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几乎眼泪就要飙出来了。
沈阿娇微微喘着气,刚才与宋雪莲拼尽全力,就是怕伤害了肚子里的胎儿。
刚才自己给自己诊了脉,脉象平和,未见异常。
沈阿娇的心里不由得惊诧起来:“难道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生命力如此顽强?”
突想她想起刚进寺庙时,在门口算卦,那老人说的自己这两天会有血光之灾,但自己能化解。
莫非指的就是刚才这件事?
也罢,不管后面会有什么灾,至少今天这灾是度过了。
她让银杏搀扶着,蹲下来给宋雪莲诊脉。
银杏惊得眼睛瞪得比牛眼还要大。
“小姐,你给她号脉?万一她醒了怎么办?岂不是又来要杀你?”
一提起杀字,银杏自己吓得直打哆嗦。
“不用怕。”沈阿娇手起掌落,一个斜掌劈在了宋雪莲的后脖处。
宋雪莲纹丝不动。
银杏张大了嘴:“小姐,这人都昏迷了,你还劈她做什么?”
沈阿娇无奈地翻了一个白眼,耐心地解释道:
“我点了她的穴,她现在是深度昏迷,就算你拿菜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都没有任何反应。”
“还有,银杏,回到府里,我准备让晓风教你一些武功,这样除了可以自保,下次见到我再劈人就不会这么大惊小怪了。”
银杏老老实实地“哦”了一声,再也不发表意见了。
沈阿娇满意她终于闭了嘴,静下心来替宋雪莲诊脉。
“她只是昏迷了,并未受伤,银杏。”她吩咐道:“你去取一些绳子来,把她捆好。”
这次,银杏再不迟疑,像兔子一样受惊似地跑了。
沈阿娇看着她逃一般的背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又盯着地上的宋雪莲一眼,陷入了沉思中。
“小姐!”门口是晓风惊讶的声音。
她一进门便将室内的情景瞧得一清二楚,飞快地判断出事件的经过。
“小姐,你没事吧?”晓风径直走到沈阿娇的面前,将手中的斋饭顺手放在桌上,把沈阿娇扶起来坐在桌边。
“她是来找死的?”晓风蹲在地上,探了一眼宋雪莲的鼻息,轻声地问道。
沈阿娇刚才耗尽了体力,正在喘着气,闻见了饭菜香,才惊觉自己的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
她顾不得形象,自顾自的倒了一碗白菜豆腐汤,先喝碗汤润润喉咙。
汤味清淡柔和,她抿了一口,觉得味道还不错,赶紧喝了一大口。
这时,晓风不咸不淡地问道:“她是来找死的?”
“唔——咳咳咳!”沈阿娇原本想回应一声,但是眼角的余光撇见晓风的神态清清冷冷,却说出如此反讽的话来。
“咦!晓风,你学坏了!
曾几何时,你还是孤傲高冷之人,平时从不多话。
现在居然会主动开玩笑了?”沈阿娇奇道。
晓风此时微微涨红了脸,却将嘴紧紧地抿住,一眨不眨地盯着沈阿娇。
“好吧,好吧,是我的缘故,近朱者赤,跟我学好了呗。”沈阿娇挑挑眉。
“小姐,绳子来喽!”银杏欢快的声音从远及近,见到晓风回来了,将绳子的一头丢给她,兴冲冲地说道:“来,我们一起把这个女人捆上。”
“……”我是错过了什么吗?为何银杏见到地上躺着一个“死”人,不应该失声尖叫吗?为何如此淡定,甚至开心?
晓风觉得自己就离开了一小会,一定是错过了一场大戏。
但她没有再说什么,与银杏一起动手将宋雪莲摁得结结实实。
“小姐,奴婢对不起你,一时大意,让小姐受到了惊吓!”晓风突然郑重地行了一个揖,并要下跪谢罪。
一旁的银杏眨了眨清澈无比的大眼睛,也跟着下跪。
沈阿娇急忙将二人扶起,佯装恼怒地说道:“事情都过去了,而且我也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就算了,下次注意就行了。”
两个丫鬟激动得热泪盈眶。
“不过,有一点你们二人一定要牢记,这件事千万不要告诉我娘,只限于我们三个人知晓。”沈阿娇郑重其事地提醒到。
“那她呢?”银杏怯生生地指了指地上的宋雪莲:“她刚才杀人时,可凶了。”
“不怕,我有办法。”沈阿娇冲着二人过分灿烂的笑着,两个丫鬟的心里没来由得一阵恶寒。
“小姐,笑得——好变态啊!”
这里是寺庙的禅房,把宋雪莲关在这里不是很合适。
三人埋头讨论了一阵。
还是晓风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她说道:“方才奴婢去厨房拿斋饭,听到别人聊天,这寺庙后院原来有间柴房,后来寺庙扩建,那柴房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