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弥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匆忙问道:
“什么问题?百里仙师,你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百里鸣面无表情,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问你,那个妖兽化形的法阵你了解么?”
听到百里鸣的问话,袁朝夕和小金雕对视一眼,不清楚他为什么关心这个问题,甚至还答应放宫弥一条生路。虽然二人对百里鸣这一说辞并不认同,但基于生死朋友间的相互信任,他们并未插话质疑,而是静静地观望着。
宫弥闻言也是一愣,但旋即她不敢怠慢的说道:
“了解,了解,我清楚法阵的外围布置,不过核心阵眼处的刻画我并不清楚,这个掌握在圣使手中。”
百里鸣紧紧的盯着宫弥,片刻后看其神态不似作伪,就说道:
“那你把法阵外围的布置详细的情况说一下。”
宫弥略一犹豫,但还是一五一十的说了起来,毕竟她不知道百里鸣想要了解法阵的目的,现在自己生死掌握在他的手中,若是虚与委蛇,甚至以此作为筹码来要挟,会得不偿失,万一是百里鸣的试探呢?就等着你说不知道或提条件而趁机宰了你。
讲完法阵外围各方位上详尽的布置,他们外围人员如何配合法阵施展后,宫弥还刻画了一下外围法阵的阵图,百里鸣反复确认,并提问阵图中各个部分的作用,法力在其中如何运行后,他点了点头,判断出宫弥并未说谎,便再次问道:
“苯教圣使现在何方?”
既然已经毫无保留的泄密了,宫弥也就没有任何的犹豫与顾忌了,竹筒倒豆子般地说道:
“圣使离开北荒,前往大震京城去了。”
百里鸣微微蹙眉,追问道:
“他去大震京城做什么?”
“不清楚,真的,以我在苯教中的地位,了解不到核心的秘密和谋划,我只不过是个跑腿做事的。”
宫弥急忙解释道,言语中带着哀求与楚楚可怜的意味。
“既然是隐秘之事,那你是如何知道他要去大震京城的?”
百里鸣略一沉默,冷不丁的问道。
宫弥眼神中含着泪光,再次解释道:
“我就是从圣使口中得知的,事情是这样的,此次我奉圣使的命令前来通知北荒少主西京大捷以及让其尽快前往西京的消息,正常来说我传达消息后再返回苯教即可,但圣使说他要前往大震京城,便让我陪同北荒少主一起前往西京即可。只是没想到因为遇到你们而惹了少主不快,我才不得已离开。”
略一停顿,她组织语言继续道:
“再说,那大震京城人口众多,若是悄然前往,隐没在那数百万人之中,以圣使的本事根本难以寻到他,所以他去往京城并不是很隐蔽的事,这才能随口告诉我一声。”
百里鸣若有所思,随后他又问了西京大战的情况以及妖蛮、苯教下一步的动向,宫弥把西京大战她所知道的细节一一道来。
听完之后,百里鸣三人也是唏嘘不已,如果殷槐不急功近利,而是在占领函谷关后徐徐图之,先把周边的郡县城池一点一点吃掉,步步为营,稳扎稳打,再进攻西京的话,哪怕落入西京城的圈套中,就算做不到全身而退,但也可以减少损失,守住函谷关这块要地,不是没有再次翻盘的机会。
可惜,往往事与愿违,人在顺风之时,不谋远虑,因此才有了近忧。
而对于妖蛮、苯教下一步的动向,宫弥并不太清楚,只知道这次重挫大震平西联军后,西京城将与妖蛮联合,东出函谷关,进一步蚕食大震的土地。
问完这些后,百里鸣并未理会宫弥那希冀与担忧交织的眼神,而是扭头对着袁朝夕说道:
“朝夕,帮我个忙。”
随后,他传音给袁朝夕讲了一下要做什么,袁朝夕开心的点点头,引动赤色长绫将宫弥带到了那具朱雀神兽的尸山面前。
小金雕落在宫弥身旁,监视着她。而百里鸣和袁朝夕则去到尸山之上,百里鸣勾勾画画,在尸山一块一丈方圆的区域内布置着一处法阵,而袁朝夕则在一旁协助。
宫弥被赤色长绫所束缚,根本就动弹不得,她看着百里鸣把自己扔在此处不管,而是自顾自的去刻画法阵,心中忐忑不安,想要出声询问,但又恐惹对方不高兴,思量再三,犹豫很久,终于坚持不住,忍不住出声哀求:
“百里仙师,你可要说话算话,我所知道的我可都毫无隐瞒的告诉你了,求你放过我吧,让我做你的灵宠吧,正好可以和周小哥做个伴,省得他寂寞。”
“啊呸,宫糜烂,你就住口吧,还和我做个伴,我踏马的看到你就恶心,你还想做灵宠,死了这条心吧。”
小金雕气呼呼的咒骂道。
此时,百里鸣也布置完了法阵,他居高临下的冷冷的俯视着宫弥,声音冰冷的说道:
“宫弥,你屠杀丁零部落,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