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认识这些。”沈阿娇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就是大夫,怎么可能不认得?” “那好。”陈遇安不容分说,将药包往沈阿娇的怀里塞。 并坚定道:“这是我开的,给肚子里的孩子开的,你拿去。” 沈阿娇的后槽牙咬得痒痒的,只能手忙脚乱中,接下药包。 她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陈遇安,一句话也没说,扭头就走。 走到门外,将药包塞给银杏和晓风,气哼哼地说:“我们回去!” 身后,陈遇安不忘补上一句:“记得要按时喝。” 沈阿娇充耳不闻。 大街上格外热闹,各种各样的吆喝声不绝于耳。 她却没有停下脚步逛一逛,而是气呼呼地向前飞奔。 身后是银杏跟晓风拿着大包小包的药。 “小姐,你走慢点。”银杏忍不住叫唤着:“你肚子里还有孩子。” “你走快点!”,沈阿娇头也不回的丢了一句:“我肚子里有气。” “哈?” 银杏傻愣愣地看了一眼晓风,晓风笑而不语。 “我们走快点,”她对银杏小声说道:“小姐真的生气了。” 银杏不解地看着手中的药包:“陈大人送这么多好药,为什么小姐会生气?” 沈阿娇练过武功,虽然在闹区,但却把她们二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回家就回家,哪那么多话?陈大人是给你灌的什么迷魂汤吗?他的东西我根本不要,非要塞给我。”沈阿娇气呼呼地说道:“自以为是的男人,什么都要听他的吗?” “别说了。”晓风悄悄的碰了碰银杏的手。 二人心照不宣,默默低头跟了上来。 进了沈府,沈阿娇吩咐银杏和晓风将今天带回来的药包统统丢回库房不用管。 这一幕恰好被沈夫人看见了,便疑惑地问道:“怎么啦,你出去玩,为什么这么大的火气?” “娘,你看呢,我不要的东西,他非要塞给我。这种男人是不是很讨厌?” 沈夫人瞄了一眼那大包小包的药材,随口说道:“这药材还很贵重呢,是谁送的?” 沈阿娇紧咬嘴唇,气鼓鼓地不语。 银杏说:“是丞相大人。” 沈夫人“哦”了一声,和善地问:“你真的不要吗?” “不要。” “阿娇,你有没有想过,那人为什么送你这么多药材,你们是要破镜重圆吗?” “娘,你说什么呀?”这次轮到沈阿娇震惊了。 “不是我在说什么,京城现在都传遍了:你都合离了,丞相大人病了,你还亲自上门照顾十几天,这件事成了京城才子佳人的一段佳话啊。” “我呸!呸!呸!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我只不过是看他得了时疫,如果治不好的话,后果就很严重……” “那你说说,他治不好的话,后果会严重到什么地步?”沈夫人打断了她的话。 一向伶牙利嘴的沈阿娇此时却突然语塞。 她不知道怎么说才能让沈母明白,如果治不好他的话,她的复仇计划就会变更。 她怎么能和娘说她是重生之人呢? “反正我和他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她跺了跺脚,干脆地说着。 “好好好,你自幼便极有主见。但是……”沈夫人顿了顿,继续说道:“阿娇,我告诉你,我们沈家是被很多人盯着的,一步都不能走错的,千万要小心。” “嗯,我知道。”沈阿娇会意地重重的点了点头。 随后两人就聊了聊家常。 沈夫人称赞她眼光毒辣,找到了柳氏这么能干的人如今店铺生意红红火火的。 沈阿娇笑而不语,突然想到还有一个方子期。 第二天她就叫上晓风,去找方子期了。 上次对方子期过开办学堂一事,她留下了十两银子,让他自己去置办。 后来发生这么多的事情,她也没有时间去。 现在可以去看看了。 方子期所办的学堂比较偏僻。 在东街的尽头是一个农家小院,低矮的篱笆桩,一道矮矮的木门,看起来很普通的样子。 但是里面传来孩子们朗读的声音。 对于她们的到来,方子期很是欣喜。 他迫不及待地带着沈阿娇参观整个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