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童大宗师,失敬。”
张束抬手拱了拱,客套了一句。
随即,看向江敬岩,问道:“江门主今天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江敬岩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微微侧身,对着后面的手下吩咐道:“让他们上菜。”
后面的手下微微躬身,走出了包厢。
江敬岩回了一个不算热情的笑容给张束,开口道:“张束,我今天来是想和你交个朋友。”
闻言,张束压了压眼皮,端出一副困惑的模样。
“江门主怎么会想到和我交朋友?”
江敬岩轻笑了两声,眼中饱含深意道:“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共同的敌人?”张束装糊涂道。
江敬岩缓了缓,丢出一个人名:“祁忠临!”
张束大吃一惊,眉头紧锁道:“祁忠临不是你们鲤鱼门的门主吗?”
“按理说,你们才是一伙的。”
“江门主怎会想和我做朋友?”
江敬岩嘴角抽了抽,面露不悦道:“不瞒你说。”
“祁忠临做的许多事情,人神共愤。”
“我们鲤鱼门内部很多人,对祁忠临都很不满。”
“哦……”张束恍然点头,随即八卦道:“祁忠临都做了什么事,怎么会让你们对他恨到这种地步?”
还没等江敬岩回答,服务员就端着一盘盘菜走了进来。
“我们边吃边聊吧。”江敬岩招呼了一声,指了指几瓶酒:“想喝什么,你随意。”
说完,他打开一瓶酒,主动给童定山倒了一杯。
然后再给自己倒了一杯。
张束嘴角微微一扬,打开一瓶红酒,自斟自饮。
几杯酒下肚后,江敬岩叹了口气道:“都说家丑不可外扬。”
“可如果你想知道的话,那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咂了咂嘴后,江敬岩冷哼一声,道:“祁忠临这人本身没什么本事,是靠着阿谀奉承,拉帮结派,才坐上门主的位置。”
“自从他当上门主后,任人唯亲,排除异己。”
“引得很多人怨声载道。”
“奈何,他背后有大宗师和几个宗师支持。”
“大家敢怒不敢言。”
张束缓缓点了点头,附和道:“没想到这祁忠临这么不得人心。”
“可不是!”江敬岩义愤填膺道:“他为了巴结蒋盛希,卑躬屈膝,点头哈腰。”
“身为鲤鱼门的门主,他简直把我们鲤鱼门的脸都丢尽了!”
张束频频点头认同。
这时,江敬岩脸色一变,狡黠道:“我听说你之前跟蒋盛希结怨。”
“蒋盛希纠集了五个宗师高手围攻你。”
“其中一人便是我们鲤鱼门的武俊宪。”
“而这个武俊宪就是祁忠临的心腹!”
“原来如此!”张束皱了皱鼻翼,佯装吃惊的样子,“这祁忠临为虎作伥,真是可恶啊!”
江敬岩端起一杯酒,笑道:“俗话说得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我们对祁忠临一样深恶痛绝。”
“我觉得我们可以坐下来,一起合作。”
“将祁忠临这个卑鄙小人送进监狱!”
说完,江敬岩一饮而尽,对着张束展现了一下空酒杯。
张束不动声色地喝完自己杯子里的酒。
看着江敬岩,试探道:“江门主打算怎么合作?”
江敬岩咂了咂嘴,看向张束,问道:“祁忠临前天带人去你的杭城龙盾捣乱,被抓了个现行,应该是你设计的吧?”
张束瘪了瘪嘴,颔首承认。
“好!”江敬岩眼睛一亮,接续道:“还有件事我想问你。”
“我听说昨天早上验伤的结果,对祁忠临很不利。”
“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祁忠临又提出重新验伤。”
“而验伤的结果跟之前大相径庭。”
“这件事跟你有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