并不说话。我仿佛听到三个矮人叽叽喳喳。脑子再次乱成一团却真真切切地听到他们的谈话。
“我讨厌胁迫。”我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
女巫却微笑的看着我“如你所愿。”
“抱歉,女士。唔铁山,有福莱姆大夫的草药我就死不了,我可以承受。”我想起身,虽然现在疼得浑身无力。
我看到铁山有些窘迫地站着。他似乎对这位女巫相当的尊重。
咬牙强站了起来。
疼,非常的疼,在我曾经的记忆中我从未感受过如此剧烈的疼痛。我看到铁山惊讶的看着我的脸。我不知道此时我的脸是否已经扭曲。我尝试了下根本挤不出哪怕一丝的笑容。
她轻轻的走到我面前,贴在我的耳边说道“我可以让你立即解除痛苦。”
“多谢你的好意。”
“你会死的。”她说。“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