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小金雕扑扇着短小的翅膀,啄了百里鸣的脑袋几下,愤愤的说道:
“你敢说我笨?让你说我笨,让你说……”
百里鸣连连告饶,小金雕发泄完了也就让过了他,随后一人一鸟看向高台之上。
朱长酉负手而立,声音平静的说道:
“袁师妹,你先出手吧,师兄我让你三招。”
袁朝夕眉毛一挑,就要讥讽几句,但看到朱长酉认真的表情,心中叹息一声,方才的狠话只不过是在发泄自己对父母的不满,但朱长酉作为父亲的亲传大弟子,从小对自己照顾有加,就像亲哥哥一般,就算是他背叛了道门,但从情义上来讲,自己又怎能恨得起来。
她语气缓和了一些,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带一丝波澜的说道:
“好,那就承让了。”
说着,她掐道诀,诵法咒,一条手臂粗细的火蛇激射而出,迅疾的扑向朱长酉。
而朱长酉岿然不动,抬起右手,在身前撑起一面光盾,将急射而来的火蛇挡住,“轰”的一声,火蛇撞击在光盾之上,炸开无数火焰,散落在地,缓缓熄灭。
朱长酉甩了甩被撞击的有些发麻的手臂,平静的望着袁朝夕。
而袁朝夕一击之后,并没有急于进攻,而是等朱长酉准备好之后,再次掐诀诵咒,又一条手臂粗的火蛇激射而出杀向朱长酉。
见状,朱长酉眉头微皱,他有些疑惑为什么眼前的小师妹不抓住自己让她三招的机会,施展威力强大的术法攻击自己,只要让自己受伤,接下来的比试小师妹才有可能取胜。
撑开光盾再次将火蛇挡住,朱长酉心中宽慰自己,想来这第三招小师妹应该不会留手了,到时自己可以漏出个破绽受些伤,如此一来也算是对师父有交代了。
正想着,只见又是一条手臂粗细的火蛇扑面而来,朱长酉下意识的一抬手,将那火蛇拍碎在地。心中却是疑惑不解,为什么小师妹没有施展强大术法?
同样不解的还有台下的观众,道门使团中一名年轻的法师忍不住嘟囔道:
“这袁朝夕莫不是真的跟乾元朝有纠葛?如此好的机会为什么不把握住?这不是故意放水么。”
“就是,就是,他爹现在可是乾元朝的国师,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的么。”
“俺也是这么觉得。”
……
听着身边那些人嘀嘀咕咕的腹诽之语,小金雕顿时火冒三丈,他振翅而起,飞到那些人的面前,讥讽道:
“方才太上星君说的一点都没错,一个个的聒噪不已,还嫌不够丢人么?”
众人闻言,先是一愣,之后不服气的反驳道:
“难道我们说的不对么?”
“当然不对,道门需要对面那群叛徒和妖蛮让着我们吗?若是趁着对方只防守不反击而取胜,那和方才比赛都结束了还偷袭对方一样的卑鄙无耻,我看你们才是叛徒,是干方百计想让道门在瀛洲出丑,让咱们丢人啊。”
众人哑口无言,小金雕潇洒转身,临走时丢下一句话:
“哼,真是西瓜地里放刀——傻瓜一群。”
道门使团那几人敢怒不敢言,这种事越争辩显得自己越蠢,只好闭上嘴,默默地消化着愤懑。
……
高台之上,三招用完的袁朝夕看着一脸疑惑和不解的朱长酉,声音清冷的说道:
“你让我三招,是因为我父亲的情面,这是你的身份所使然,所以我接受你的承让,让你了却心愿。而我作为你曾经的师妹,之前也所受你的恩惠,这三招我不会占你的便宜,所以我只用三击普通的术法,算是换了你的恩情。”
朱长酉欲言又止,无奈一笑,只能接受。这时,袁朝夕话锋一转,声音也变得严肃起来:
“既然你我都已还完情义,那接下来你也不必再留手。而我也要跟你算一算,当日你掳走我朋友百里鸣的弟弟,还有在西京害得他差点丧命这件事,这一次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闻言朱长酉一愣,看着对面的小师妹一脸认真的表情,知道对方并未说谎,而是真的要使出全力来教训自己了。
他的神情也渐渐冷冽起来,点点头,沉声道:
“好,师妹有什么本事尽管使来,这次我不会再让着你了。”
袁朝夕也没再废话,她的本命灵物赤色长绫从绛宫中飞射而出,好似一道云霞,又好似一道流水,徐徐的环绕在她的身旁。
那长绫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火焰符文,好似龙鳞一般。下一刻这些符纹仿佛活了过来,在红绫表面缓缓移动,明灭不定。
突然,袁朝夕纵身跃起,身形在半空停滞,那赤色长绫带着炙热的赤色火焰,宛如一道彩霞飘逸而又凌厉的杀向朱长酉。
朱长酉感受到那赤色长绫上蕴含的强大威压,不敢大意,祭出一柄长刀,长刀之上带起丈许长的烈焰狠狠的劈向了赤色长绫。
长刀与长绫碰撞在一起,溅起无数火花,如同漫天飞舞的花瓣,飘散在空中,散落在地上。
袁朝夕御使那赤色长绫,灵活的如同一只漫天游走的火龙,不断地从各个方向攻击着朱长酉。
而朱长酉手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