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看见墨泱独自一人慌张而来,还脸色苍白,靖王猜到许是栩栩有事。
不等她上前来,便匆忙走了过去:“发生何事?栩栩呢?”
“夫人她……”墨泱嘴唇都在打啰嗦,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夫人在皇后宫中,她们拦着奴婢……”
夫人与王爷情深似海,她不敢说也不敢想,夫人怎么可能勾引皇上?定是有人陷害与诬赖。
靖王不等她说完,已大步朝皇后宫中走去,走了几步嫌慢,直接在宫中施展起轻功飞檐走壁。
他一面同自己说:栩栩冰雪聪明,定不会有事。
一面又忍不住担忧:这后宫是皇后的主场,若是她有心陷害栩栩,栩栩可还能识破?凭她一己之力又如何能化解危机?M..
此刻他恨不得能长双翅膀直接飞去坤宁宫。
今日太后大寿,宫中来人本就众多,靖王此举引起了大家的好奇,够得上身份之人,纷纷跟着往坤宁宫跑,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何事?能让一向沉重冷静的靖王慌神成这样。
靖王很快便来到了皇后宫门外,平日里为了彰显威严,坤宁宫日夜都有侍卫把守,巡逻,而此刻却是空无一人,靖王直奔而入。
“哎哟,王爷,你不能硬闯啊……王爷,娘娘在更衣啊,还有这,厅中都是重臣之妻啊!”皇后身边的内侍太监,一边焦急的跟着靖王小炮,一边想要阻拦。
到了正厅,只见主位上空着,
靖王冷色问道:“皇后娘娘呢?”
“哎哟,王爷啊,奴才都与您说了,娘娘在待客,刚刚更衣去了,您怎就不信呢?还有还有,无论怎么说,娘娘也是您的母后,您这样无理,就不怕坏了规矩被皇上责罚吗?”
龙靖修停下脚步,一双盛着火苗的双眼看向他:“坏了规矩?堂堂一国之母,以权势相要挟,逼迫我未来王妃,还不准婢女跟随,这就不怕坏了规矩吗?”
坤宁宫的内侍太监姓黄,黄公公一脸惊讶:“靖王何时有王妃了?怎没听说过陛下给您赐婚啊?各位夫人可曾听说过啊?”他还问这厅中的臣妇们。
靖王知他故意拖延时间,不愿与他多说,直接一脚将人踢飞。
黄公公‘嘭’的一声砸在了墙上,又‘咚’的一声摔在递上:“哎哟,哎哟,靖王要在坤宁宫杀人了……”
‘更衣’的皇后,坐不住了,她再不出来,黄公公的命可能就交代在靖王手上了:“放肆,靖王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皇后?本宫是你的长辈?”
靖王抬手随意行了个礼,然后道:“敢问皇后娘娘,端木栩清何在?”
“刚刚在太后宫中,本宫瞧着她还算顺眼,就带来坤宁宫想要与她说说话,试试品性,看能不能在你父皇面前帮你说两句好话,让你父皇点头你们的婚事。因着几位重臣之妻求见,就让人带她去偏殿等候了,本好吃好喝的待着,结果靖王这一来就喊打喊杀的是作甚?仗着有战功,就不将本宫放在眼里了吗?”
“小王不敢!”靖王敷衍道,接着说:“小王与端木栩清的亲事,就不劳皇后娘娘操心了。栩栩不懂宫中礼仪,还是请娘娘将人交给我吧!”
皇后笑道:“就是不懂宫中礼仪,本宫才需好好教导教导她啊,毕竟以后可是皇家的儿媳呢!”
“教导端木栩清,自有贤妃娘娘,就不劳皇后娘娘操心了,娘娘还请速速将人交给我。”
这是说她不够资格?皇后心中气愤,脸上带笑:“本宫若是不交呢?”
龙靖修看着她,突然笑了,脸上冷笑低声道:“那齐王只能与承王一般了。”
“你敢!”皇后瞪大眼睛,都知道承王断了一条手臂,已经于皇位无缘了。
有人说靖王是为了救他性命才断他手臂的,也有人说这本就是靖王的意思,断他一条手臂,也断了他登皇位的路。
现在,他居然敢说这样的话,皇后怒火攻心:“你敢威胁本宫?”
“哦?敢问娘娘,小王说什么了?如何威胁您了?您放心,只要端木栩清无恙,小王定不会乱来!”
说完转身大步离开正殿,皇后不肯交人,他就自己去寻。
皇后气得直接跌坐在椅子上,大口喘着粗气:“反了反了反了,老三怎敢这么嚣张?”
老嬷嬷挥挥手请臣妇们先去殿外候着,然后立刻上前替皇后轻拍胸口顺气:“娘娘莫恼,承王以及姓陆的一家,如何与我们家殿下相提并论?靖王也不过是嘴上逞能罢了,这么多年不在京城,他还能翻出什么花样来?即使确有领兵作战的能力,也战功累累,可这次是陛下的意思,他心有不甘又能如何?”
皇后心中其实也觉得靖王不敢对她的皇儿怎么样,可这目中无人的态度,实在是令她气愤不已。
深吸两口气起身:“走吧,我们也带大家去看看热闹!”
皇后其实一直关注着偏院的动静,早就传回来消息,说皇帝那边已经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