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峰、蓝天、白云、红日……倒影在宛如一湾明镜般的天湖之中,如此一幅美轮美奂的画卷,却丝毫引不起宫弥的兴趣。
她眉头紧皱,看着赤色小蛇在湖边徘徊,游曳,心中的焦躁越来越浓。
那赤色小蛇在湖岸边探寻无果后,昂起尖尖头颅,黑色蛇信吞吐,捕捉着空气中的气息。忽的,它掉头冲向了山崖底部一处石洞中。
宫弥心中大喜,看来赤色小蛇找到对方的踪迹了,她急忙快步跟上,同时身躯紧绷随时做好攻击的准备。
听到赤色小蛇在洞中发出“嘶嘶嘶”的叫声,宫弥心中大定,这声音正是寻到对方踪迹的意思。
她不再犹豫,一个箭步冲进石洞中,声音得意的大喝一声:
“呔,百里鸣看你往哪里逃。”
声音在石洞内回荡,层层叠叠,但并未有人回应。
宫弥定睛一看,这石洞长约四五丈,宽约两丈,内有三张石板床,还有一处石头垒砌的简易灶台和一张石板桌。
石洞内空空荡荡,并没有百里鸣的踪影,只有赤色小蛇在最里面的那张石板床上不住的来回游曳,时而低伏,时而抬头,看见宫弥进来“嘶嘶嘶”的叫的更欢了,似乎是在邀功一样。
宫弥谨慎的打量着山洞内部,待看清内部布置,以及感受到石头灶台残存的余温,心中了然。
她生气的对着赤色小蛇骂道:
“没用的东西,这时百里鸣之前居住的地方,所以残留着他的气息,找错地方了,还在这邀功,哼。”
随后,她再次来到湖岸边,抬眼眺望着天湖中心那喷涌的泉眼,心中如同那道道水柱一般,翻涌不定。
“哼,就算你上天入地,我也要掘地三尺把你找出来。”
想到此处,她微微一跺脚,裙摆之下上百条赤色的小蛇涌出,有的在湖面游曳,有的在山崖上爬行,有的钻入水中探查。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上百条小蛇不断地返回,重新钻回宫弥的裙底,待到最后一条赤色小蛇回归,宫弥心中的疑惑更加深重。
“都没有找到,不应该呀,怎么会突然消失了?难道这圣湖能屏蔽他们的气息?”
宫弥心中不断地思索着,愤怒与焦躁一点一点的攀升,她看着平静的圣湖,恨不得将此地搅个天翻地覆。
突然,脚下微微一颤,似乎是地龙轻轻翻身,宫弥身躯同样微微摇晃,但她很快稳住。
这时,天湖中心那数道喷涌上天的热泉竟微微一滞,随即迅速回落,忽而消失于水面。
这喷涌了数万年之久的天湖热泉,竟然停止了。宫弥微微有些错愕,心中的疑惑更是加剧。
突然,“轰轰轰”数声爆发,刚刚停止喷涌的热泉再次直冲而起,如同道道蛟龙在扶摇而上。
宫弥见状眼前一亮,心中冷哼道: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哼,你们这群丧家之犬竟然躲藏到泉眼之中了。”
她此时略一思索,想明白的事情的前因后果。
“怪不得赤色小蛇探查不到你们的气息,原来是被这湖水隔绝,导致无法探查。对,就是如此,就是如此,哈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只见宫弥身躯一扭,化作一条丈余长的青黑色蟒蛇一头扎入水中,向着湖心游去。
……
而在此时,湖底暗河边的绝壁之上,深渊之下,正烈焰升腾,震撼天地。
一只巨大的朱雀虚影正挥舞着燃烧着赤火的羽翼,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三人,不,是二人一鸟。
百里鸣、袁朝夕和小金雕都呆立当场,心中惊惧不已,不甘动弹半分,生怕惹怒了眼前的巨兽。
三人心念头纷杂,小金雕周将自然是抱怨不已,懊恼不已,两股战战不已。
“我就说不要来此探查吧,这下都歇菜了。”
“俗话说得好,久利之事勿为,众争之地勿往,危城莫入!危地莫往!守分安命,趋吉避凶,为上。权衡之后,趋利避害,方利于成器。老天啊,再烤下去,我都快熟了。”
百里鸣心中也是大骇,但他此时却更多的是在观察和想办法脱身。
“这朱雀突然出现意欲何为?方才我们一直小心翼翼,如履薄冰般的在此处探查,并未过于深入,怎会引起深渊之下的注意?”
“该怎么办?俗话说得好,日月经天,江河行地,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必须想办法先离开此地。”
袁朝夕却是眼中迷离,她感觉到了亲近,感觉到了血脉的呼唤,但面对这澎湃如巨浪般的压力,她心中忐忑不已。
方才,他们三人来到这绝壁之上,小心翼翼的探查着深渊之下,探头望去,下方被浓郁的黑雾所笼罩,一对血红的双瞳,如同浓雾中的太阳一般,发出微微的红光,虽看不真切,但依旧让人不敢直视。
那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