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推着板车快速来到山脚下,这才将麻袋卸了下来打开。
里面的人都被五花大绑塞了嘴,看样子应该是被喂了软筋散之类的药物。
以村长为首的这一群畜牲,简直不把人当人看。
栩清心中十分愤怒,堵得慌,可现在她什么也不能做,必须要跟着他们顺藤摸瓜。
只见村长对着那几人一番威胁,然后给灌下了什么东西。
又过了一会儿,那几人仿佛恢复了一点力气,这才被松了绑。
昨夜见到的高矮个儿也在其中,手里拿着带倒钩的鞭子。
矮个子往地上狠狠甩了一鞭:“想活命,就都老实点儿,要不然老子让你们活不过今天。”
高个子冷冷一声:“上路。”
村长带着一个喽啰拖着平板车原路返回,另外七个人押着六个摇摇晃晃的男人进山。
走了一个多时辰,到了密林处,有人提出来要休息,说他们被关了两天,又没吃东西,实在没力气了。
矮个子同意了,并且一人给了两个馍馍,让他们吃了赶紧上路。
吃了就要拉,趁着到一旁方便的功夫,有两个人准备借月色掩盖逃跑。
可他们哪里敌得过生龙活虎的看守,没一会儿就被抓了回来,带倒钩的鞭子抽在身上,发出的惨叫声,在这半夜的荒郊野岭显得十分瘆人。
高个儿看守拦住矮个儿:“别打了,现在逮人不容易,弄死了两个可惜了。”
矮个子这才收了手:“再敢闹事,老子把你们身上肉一寸一寸刮下来喂野兽吃。”
他也知道,再打下去要是见了血,血腥味蔓延,把林子中的猛兽引出来,可就是大麻烦了了。
栩清隐身在操作间里,一直紧跟着他们,一路上都有偷偷留下记号,非常隐蔽,并且每一个都不一样,即使不小心被人发现了,找不到规律也不容易起疑。
就是这样下去,记号太多还没有规律,她怕是自己都记不到哦,所以拿了纸和本子出来一边走一边记录。
夜间的山路真的很难行,任是栩清特意换了舒适的鞋子来,到了快天亮的时候,她的双脚还是磨起了血泡。
那几个被押着的男人有多辛苦,多痛苦,就更不用说了。
黑暗中前行,没有目的,一切都是未知,对他们来说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都是一种折磨。
一直到黎明破晓,矮个子看守才善心大发的喊停,让大家休息会儿。
此刻别说是几个被抓来的男人了,就连一路押送的几个看守,都累得躺在地上喘粗气儿,不愿动弹了。
栩清这才有空看了看四周的地形,爬了一晚上的山,这还是在半山腰呢!也不知道那个金矿究竟隐藏在哪里,还需要走多久?
赶紧给自己弄了点儿补充体能和体液的水喝下,若不是考虑肚里的小宝宝,能直接注射两针去疲劳的针剂就更好了。
押送的人休息了一会儿便分工合作,将六个男人用绳子绑起来,三个留下看守,四个去打猎捡柴生火,看样子是准备弄点吃的。.
栩清隐身走到那六个被绑着的男人身边,其中两个看上去白白净净,像是读书人?
只听其中一个低声说:“谢允,莫要冲动,再等等时机,我们一起齐心,定能逃脱的。”
名叫''谢允''的年轻男子摇了摇头:"传煦兄,百无一用是书生,这句话说得一点也不错,想你我寒窗苦读十年,还来不及考取功名,就要暗无天日的度过一生了吗?"
他们已经从押送的人口中得知自己是要被送去黑矿里的,进了那儿,就是一辈子当牛当马劳作到死,如此人生还有何意义?
被称做‘传煦兄’的少年低头没说话,但眼中是不服与不甘。
谢允继续道:“不如就此自我了结了的好,省得还要被羞辱。”
说完,只见他下颚一用力,嘴角溢出鲜血来。
传煦兄急急的低声道:“谢允,快松口,快松口,想想你年迈的祖母……”
栩清心中一惊:这是绝望到要咬舌自尽啊!
作为一名医生,哪里能眼睁睁看人在自己面前自杀?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人,只有活着就会有希望!”端木栩清在他们身边小声说道。
凭空出现的女音,将几个人吓了一跳,一脸惊恐的四下张望。
这边的动静引起了守卫的注意,一个刀疤脸男人提着鞭子走了过来,鞭子随意一甩,抽到了两个人身上:“都特么老实点。”
吆喝完就见同伙儿提了猎物回来,他也赶紧凑了过去,走了一晚上的山路,可算是能闻到肉味儿了,得赶紧把酒也拿出来。
刀疤脸走了,周围安静下来。
书生谢允口中还包着一嘴血水,他来不及多想,惊得直接一个不小心吞咽了下去。
舌头咬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