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进来,还来不及行礼,便被皇帝拉了坐下:“国师,刚刚朕许是见到神仙了……”
他将刚才的离奇经历,加了点心中猜想的玄幻色彩说给国师听。
国师有点怀疑陛下是魔怔了,看向徐福:“公公可也是亲眼瞧见了?”
“回国师,老奴是真的看见了,那女子身边极寒的雾气缭绕,可凭空消失,下一刻在另一个地方现身,而且她还能穿墙,是实打实的穿墙,绝不是民间那种糊弄人的障眼法。”
皇帝身边两个首领大太监,一个徐福,一个苏德子,徐福还算是个稳重的。
侍卫首领也站了出来:“回国师大人,保护陛下是我等的职责,我等不敢有丝毫怠慢,陛下寝宫周围可谓是滴水不漏,但大家不放过任何一丝缝隙,都未能发现有可疑之人踪迹。”
侍卫首领觉得,自己同手下的兄弟真的是尽心尽责了,所以定要澄清:若是个人,没能拦住就是他们的失职,可这若是个真神仙,那他们哪里拦得住啊?
国师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在皇帝寝宫转悠,四下查看,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又往地下查看,终于,看到了几片花瓣。
他拾起来仔细看了看,闻了闻,一股冷香。
皇帝问:“国师可是发现了什么?这莫不是致幻的药物?”
国师惊讶,问:“陛下说,那白衣女子还在院外出现过?”
“正是,不仅院外,还有朕寝宫的房顶。”
国师又出去查看,果然在院子里,还有房顶上都发现了几片新鲜的白色花瓣。
最终,他将花瓣都放在桌上:“陛下请看,这是天山上数十年一开花的极品雪莲。”
“果真是天山上的来物?”
国师点头:“老臣只在书中见过此花,极其难寻,并且离了雪山就速度凋零,干枯。天山离京城数千公里之外……”
不等国师说完,皇帝激动了:“如此说来,朕看到的果真是那天山上的仙姑?”
国师其实也没有见过真的神仙,来到
皇帝寝宫也并未发现异常,可现在眼前的事实就是,端木家的先祖可能真的显灵了。
“陛下,老臣之前就劝过您,端木栩清的命格十分奇怪,让您莫要轻易去招惹她,您为何不听劝谏?”
康帝皱眉,他是天子,不过是想要个女人罢了,哪里想得到,这么多的波折。
“如此说来,朕是真的不能纳那端木栩清入后宫了。”
听了国师的话,徐福越是肯定刚刚见到的,真的是个神仙:“陛下,不过是一个女子,您实在犯不着为了她,损了自己的英名啊!”
“陛下,靖王是难得一见的将才,为保大乾江山稳固,您万不能与他离了心!”
国师忆起数月前观天象,大乾的龙气已略微显现,与靖王有关,而又深系一女子,成是她,败也是她,现在看来,定就是那端木栩清了。
心中十分遗憾,若是今日他也在陛下宫中,也有幸一睹得到高人的真容,那该多好?
国师这次的劝谏,康帝听进去了,老三的才能,他不可否认,但……始终有些不甘心。
可不甘心也能怎样?他虽是皇帝,但端木家的先祖都显灵了,他若还执意纳端木栩清,那仙姑真的让他折寿,如何是好?
第二天早朝,康帝看着一殿的朝臣,蹙眉问道:“靖王何在?”
苏公公道:“陛下,靖王殿下已经许久不上朝了。”
“荒唐!拿着朝廷的俸禄,还敢数日不上朝,来人,去将这个老三给朕找来。”..
苏公公心下一喜:“是,奴才这就去。”
殿中所有人都看到了皇帝脸上的愤怒,大部分人心中幸灾乐祸,靖王这是要倒霉了。
也有少数支持靖王的,心中担忧不已。
特别是护国候,站了出来:“启禀陛下,靖王这几日旧伤复发……”
“旧伤复发?那为何不与朕告假?他就是与朕赌气,护国候不必替他开脱。”
秦震良还想替外甥说几句话,可很明显皇帝此刻在气头上,他怕再说就是火上添油。
昨夜誉恒到他府上,舅甥两商议了一整夜,誉恒是铁了心要将端木栩清娶入靖王府,甚至准备动用潜伏敌国数年的细作,给康帝施压,令皇帝有求于他。
先将端木栩清娶为靖王妃,再谋皇位。
看到誉恒终于准备夺大位了,护国候甚是欣慰,但也有些担忧,誉恒若是在娶妻这件事上与皇帝彻底决裂,又如何还能顺利夺得大位?
都说红颜是祸水,此话一点不假啊!
可既然劝不动誉恒,那只能想法子替他周旋,助他成事。
贤妃虽在后宫,但也听说了皇帝在朝廷之上盛怒,像是要治誉恒的罪,她心急如焚:“红袖,你说本宫现在能做些什么啊?陛下怎如此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