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人做事一人当?”若是眼神可以杀人,龙靖修此刻已经将堂前跪的两人凌迟了:“你与敌国勾结,带着五万精兵假死的时候,可有想过你的家人?可有想过一人做事一人当?你等挟持端木太医,威胁虎翼将军之时,可有想过祸不及妻儿父母?” 太子的一连串疑问,让洪章全挎下了肩膀,整个人的精气神仿佛都被抽干了:是啊,他早该想到,叛国,一旦不成功便成仁,诛九族的死罪,又哪里还能求饶? 王朝沅依旧跪得笔直:“洪将军,莫要气馁,莫要弯下脊背,成王败寇,脑袋掉了不过也就是碗口大的疤,十八年后,你我又是一条英雄好汉。” 一个卖国贼,还如此高谈阔论的说着豪言壮语,若不是士兵和衙役拦着,外面的百姓用鸡蛋和烂菜叶都能将他砸死。 若不是太子殿下坐镇,旁听的官员都恨不得上去揍他一顿了。 太子并没有理会这瞎蹦跶的秋后蚂蚱,直接宣判了对王洪两家的处置结果,那真的是九族以内,鸡犬不留。 审判接近尾声的时候,徐福公公手捧圣旨,昂首挺胸,脚步稳健的走了进来,用那特有的嗓音高声道:“圣旨到,端木家,接旨!” 善澄,荣澈,朝江都上前跪下,栩清也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跟哥哥弟弟们跪在一起,四人齐齐道:“端木家栩清(善澄,荣澈,朝江)接旨。” %¥#*……)@#!~福公公一串叽哩哇啦,最后总结的一句就是:追封端木鸿瀚为荣安公。 虽说他人已经不在了,端木家几个孩子也不需要家族世袭爵位,但这样一份荣誉,在判决王洪二人的时候给出,也算是一种补偿吧! 龙靖修觉得:父皇总算是做了一件靠谱的事了。 对王洪两家人的问斩,就定在三日后,那个画面,血腥是真血腥,解恨也是真解恨。 看到血脉相连的家人们,或瑟瑟发抖,或抱头痛哭,王朝沅和洪章全的心里,还是有那么点难受的,但不多。 反正一会儿肯定是他二人的人头先落地,便也看见不别的惨状了。 哪里想到,太子竟是下令,将他二人绑到高台之上,最近距离的看着家人们一个一个被斩杀。 上至白发苍苍的耄耋老者,下到牙牙学语的稚嫩孩童,他们本可以高枕无忧,安享晚年,或者是刚刚开始的人生,有着无限可能,可因着王朝沅和洪章全的一念之差,只能被牵连丢了性命。. 作为一个现代人,栩清是有点接受不了这诛灭九族的场面,但入乡随俗,一个国家有一个国家的法律,她不能圣母心。 鼓足勇气,壮着胆子来观刑,可刚看了个开头,她就受不了了。 脸色苍白,胃中翻腾:“誉恒,我……” “我派人送娘子先回去可好?” 龙靖修了解栩栩的生长环境,知她有些无法接受,但他是大乾太子,数百年的祖宗律法,他必须这样做。 栩清点了点头:“好!” 然后起身,由程稻程麦护着,离开刑场。 今日天空阴暗,无雪无雨,可依旧形成了血流成河的场面。 康帝让京城的所有官员都来观刑,定要让所有人记住这个教训。 官员们没有太子妃的特权,即使是看得吐了,也不能离开。 洪章全被绑在柱子上,疯狂挣扎:“杀了我,姓龙的,你杀了我……” 龙靖修淡淡看了他一眼:“死,对你二人来说太轻松了,且慢慢受着吧!” 自己曾经疼爱到心尖儿的稚子,哭得撕心裂肺对着他大喊:“爹爹救我,爹爹救我啊,我不想死……” 洪章全用后脑袋哐哐撞柱,怒吼:“啊啊啊啊啊啊,杀了我,让我去死,让我死。” 焰阳上前,揪住头发迫使他仰着头,强行灌进一颗药丸,很快,战场上能一个撂倒十个的洪将军,成了一滩烂泥,没了挣扎或是自残的力气。 王朝沅之前硬气得很,此刻看到家人们一个接一个身首异处,脸也是慢慢白了:“太子不愧是太子啊,杀人诛心。” 龙靖修连眼神都没给他一个,焰阳笑道:“王丞相莫急,还有好事等着你们呢!” 午时开斩,一直到天色渐暗,刽子手的砍刀都换了几十把,整个京城都蔓延着浓郁的血腥味儿。 这还不算完,王朝沅和洪章全二人,交由端木善澄和端木荣澈处理。 洪章全被荣澈一刀一刀,切够千刀,生生痛死。 王朝沅还要惨一些,端木善澄医术了得,真正做到了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成,活着的每分每秒,都是极致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