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他回来,靖王故作淡定,眼神都没给一个。
端木栩清却是被眼前的美男图诱惑到了,这么帅的男人,又这么好,真的很难令人不心动啊!
若不是因为心动,她或许早就远走高飞了,还用得着在这里提心吊胆家人被疯批皇帝为难吗?
只是此刻心动得有点快,她不得已捶了两下胸口。
龙靖修最终还是被他这蠢笨怪异的动作惊动了,放下书来:“本王要歇息了,你还有何事?”
端木栩清深呼吸压一压乱跳的小心脏,理所应当的说:“这几日你不在,我都是住这间房!小院不似王府大,现在只有墨泱一人住一间,那,我去与她同住?”
靖王一噎,不想理这狗东西,说了句:“熄灯。”然后准备躺下。
“不急!”端木栩清说着,将之前靖王送予她的夜明珠拿出来摆好,屋子里更加亮堂了。
看他此举,像是有话要说,龙靖修重新坐好,只听他问:“誉恒可还记得,栩清请求过你,若是有一天,端木家犯了错惹了陛下大怒,还请王爷力保家人无恙。”
那日东卫营河边,小东西确实说了这话,可现在提起是何意?
靖王看着他:“说下去。”
端木栩清认真道:“若是家父所犯又是欺君之罪,王爷可否还能网开一面?”
见他一脸神情不像是说笑,龙靖修皱眉:“那要看是何事,若是通敌卖国,鱼肉百姓,不用父皇定罪,即便是我,也定不会轻饶了他们去,哪怕那是你血亲之人。”
有这样一位深明大义,正直不阿的王爷,是大乾百姓的福气。
“所以你父亲与兄长,究竟又犯了何罪?”龙靖修追问。
他是真的希望一生有栩清作伴,可若是他家人触碰底线……不愿继续猜想下去,只想端木栩清快些明说出来。
端木栩清摇摇头:“没有鱼肉百姓,更没有通敌卖国,只是,王爷请自己看吧……”
刚刚在操作间里,她就已经涂抹了卸人体胶的药水,此刻上前两步,在离靖王一米远的位置,取下了自己的‘喉结’,说了一句:“假的!”
靖王大惊,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然后见他解开腰带,龙靖修心跳加快,心乱如麻:“清儿,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栩清点头:“知道!誉恒对栩清恩重如山,待栩清情深义重……”
他后面说什么,龙靖修已经听不清了,那种脑子嗡嗡作响的感觉又来了,端木栩清喉结是假的,所以说?
只见眼前人儿脱下外袍,里衣,锁骨以下到腰腹,全部紧紧裹着白色棉布。
那纤细的手指,解开棉布的结,见他松了一口气,像是呼吸都顺畅了许多。
栩清双手护着布条不散不落:“王爷,端木栩清,是女儿身!”
一道不同于端木栩清平常说话的女音响起,看着眼前人的脸,龙靖修心中惊涛巨浪。
所以说,清儿口中的‘欺君之罪’,是指端木鸿瀚瞒着天下所有人说的:端木家无女子吗?
他听闻过父皇多年前是何等希望端木鸿瀚生出个女儿来,给他赐药赐妾赐金赐银赐宅子,可最后端木鸿瀚却是坏了根基,从此不能生育。
父皇又把注意力放到端木家的旁支去,办法想尽,旁支府中的儿子,甚至比他们府上奴仆还多,但就是生不出一个女儿。
后来端木鸿瀚的两个哥哥,到了适龄的年纪也不成婚,是因为端木鸿瀚说:男子越晚成婚,越晚与女子行房,生女儿的几率就越大。
如此看来,端木家真的是下了好大一盘棋。
宫中兰嫔十多年恩宠从不间断,可见皇上是何等看重她,还有薛毒医,费尽心思也想混入宫去与兰嫔共度一夜。
总之,一个传言,害得端木家的女儿成了世人不择手段争抢的对象。
可现在,他的面前,就站着这么一位……
见龙靖修久久没有说话,端木栩清的心,也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或许她早该想到,身为皇子,谁愿意为了一个女人同皇帝老爹产生嫌隙,从而与皇位距离更远呢?
龙靖修在这个皇权至上的封建社会,确实是算个很不错的男人了,但毕竟社会环境不同,所受教育不同:男人可三妻四妾,世上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沾惹一个大麻烦呢?
也是信他人品,端木栩清才敢如实相告。
不过看他的反应,终究是她将自己看得太重要,有些自信过头了。
深吸一口气,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微微屈膝行了一礼:“此事关系到我一家七口的性命,还望靖王殿下看在栩清诚心相待的份儿上,莫要再让他人知晓,请殿下放我端木家一条生路,栩清谢过。”
她自己倒是无所谓,天塌下来也有操作间顶着,可她的家人,终究是受她牵连了。
端木栩清转身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