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光帝见左思兕出列护驾,心中一喜,他本以为以安王立场,就算不去襄助太子叛逆作乱,也会冷眼旁观,明哲保身。没想到他竟然让左思兕旗帜鲜明的支持自己,见到此景,他对安王的态度有了明显的变化,觉得以后可以对安王更青睐一些。
而太子左利却是大吃一惊,他万万没想到安王会公开支持永光帝,这二人可是在九龙夺嫡之时水火不容的对立方啊,当初谋逆计划中他也曾想拉拢安王,但在六皇子的劝安慰下作罢,今夜起事他也在思考安王的立场,认为他会按兵不动,互不支持,可是没想到事情的变化太快。
他心中不由的慌乱起来,喃喃道:“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他愣愣的看着左思兕一个箭步冲向张供奉,本就疲于应付,只有招架之力的张供奉瞬间被左思兕手中的三尺长剑挑翻在地,甚至都没有动用五行术法。
看到张供奉已无反抗之力,高统领和他手下的甲士却并未停手,就把长刀从前后左右齐齐刺去,狠狠地捅在张供奉的身上,把他刺成了马蜂窝,汩汩殷红的鲜血喷涌而出,将大殿的地面染红一片。
与此同时,袁朝夕也紧随其后,上前相助。她并未和左思兕一起进攻张供奉,也并未杀向了进攻开阳宫法师的四名死士,而是将目标锁定为太子左利。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只要将左利拿下,才能逼迫苯教圣使出手。
看着容貌艳丽但杀气腾腾的少女向自己而来,左利惊慌失措,连连后退,他一把拉住大伴邢群的胳膊,惊恐的说道:
“大伴,大伴,你说的那位高人呢?快喊他来救我,快呀!”
邢群在这穷途末路之下,也是大惊失色,听到左利的提醒,急忙用他那尖细的嗓子,大声呼唤道:
“恳请圣使出手相救,恳请圣使!”
袁朝夕闻言,心中一动,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左利已经大失分寸,开始向苯教圣使求救了,自己必须再给他加一把火,把那圣使被烧出来。
想到此处,袁朝夕屈指一弹,一道散发着白色光辉的炙热火蛇迅疾射出,直刺太子左利的胸膛而去。
左利心如死灰,大声惊呼: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突然,一道身影拦在左利身前,轻轻一挥手,那道火蛇便如同积雪遇到热水一般,瞬间消融不见。
来人一身黑色长袍,那兜帽遮住了大半张脸,但可以看出那是一张形似梧桐树叶的枯黄面具,正是苯教圣使。
袁朝夕见状不敢直撄其锋,急忙后撤,与左思兕以及高统领站在了一起,三人共同警惕审视着苯教圣使。
当然与袁朝夕和左思兕如临大敌不同,高统领虽然也意识到这个圣使实力不俗,但依仗着数百名甲士做后盾,他并未太过重视。
而那四名死士也趁着开阳宫法师在看到苯教圣使出现而进攻暂缓的时机,快速撤离,拱卫在苯教圣使的左右。
高统领见幕后的大佬出现,意识到这是表现自己忠心护驾的最佳时刻,于是他命令道:
“羽林卫的儿郎们,结阵跟我斩杀强敌。”
左思兕急忙出声提醒:
“高统领小心,那苯教圣使实力深不可测,且不可掉以轻心。”
然而高统领并未理会,率领着两支小队,二十名甲士冲向了苯教圣使,外围更有上百名羽林卫甲士缓缓逼近,以作策应。
看着杀来的兵卒,苯教圣使发出一声冷笑:
“一群蝼蚁,不自量力。”
只见他曲指微弹,一道道旋风无风而起,将那两队甲士缠绕住,一声声惨呼刚刚出口便戛然而止。接着,一颗颗头颅滚落在地,如同熟透的木瓜砸落在地,发出一阵沉闷的砰砰声。
大殿内一时间陷入死寂,血腥味更加的浓重。
而高统领面对那道旋风则是大惊失色,手中长刀练练挥舞,铠甲上的符文也被彻底激发,心中不由得后悔没有听左思兕的劝告,导致轻敌。
一番挣扎下,他终于摆脱了那道旋风风刃的围杀,但是也身受重伤,浑身浴血,最后支撑不住昏倒在地。
苯教圣使微微有些惊讶,这羽林卫的统领还是有几分本事的,竟然能抗下自己随手一击,但他并未乘胜追击,依旧静静地站在原地。
外围的甲士则趁机将高统领救走,随后有些畏惧的慢慢后撤,将本来严密的包围圈,拉的范围变大。
苯教圣使看向永光帝,沉闷的声音传来:
“开阳星君殷槐,还不现身?再不出来,我就杀了永光帝了。”
忽然,一声阴沉的笑声传来:
“呵呵呵呵,苯教圣使好大的口气啊。”只见,永光帝龙椅之后闪现出一道身影,一身道袍,面色铁青,神情阴翳的殷槐走了出来。
接着,他的身后再次出现了八名开阳宫的修士,皆是实力达到圆满境的长老及首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