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蒙,你早上说来杭城出诊是怎么回事?”
张束夹了一口龙井虾仁,随口问道:“我们养益堂还有出诊的业务吗?”
蒙景生笑了笑,道:“我们养益堂是没有出诊的业务。”
“这次,是我的一个老友拜托我好几次,推辞不掉,所以过来看看。”
顿了顿,蒙景生娓娓道来:“听说这次看的是个大人物。”
“那大人物得了怪病,他只看中医,远近闻名的中医看遍了,都治不好。”
“所以,都求到申城的来了。”
“什么怪病?”张束眼睛一亮,好奇道。
他对一般的疾病没什么兴趣,唯独对疑难杂症特别感兴趣。
“具体也没说。”
蒙景生摇了摇头,补充道:“因为那人身份特殊,所以不能到处宣扬病情。”
“只有去看过才知道。”
“这么神秘。”
张束感叹了一句,随即一挑眉,道:“带我去看看。”
蒙景生咧嘴大笑,“师父要去,我当然求之不得。”
“什么时候?”
“明天早上。”
“那明天我就给你当个提药箱的小药童。”
蒙景生看着张束,摇头苦笑。
虽然张束是他师父,可毕竟还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做事情随性洒脱,不拘小节。
“出事了,楼下有个人好像晕倒了。”
就在这时,门口走廊传来急促的吵嚷声。
张束和蒙景生在包厢里对视一眼。
蒙景生提议道:“我们下去看看吧。”
张束点点头,两人起身朝包厢外走去。
刚走出去,就遇上沈云晢一群人。
沈云晢对着张束哼了一声,便指引着他身旁的老人,朝楼下走去。
张束不动声色地跟了下去。
此时,楼下一张餐桌旁围满了人。
张束和蒙景生挤不进去,只能站在最外面看看。
“大家让让,我们是医生。”
沈云晢一群人往里面挤,为首的老人,大声提醒道:“大家不要围在这里,空气不流通会影响病人呼吸的。”
“都散了吧。”
众人听到后,都开始后退,让出病人周围的空间。
那老人走进后,立刻蹲下检查病人的状况。
病人是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她的子女都好奇地看着那老人。
沈云晢见状,便大声介绍道:“这位是龙都来的叶源易叶国医。”
“他是中央医疗组成员之一。”
国医是医药行业的最高荣誉。
这名头一亮出来,众人无不啧啧惊叹。
周围人都一脸期待地看着叶源易如何诊治。
叶源易一番查看后,陷入沉思。
“师父,什么状况?”沈云晢凑上来,询问道。
“应该是中风了。”
叶源易回了一句,随后吩咐道:“去拿我的银针来。”
沈云晢很快就跑回车上,把叶源易的银针取了过来。
叶源易一手拿起银针,一手抓住病人的手。
然后对准五根手指指尖的十宣穴一一刺下。
病人的指尖很快出现血滴。
“你把它擦掉,再挤三滴出来!”
叶源易把那只手交给沈云晢,吩咐道。
然后,抓起病人另一只手,再次对准手指指尖的十宣穴一一刺下。
这种处理方式叫十宣放血。
是中医处理中风前期的时候,会用到的手法。
叶源易挤出几滴血后,再检查了一下病人,嘴角皱起了眉头。
放血没用。
“让我们来试试吧。”
正当叶源易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做时,身后有人传来声音。
叶源易转头的同时,旁边的沈云晢已经开口了:“张束,我师父在这里,轮不到你来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