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元烽此刻正暗暗得意。
他看张束这身打扮,一定没吃过苦,没干过农活的小白脸。
劈柴火这种事,张束肯定是干不来的。
而且,他还特意给张束做了错误的示范。
劈柴火的木段要竖着,顺着纹理劈,才能事半功倍。
横着劈的话,细一点的木段,有经验的人还可以。
粗一点的木段,横着劈的话根本劈不开,而且越用力越容易卡住。
待会儿,他就等着看张束的笑话。
当然,这只是开始,他还给张束准备了其它手段。
葛元烽来到了茶水间,慢悠悠地烧了一壶水。
然后,泡了两杯茶,在一杯茶里面放了泻药,然后嘴角扬起一抹邪恶的笑容。
葛元烽没急着出去,他要给张束时间去出糗。
磨蹭了十几分钟后,葛元烽端着两杯茶朝厨房的院子走去。
他在转角处停了停,收起了笑容,拿捏出一副生气的表情,再进入院子。
葛元烽做好了一上来就嘲讽张束的准备。
可当他的脚踏进院子时,整个人呆滞住了。
期待中的混乱不堪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摆放整齐的柴火。
而且,那柴火的口径整齐均匀,连长度看起来都一模一样。
这劈柴火的水平,堪称艺术啊。
他自己肯定是自愧不如的。
葛元烽震惊了!
他意识到这次看走眼了。
张束绝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脸。
单就劈柴火的领域里,张束绝对是大师级的。
“葛师兄,你来了!”
张束正翘着二郎腿,坐在凳子上,看到葛元烽来了,嘴角偷偷一扬。
随即,迎了上去,指着那些柴火,问道:“葛师兄,我最近手有点生,你看我这柴火劈得怎么样,还可以吧?”
“……”
葛元烽愣了愣,赶紧讪笑道:“可以!可以!”
低头看了眼手中端着的茶,葛元烽眼中掠过一抹寒光。
他招呼张束坐下,把那杯下了泻药的茶递给了张束。
然后把托盘放在石桌上,出声试探道:“张束,你这劈柴的功夫哪里练的?”
“我就是农村出来的啊,小时候我天天劈柴火。”
张束随口回了一句,端起茶,闻到味道后,眉头微微一蹙。
他不动声色地吹了吹,佯装很烫的样子,把杯子放在了石桌上。
随手指向那些柴火,好奇问道:“葛师兄,你们这里劈柴火,都是横着劈的吗?”
“呃……”
葛元烽看向那些柴火,有些尴尬地抽了抽嘴角,辩解道:“长条的木段要劈之前,都是先横着分段的。”
“哦……原来你刚刚是这个意思啊。”
张束故作惊讶的同时,趁着葛元烽没注意,偷偷把石桌上的两杯茶换了位置。
两人闲聊两句,葛元烽指了指茶杯,提醒道:“茶应该不烫了,可以喝了。”
“葛师兄也喝。”张束端起那杯茶,指了指另外一杯,热情道。
“喝!一起喝!”
葛元烽端起另一杯茶,看到张束抿了一大口,他也将茶送入嘴中。
“葛师兄,这是什么茶?味道真不错啊。”
张束假装对茶好奇。
葛元烽心里暗笑,当然不错,那是因为我在你的茶里加了料。
不过,他嘴上还是解释道:“这是我们山上摘的野茶,比较稀有,都是用来招待贵客的。”
“真是不错!”
说着,张束又喝了几大口。
葛元烽心中正得意,肚子突兀地发出巨大的咕噜声。
“葛师兄是饿了吧!”张束笑着调侃道。
葛元烽也以为自己是饿了,可忽然间,肚子传来异样的翻滚感觉。
他脸色顿时一黑,立刻站了起来,逃也似的冲向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