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上前给沈阿娇端上水果,好奇地问道:“小姐,这药丸是做什么的?”
沈阿娇神秘一笑,眨了眨眼。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次日,皇家宫宴开始。
一大早,陈遇安便驾着马车前往沈府迎接沈阿娇。
沈阿娇倒也没有磨蹭,天不亮,便起床梳洗,吩咐银杏好好打扮。
“这次宫宴,皇帝很重视,我不能穿得超过皇后的风头,但也不能穿得太素。”
她与银杏和晓风讨论了半天,又试了好几套衣服,最终定了这套。
,外面配上一件金红羽缎斗篷。
沈阿娇满意地照照镜子,又让银杏取出首饰盒来,最后只在头发上插了一支镶宝玉寿星鎏金银步摇。
就连晓风都看得目不转睛。
沈阿娇满意地点点头,这才对银杏和晓风说道:“你们也好好打扮一下,今日随我入宫。”
陈遇安在前厅等了一盏茶的功夫,沈阿娇便带着银杏和晓风施施然而来。
他见到沈阿娇的一刹那,立马呆住了。他愣愣地看着她,渐渐地出了神,就连手上的茶杯歪了,里面的茶水淌出来都不自知。
他的眼眸微暗,宛如一湖春水,荡着层层涟漪。
他的喉结微动,缓缓地说道:“阿娇,你来了!”
沈阿娇羞涩一笑,抿着嘴点点头。
陈遇安一时间如春风吹皱了一池湖水,春暖花开。他笑着既张狂又温暖,上前一步,想牵着沈阿娇的手,但又自觉不妥。
遂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沈阿娇转身向沈母行了一个礼,轻声说道:“娘,我随陈大人入宫了。”
说罢,与陈遇安一齐向沈母拜了一个礼,几人出了将军府大门,上了马车,向宫门驶去。
一路上,经过的大街人来人往,各种商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沈阿娇倚窗而坐,侧耳倾听着外面的喧嚣声,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微笑。
想起这段时间一直为各种事情而奔波,都没有好好出去玩一玩。
“好久没有看看这人间烟火气了。”
“银杏,晓风!”她掀开帘子的一角,轻轻地呼唤着.
晓风眼疾手快,很快来到马车前,紧张地问道:“小姐有何事?”
沈阿娇粲然一笑:“没什么,等会儿从宫中回来,我们一起逛逛街。”
没有晓风开口,马车里的某位男子幽怨地开了口:“好啊!”
沈阿娇翻了翻眼皮,并未搭理他。
不多时,马车到了宫门口,陈遇安扶着沈阿娇下了车,银杏和晓风跟在后面,几人信步而入。
这次皇帝的宫宴设在太明宫,宫外便是御花园。
二人步入时,里面已经来了许多官员和家眷。
大殿正上方,皇帝和皇后盛装出席,并肩而坐。
沈阿娇微微蹙眉。
皇帝的精神状态比上次进宫时,看起来还要糟糕。
但令沈阿娇没眼看的,却是
这群人,真是谎话信手拈来,面不改色,心不跳。
沈阿娇的脑壳隐隐胀痛,她面无表情地对陈遇安低声说道:“我去找位置坐,你自便。”
说罢,不等陈遇安作何举动,她兀自走向一个无人的角落,坐在了第二排。
不过,没想到,陈遇安紧紧地跟在她的身后,坐在了第一排,正好位于她的正前方。
“陈遇安!”沈阿娇暗自咬着后槽牙,但碍于场合,不便发作,只能悻悻地拿案几上的点心出气。
拈起一块糕点,吃了一口,她的眼睛顿时亮了。
“这个味道不错。”
她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看向站得远远的银杏,拿着糕点晃了晃手,无声地嘴形说道:“出宫买回去吃。”
陈遇安虽然不时与其他官员攀谈着,但眼角的余光却时时刻刻地留意着沈阿娇的一举一动。
见到沈阿娇近乎幼稚的举动,他忍不住“扑哧”地笑了一声。
正在与他谈得正起劲的太守,被他突如其来的嘲笑打得一愣,顺着他的视线看过来,心下了然。
旋即面色愠怒,不悦地说道:“陈大人,好男儿志在四方,怎能沉溺于儿女私情?”
陈遇安微微眯了眯眼,咂了咂嘴,顺势说道:“是啊,那就对不住了,恕我不能奉陪了。”
说罢,报歉一笑,便走向沈阿娇,在她面前坐下来,柔声问道:“好吃吗?”
“你疯啦!”沈阿娇瞪着圆圆的眼睛,上下打量着他。
“这里是宫宴,你来看我做什么?去吧,去应酬吧!”
陈遇安默默地盯着她,突然伸手摸向她的脸。
沈阿娇一惊,往后缩了缩脖子。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