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走出营帐,打量了四周,确定没有人跟踪和偷看,这才进来放下帘子。 走到沈阿娇的床边,低声说道:“原来是陈夫人,刚才你只是受到了刺激,我给你把了脉,胎儿没什么影响。” 顿了顿,军医再次环顾四周,压低声音说道:“你大老远的来军营,是为了陈大人吧?实话告诉你吧,陈大人没有死!” “什么?” 这是她今天听到第二个爆炸性消息了。 如果是真的,真是一个巨大的反转。 沈阿娇瞪大了眼睛,狐疑地问道:“可是为什么门口的士兵说他已经死了?” “咳——”军医清了清嗓子,咳了几下,这才说道:“也许他也不知道吧,陈大人是处于保密状态的。” “是吗?”沈阿娇又惊又喜,她盯着军医的眼睛仔细打量,发现他的眼眸里只有坦城。 “看来军医说的是真的,陈遇安真的没有死。”想到这里,她的心才重重地放了下来。 略一思忖,她对军医说道:“麻烦大人给我银针,我自己来针灸。” 她一眼瞄见军医不解的眼神,莞尔一笑,轻轻地说道:“小女不才,也是学医的。” 军医心下了然,便欣然地将自己皮囊里的银针,悉数交给了沈阿娇。 沈阿娇小心翼翼地接过银针,对军医表示了感激,又说道:“麻烦您跑一趟,能去给陈遇安报个信吗?” 军医大方爽朗地笑了笑,说了句你等会儿,便掀开帘子出去了。 不一会儿,帐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沈阿娇偏过头,紧紧地盯着那一副门帘。 “是他来了吗?”她的心前所未有的慌乱与激动,她不敢多问一句,只能牢牢地盯着门口,不敢挪开眼。 果然,门帘“噌”地被掀开。 一个士兵模样的人大步流星地跨了进来。 虽然身穿着普通士兵的衣服,但是那个身形,那个走路的姿态,还有那个该死的笑容…… 这不是陈遇安,又会是谁? “你……” 在看到他的一刹那,沈阿娇的心突然就平静了下来,就像在外面贪玩的孩子突然看到了家的灯火,心中一下子就踏实了下来。 “终于,我见到你了!”她缓缓地说道,面色柔和,眼眸里流淌着柔情蜜意,几乎要把男人融化。 陈遇安是怀得巨大的激动飞奔而来,把军医远远地甩在身后。 虽然军医的营帐就在眼前,可是他还是觉得太遥远,恨不得眼睛一闭一睁,顷刻就来到她的床前。 “阿娇,我来了!”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儿,他的心微微颤抖,跟着他的整个人也微微颤抖。 “听大夫说你晕倒了?你怎么搞的?”他轻轻地将她的上身揽起来,拥在自己的怀里,虽然说的是责备的话,但自己的心几乎要碎了。 他的动作是那么轻柔,生怕动作大一点,就弄疼了她。 “大夫给你开了药吗?你现在还好吧?”不知怎的,他看着她憔悴的面容,心中涌起了强烈的愧疚感,就像一个小孩子急于认错。 沈阿娇被他抱在怀里,耳朵贴在他的胸膛,聆听着他的心脏有力地跳动着。 她先是无声一笑,随即哽咽起来。 “陈遇安,你混蛋!你假死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 陈遇安听到她的埋怨,却心里乐开了花,嘴里跟着附和道:“是,我混蛋,我假死应该告诉你一声的。”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连声道歉,并且轻吻着她的秀发。 “你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假死?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你知道京城都传遍了,说你和太子叛变了吗?你知道朝堂上的人是怎么说你和太子吗?”沈阿娇越说越气愤,说到后来,粉拳连连锤打着他的胸膛。 哪知,陈遇安却哈哈一笑,低下头来,深深一吻,将她搂得更紧了。 意乱情迷间,沈阿娇挣脱了他的深吻,半羞半怒地瞄了他一眼,脸却迅速地红到了耳后根。 陈遇安嘻嘻笑着,用力地将她搂进怀里。 “不要脸!”沈阿娇嗔怪道。 “你是我的夫人,我只对你动手动脚!”陈遇安的心情颇好,就像变了一个似的,比以前油嘴滑舌多了。 “你差点吓死我,我非要来前线看一看,眼见为实。”沈阿娇喃喃自语。 于是,她把京城发生的一切,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都与他说了一个遍,陈遇安仔细耐心地听着,还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