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后退,却挪不开脚,牙齿咬得咯咯响。 。 盒子里的人头不像是中原人的相貌,额头突兀地拱起,粗粗的眉毛,深遂的眼窝,厚厚的嘴唇。 头发有布缠绕着,两眼紧闭,似有血从眼窝中缓缓地流出来。 沈阿娇看清楚了人头的模样,几欲作呕。 胃里翻江倒海,身子一晃,几乎要倒了下去。 陈遇安看着她的脸色越来越白,越来越难看,心下焦急不已。 见沈阿娇的身体轻微地晃动,突然向后倒去。 他二话没说,一个箭步地冲过去,抄起双手,准备扶住沈阿娇。 哪知,一旁的沈从雄,眼尖地发现了她的异常,比陈遇安快一步,将沈阿娇扶在后面站定。 陈遇安脸色瞬间古怪起来,手还没有收回来,讷讷地说了一句,快速地收回了手,“她有身孕,不能见血,不能动胎气。” 沈从雄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多谢大人提醒,小女就不劳烦大人操心了。” 说完,便扶着沈阿娇,轻轻地坐了下来。 陈遇安自讨没趣,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拂袖坐了回来。 金国的使者也被吓得不轻。 几个人交头接耳了几句,为首的裴满达壮着胆子走上前,定睛一看,竟然是金国将军术虎都。 裴满达大惊失色。“术虎大人!”他悲愤地叫了一声,“刷”地一声抽出腰间的佩刀,便要朝太子卫瑜砍来。 卫瑜轻飘飘地一闪,不等他站定,其它几个金国人纷纷拎起武器向他动起手来。 他不敢怠慢,一声令下,突然大殿外冲入许多守卫,个个手拿武器,将金国使者团团围住,严阵以待。 裴满达原想首先擒住太子,以免他们脱身,眼看局面不受自己控制,不禁长叹一口气,丢掉手中的佩刀。 皇帝正襟危坐,对太子的安排并不意外。 守卫将金国使者五花大绑之后,便退下了。 大殿恢复了短暂地平静,众人纷纷回到各自的位置上,惊魂未定,四处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