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袁朝夕的惊呼,宫弥眼睛微眯,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她带着质疑的语气问道:
“这位姑娘,听闻此消息,你怎会如此惊讶?好像……是在担心道门安危似的?”
袁朝夕此刻也意识到自己方才有些过于激动了,如此才引起了宫弥的怀疑,她迅速隐藏好自己担忧的神态,高冷的气质再次恢复。
她现在有白玉郎这张虎皮,并不畏惧宫弥,因此冷冷一笑道:
“哦,是么?我只是个久居深山,孤陋寡闻的小妖,听闻如此残酷的大战,心中有些害怕,因此才发出惊叹,不知这位老阿姨,为何觉得我是在担心道门?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成见?”
闻听“老阿姨”三字,宫弥一时间怒不可遏,心中忍不住腹诽道:
“竟然喊我老阿姨?老娘我虽然年过三旬,但保养有方,这皮肤娇嫩依旧,这脸蛋貌美依然,这身段妩媚丰腴,这眉梢万般风情,正如一朵鲜花绽放最漂亮的时刻。”
“岂是你一个稚嫩,身体都没发育完全,没有任何男女之间切磋磨合经验的小屁孩能比的?”
“你也不看看,老娘的面首能从斩魔关排到玉虚山,哼,也不知这妖王少主看上你哪一点?明明有老娘这肥美的海鲜盛宴,却看不上眼,偏偏喜欢啃你这干巴巴的柴鸡架,真是气死老娘啦。”
想到此处,心中更是激愤难平,正要揶揄两句,耳边却传来白玉郎呵斥的声音:
“够了宫弥,文姑娘是我的贵客,你竟敢言语不善,是不是没把我这个少主放在眼里?是不是觉得我太过仁慈?”
“奴家不敢,奴家只是好奇一问,并没有对文姑娘不敬,还请少主宽恕。”
宫弥闻言心中大骇,急忙恭敬施礼,低头认错。
“哼,再敢造次,惹得文姑娘不高兴,定然不会饶你。”
白玉郎冷冷的说道,但也并未责罚宫弥,毕竟宫弥是苯教派来与自己联络的信使,并不属于自己的手下,他也不想跟苯教那帮狂热的疯子闹得不愉快,因此责骂几句也就作罢。
袁朝夕见宫弥吃瘪心中也是舒畅了不少,但她心中还是对西京大战充满疑惑,想多了解一下战争的细节。
想到此处,便面露微笑,撩了撩垂落的发丝,柔声问道:
“白公子,我很好奇,这场大战我方是如何获胜的?”
白玉郎哪里会知道大战的细节,但既然心仪女子相问,他肯定不能表现出自己无知的样子,而且他自己也好奇大战的细节。
因此,白玉郎便对着宫弥眼神一挑,给了她一个暗示。
宫弥心领神会,急忙上前,盈盈款款施礼后说道:
“回禀少主,奴家虽然也没有亲身经历这场大战,但听回来修整的兵将说,一开始道门和大震朝组成的二十余万平西大军,可谓是气势汹汹,目中无人。他们先是凭着攻城利器和三千凝丹弟子的合击之术,轻易地占领了函谷关,然后势如破竹的攻向西京,直逼城下,并且叫嚣着要在三日内攻下西京。”
白玉郎听到此处,眼中也是流露出一丝惊骇,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呼:
“哎呀呀,想不到这平西大军如此强悍,想来也是如此,要不然道门也不会压制我妖族长达万年。”
随后他面露疑惑的问道:
“但既然是大捷,那我方应该是损失较少,全歼对方才对,怎么听你一说我方全是被动挨打,节节败退呢?这种强狂下,咱们后来是如何取胜的呢?”
面对这一连串的问题,宫弥微微一笑,露出妩媚撩人的笑容,勾人的眼神对着白玉郎一瞥,但看到对方不为所动,更加关心战争的问题,便有些失落的说道:
“少主莫急,听奴家细细讲来。”
“少主不用担心,其实这一切都是老祖给道门挖的陷阱。”
袁朝夕心中一紧,但还是很好的控制着自己的表情,装作认真倾听状。
而白玉郎却是被勾起了兴趣,没想到竟有如此峰回路转之事,一脸兴奋的问道:
“哦,陷阱?哈哈,到底是什么陷阱速速说来。”
宫弥微不可查看了两人的神色一眼,特别是在袁朝夕的脸上多停留了一刹那,她现在还是有些怀疑这文姑娘来路不正,跟那道门的袁朝夕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但她并未有任何证据来证明,而且这少主白玉郎已经是被那少女美色迷得失去判断力,自己若是继续表现出质疑的态度,必然没有好果子吃。
想到此处,她继续笑意盈盈的说道:
“少主你听我细细道来,老祖运筹决胜、坐筹帷幄,先是安排老弱病残在函谷关驻守,道门大张旗鼓的进攻轻易得手后,便让对方产生轻敌之心。特别是抓住了想要急于上位的新任开阳星君——殷槐,好大喜功的心理,引诱对方深入雍州,这是第一步。”
她微微一停顿,然后继续说道:
“然后,老祖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