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是的! “人有心,则心必有多种情感和考虑,综合起来叫做人性。”朱颜硕笑道:“裴家之人征战多年,就不说他们用兵有多神,起码的经验他们是比常人要熟的。” “所以,尽管北面面临的压力最重,但其他三门也不代表没有防备,如果我料得不错,他们甚至专门有更好的警惕。因为人少嘛,如果发现敌情还不够及时的话,那就等同于让人直接端了他们的后门。” “任何一个将领,都不会犯这种战略上的错误,裴家的人更不会。” 话落,朱颜硕手一抬,指了指身前几个方位,顺着他指的方向再细看而去,这才发现好几处地方居然都有暗哨。 而且,这些都还是相对隐蔽到仔细 看便可以看得见的暗哨,几乎可以相信,这里必然还有很多看不见的暗哨。 “靠,如此而来,咱们悄悄摸到东门来,岂不是早就让裴家人知道了?” “那咱们现在攻城,不等同于是故意掉进人家的陷阱里了吗?这东门,明显一看,就知是故意漏出的破绽啊。” 有人慌了神。 该落城被韩三千搞埋伏搞偷袭,搞的他们都怕了,生怕随时又被人搞上这么一招。 朱颜硕没有那份紧张,反而是一笑:“放心吧,这些暗哨如今都是空无一人的。” “为何?”有人不解道。 “很简单,因为他们有人逃了出去,他们可以通风报信,他们会有援军了。而且,援军大约十个时辰左右便可抵达,换句话说, 对他们来说,坚持过十个时辰后,便是胜利和平安。”朱颜硕话落,望向那人道:“城北危急,被我们二十万大军包围的同时,还有无数怪物,如果你是将领该如何是好?” “自然是将大量人手抽调于最需要的那边。” “那不就对了?”朱颜硕笑道。 “明白了。”那人点了点头:“朱城主的意思是,正是因为对方现在有了救援,所以,他们反倒是松了口气。” “可以这么理解。”朱颜硕笑道:“咱们就趁他们松这口气的时候,要他们的命。” “但……”那人又疑道:“但还是说不通啊,虽然朱城主说的确实有道理,可别忘记了,裴家人也是沙场经验丰富的人啊,即便松了口气,也断然不 至于……” “裴家家主裴固,声名江湖已是多年,那老东西征战一生能活到现在,他应该也是有些东西的,如此疏忽,不见会犯在他的身上啊。” 朱颜硕点了点头:“以裴家家主而言,他确实不可能犯如此低级的错误,所以,他指挥守城的话,即便现在松了口气,但出气声绝不会让我们听得见,所以我们想要换个方向偷袭,并不可能。” “既是如此,为何咱们还要……” 朱颜硕呵呵一笑,也不生气,耐心而道:“没听到我说的吗?是裴家家主守城。” 话落,他抬头望向主城:“只可惜的是,现在守城的人,不是裴家的家主。” “朱城主,你怎么知道守城的不是裴家家主,如今裴家面临 如此危险,裴家的家主怎么可能不亲自出来坚守城防?”那人疑道。 朱颜硕摇了摇头,轻声而道:“北城之时,你们难道没有发现,他们城墙之上站的人为首的是裴家公子吗?” 那人道:“可裴家的家主也出现过数次。” “出现并不意味着什么,最终站在那里的,才是真正的结局。”朱颜硕话落,轻声继续道:“你们想想,这次裴家面临的危险,再想想裴固的选择……” 有这么一提醒,那人顿时明白了:“朱城主的意思是,裴家已经内乱了?” “不应该说是内乱。”朱城主摇了摇头:“而应该是新皇登基了。” 话落,他怡然自得:“而也正因为他的登基,也给我们铸造了登墙的墙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