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入座,太子问:“父皇突然过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康帝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我来我自己儿子府上,还一定得有所吩咐?那下次,是不是还得先给你说一声,征得你的同意再来啊?”
此刻皇帝自称‘我’,而不是‘朕’。
栩清知道,康帝这想学着寻常百姓家父慈子孝妾欢乐的兴致又来了。
见誉恒皱眉不说话,明显一副不太欢迎的样子,她忍住笑,道:“父皇哪里的话,您要来,儿媳与誉恒,自然是随时欢迎的。”
只不过,下次来,您带上贤妃娘娘,别带这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就更好了。
这话听着还行,康帝点了点头:“还是儿媳会说话。”
一直没找到开口机会的王贵妃,也终于可以刷一波存在感了:“听闻端木家二位公子都定亲了,本宫备了些薄礼,翠枝——”
翠枝将事先准备好的礼物拿了上来,分发给端木家两位公子,和三位准儿媳。
一本孤本医书,一柄宝剑,三把玉如意,瞧着成色还不错,栩清心想:黄鼠狼给鸡拜年,定是没安好心的。
贵妃赏赐,不管想不想要,有皇帝在此,面子还是要给的。
众人接下礼物谢恩,然后宴席继续。
因着皇帝的突然到来,原本祥和的气氛,变得索然无味了。
饭后,三户人家也没有多留,告辞,各回各家。
栩清也算是看出来了,今天皇帝带着王诗蕊来,绝对不是想要吃顿饭这么简单,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龙誉恒继续问道:“父皇有何吩咐,不妨直说吧!”
康帝端起茶杯笑了笑,看了贵妃一眼:“爱妃让朕陪着你来东宫,有什么事便直说吧,都是一家人,还能有什么隔夜仇?”
栩清挑挑眉,隔夜仇?
只见王诗蕊站了起来,款款朝她走了过来:“清儿,母妃之前听信小人谗言,误会你了,还差点做下错事,你原谅母妃可好?”
呕!有点想吐是怎么回事?呵!求原谅?
不等栩清开口,太子殿下问皇帝:“上次御花园中,儿臣就说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即使是贵妃娘娘,有错也是要认的,可父皇以贵妃是长辈为由,拒绝给太子妃道歉,今日,怎想起特意上门来道歉?”
老皇帝一噎,这个儿子,绝对是想气死他,好继承他的皇位。
见皇帝一副气得不想说话的样子,王诗蕊道:“你们父皇自然是觉得,一家人之间无需计较这么多,但本宫在钟粹宫思过月余,还是觉得需要同清儿致歉。本宫确实是被有心之人蒙蔽了,可若是得不了清儿的谅解,本宫寝食难安。清儿,你与太子,莫要再生本宫的气可好?”
栩清了然的点了点头:“原来,贵妃娘娘是被有心之人蒙蔽,听信了谗言,才乱传话的啊?其实,我也差点儿听信了谗言,有人给我写匿名信,说贵妃娘娘待字闺中的时候,跟自家家奴有染,还差点私奔,不过,我就比较清醒了,仔细思量后,觉得这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的呢!”
栩清话音刚落,康帝猛地一拍桌子:“太子妃!贵妃是你的长辈,你怎能如此胡搅蛮缠。”
栩清嘟嘟嘴:“都说了,是谗言,是传言,不可信的啊!”
王诗蕊的心,紧张得漏跳了好几拍:这个贱人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可她很快镇定下来:不可能的,勇子已经被送走,那件事绝对没有泄密的可能性,这个贱人定是随口瞎说的。
她当即红了眼眶:“陛下!”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
给老皇帝心疼得:“爱妃莫要流泪,朕替你做主。”
说完,他摆出了帝王威仪:“太子,谣言一事到此为止,日后,你不许再针对贵妃一家!”
太子不慌不忙:“儿臣并没有针对谁,就事论事而已。”
王诗蕊眼中包着泪,要落不落的:“太子殿下,祖父年事已高,曾经也有功于龙家江山社稷,你就高抬贵手,放他一马,让他安度晚年吧!若是你有气,往我身上撒便是,莫要再打压王家生意了。”
龙誉恒面无表情,王贵妃今日来,真的只是求情让放过王家生意吗?
看到自己的爱妃落泪,康帝急了:“誉恒,栩清,今日贵妃亲自登门道歉了,此事就此作罢,你等莫要得理不饶人。”
“既然父皇开口,那此事就暂且作罢吧!”龙靖修大度的道。
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康帝带着王诗蕊满意的走了。
待两人出了东宫,栩清才有机会问道:“誉恒,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王诗蕊这个女人会主动道歉,我怎么觉得她是肚子里揣了更多的坏水呢?”
龙靖修正准备同娘子解释,小松子来报:“爷,九皇子和端木四公子来了。”
栩清眼前一亮:“小九和朝江来了啊?快请他们进来,再去厨房看看,可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