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靖修说完就大步往外走去,薛孟昌又赶紧跟了上去:“哎,等等等等,龙太子,我再耽误你两句话时间。”
“表兄你说。”
“那个,我在你府上白吃白喝,好像也挺不好意思的,要不,你封我做个府医,以后东宫谁有个头疼脑热的,我都可以给治,你放心,我绝对好好治,绝不用以毒攻毒的法子将人给医死。”
龙靖修想笑,忍住了:“薛表兄,栩栩是我的妻子,这里是她的家,你是他的兄长,太子府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本宫要去上朝了,表兄请随意。”
看着龙太子威武的背影,薛孟昌点了点头:都说江湖中人讲义气,这皇室的人也够义气得很呐!
他这个妹夫,真好!
所以他得好好留在东宫,若是哪个不长眼的女人想跟妹妹争,哼,那就直接毒死!
端木栩清睡到日晒三竿才起来,直接回了娘家,去找大哥,将准备给皇后治脸的事,同大哥商议了一下。
此事,还得是大哥出面才好。
对妹妹要做的事,善澄从来都是无条件信任,服从,帮助。
所以在端木家用过午膳,兄妹两就一同进宫了。
皇后宫中,所有的镜子都被收起来了,皇后大白天也坐在窗户紧闭的殿中,或看书,或自己与自己下棋,更多时候是发呆。
这副模样,从小伺候萧敏儿长大的桂嬷嬷心疼得直掉眼泪:“娘娘,不若老奴去请端木医正来给您瞧瞧吧?听说七公主不知怎滴染上了掉头发的恶疾,头皮都给抓烂了,所有太医束手无措,最终就是端木医正给医好的呢!”..
萧皇后落下一颗白子,又捻起一颗黑子:“端木善澄?他是太子妃的哥哥,又怎会用心替本宫医治?现在太子风头正盛,若是本宫不成了,她的母妃称霸后宫,岂不是更好。”
桂嬷嬷耐心劝导:“娘娘,宫中近二十年,虽立场不同,也闹过不愉快,但贤妃娘娘终究不是那心狠手辣无恶不作之人,端木医正医者仁心,连曾经害得太子妃摔破脑袋的七公主都愿意治,又怎会不愿替娘娘医治呢?”
说着停了一下,继续开口道:“再说了,娘娘,这后宫真不能没有您呐!您瞧那新进宫的王贵妃,不懂礼仪,整日勾得陛下神魂颠倒,不顾礼法和规矩,您得振作起来,管一管啊!”
皇后皱眉:“那就过几日……”将端木善澄宣来看看。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有小太监匆忙进来:“娘娘,齐王妃来了。”
话音刚落,齐王妃萧韵柔就抹着眼泪进来了:“姑母……”
桂嬷嬷赶紧拿起面纱移动身子替皇后挡住,然后将面纱蒙上。
回头,皱眉道:“王妃怎不等通报就进来了。”
齐王妃一愣,赶紧跪下:“我……韵儿失礼了,还请姑母责罚。”
皇后叹了一口气,皱眉道:“何事哭哭啼啼?”
说起这个,萧韵柔又悲从心来:“姑母,昨日是太子的册封大典,齐王殿下回到家中就将自己灌得大醉,夜里更是叫了几个丫头到书房胡闹,今日一大早,又吩咐臣妾备大礼,说要去将臣妾的妹妹婷柔迎进府来当侧妃……母后,韵儿只能来求您做主了。”
“韵柔,今日果,昨日因,你怨不得旁人!”
萧家两姐妹,萧韵柔是嫡长女,萧婷柔是嫡次女,一开始,齐王喜欢的是妹妹婷柔,但韵柔使了手段,最终令齐王娶了她。
对于萧家和萧皇后来说,都是萧家的女儿,谁嫁给齐王都是一样,但齐王龙齐瑞可不这么觉得。
男人嘛,永远都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龙齐瑞十分后悔,苦恼,甚至是愤怒。
龙端崇逼宫那日,因为他的犹豫,没能第一时间进宫立功,让老三捡了漏,母后的脸被烧毁了不说,还眼睁睁的看着靖王成了太子。
而他这个最被人看好的中宫之子,却要对一个妃所出的儿子俯首称臣。
这让龙齐瑞不能接受,所以只能借酒消愁。
越是这种时候,越想心底那个温柔小意的女子能陪在自己身边。
所以酒醒了,他第一件事就是要去将心爱的女子迎娶回来,江山已经失去了,为何他还不能拥有美人?
“韵儿知错了,但是母后,事已至此,殿下不肯听我劝,您得管管他啊!”
皇后闭眼,抬头,深深吐出一口浊气:她的脸已经毁了,皇后之位保不保得住还难说,这个时候,齐儿可万不能触怒龙颜,更不能让萧家失望。
做了太子又如何,史上有多少的废太子?齐儿为何就不懂这个道理,偏偏此时自暴自弃呢?
“罢了,本宫去瞧瞧吧!”皇后起身道。
萧韵柔破涕为笑:“谢谢姑母,谢谢姑母。”
桂嬷嬷皱眉看着这个齐王妃,脑海中与昨日太子妃一比较,哎,都说娶妻娶贤,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