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善澄从未见过如此蛮横不讲理之人
斜跨一步避开公主:“太子殿下明理,亲和,想不到他的妹妹是如此无理?”
龙姮不傻:“想用太子哥哥压我?”
善澄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准备直接越过这刁蛮公主出去。
哪知突然一阵眩晕:“你……”
堂堂一国公主,竟然使这种下三滥的把戏,他赶紧从袖中拿出一小瓷瓶,将药丸倒入口中,这才渐渐止了眩晕。
这下轮到龙姮惊讶了:“你……竟随身带着解药?你是在防着我?”
这迷情烟是她从宫外弄来的,说是药效极好,会让人头晕目眩意乱情迷。
今日她没打算跟端木善澄洞房花烛,但别的小动作还是定要有的,毕竟她是一国公主,未来的驸马,她不准备让宫女试婚,所以只能自己检验。
可谁曾想,端木善澄来她的宫殿之中,居然随身带着解药。
端木善澄冷着脸:“只准做贼,不准防贼吗?”
药是薛表兄的给的,说他们在宫中行走,跟闯江湖是一个道理,谁也不知道会遇上什么牛鬼蛇神,所以这解百毒的药丸子,得随时备着点儿。
总之,别人千金难求的解毒药,在端木家就跟糖豆儿似的一人发一颗。
“你……”这句话差点儿给龙姮气冒烟儿,贼?居然当她是贼?
深吸一口气平息怒火:“端木善澄,做本公主的驸马,可是委屈你了?”
驸马?清儿不是说,七公主心仪荣澈,还特意叮嘱荣澈日后见到七公主要绕着走吗?
怎就成了他了?可不管是谁,端木家人都不愿:“谢公主抬爱,我与二弟,皆不会尚公主做驸马。”
龙姮心中一惊,这人居然看透了她的心思,瞬间恼羞成怒,将衣服往旁边一拉,露出一肩白肉,竟是肚兜都没穿:“端木善澄,你今日若是敢走出去,就是毁了本公主的清誉!太子也保不住你,不信你试试。”
门外守着的宫女太监哐啷哐啷将门和窗都关上了,龙姮看着端木善澄,一脸得意的志在必得。
端木善澄也不惯着她:“既如此,下官为了自保清白,只得无礼了!”
他准备硬闯出去,龙姮不知廉耻的冲过来用身子拦住,还试图去抱他。
善澄侧身一闪,扯过一把椅子狠狠一推,龙姮被推着后退两步,后腰撞在桌子上:“端木善澄你竟敢伤本公主,本公主要父皇诛你九族……”
话音刚落,‘哐’的一声巨响,门从外面被踢开:“七公主好大的架势,端木善澄乃太子妃的亲哥哥,您这诛九族,是要连太子殿下一起诛杀了吗?”
榕沐得了栩清的吩咐,来七公主宫殿找寻端木善澄。
哪儿知道进宫门的时候就遭到了各种阻拦,什么‘端木医正正在给公主看病,不宜打扰啊’云云。
去他大爷的不宜打扰,看个病,打扰一下会死?
幸好太子妃有先见之明,给了她原靖王府的令牌。
靖王府的令牌,现在代表的是太子,宫人们不敢强行将人拦下,但也知道坏了公主好事会被责罚,只得尽量拖延时间与来人周旋。
只可惜榕沐不是个好性子,觉察出有猫腻,直接踹翻两个宫人闯了进来。
突然有人胆敢闯进了,给龙姮吓了一跳,看清来人还是不认识的?
将衣服一拢,忍着腰间疼痛:“你是何人,胆敢闯本公主寝宫。”
榕沐直接无视她,走进两步看着荣澈:“发生何事了?”
堂堂男子汉,竟然被个恬不知耻的女子为难成这副狼狈的模样,善澄只觉脸热,刚想开口解释两句,就看眼前女子扶额下坠。
他一个箭步上前,将人稳住扶到椅子上坐下:“快将表兄给的解毒丸服下,这房中有迷情烟。”
善澄心中着急,差点忽略了眼前这是个女子,差点直接伸手去她怀中拿药。
榕沐只抬眸淡淡看了他一眼,自己将药拿了出来服下。
“你们,你们……”龙姮气得仅剩的头发都差点全部竖起来了。
薛孟昌给的药立即起效,榕沐很快便无碍了,举起令牌:“王贵妃不慎受伤,陛下满宫寻端木医正,七公主竟然将人拦在你宫中,若是误了贵妃伤情,公主自己去跟陛下解释!”
只见金灿灿的令牌在眼前一晃,后面的话令龙姮有些心惊:父皇有多宠爱诗蕊姐姐,她是看到的,若真是因为自己耽误了诗蕊姐姐的医治……
不,是端木善澄非礼她在先,错不在她。
趁着她愣神瞬间,榕沐已经起身:“我们走!”
走到门口又折返回来,直接将房中那还在冒烟的鹿鼎抱了起来。
许是觉得烫手,又从床上扯了块毯子裹上。
“你,大胆奴才,你要做什么?”
榕沐淡然道:“自然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