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门外有了动静,进来六个侍卫一个丫鬟,为首的告一句‘得罪了’,便开始满院满屋的翻找。
虽是搜查,但动作还算轻柔,没有各种打砸翻箱倒柜。
因为出来的时候曾思谋就吩咐过了,不可动作太大损坏百姓物件,以免引起民愤。
他们搜查得很仔细,水井,房梁,柴堆,灶房,床底,甚至连茅厕坑都不放过,拿了棍子使劲搅和。
当快要搜到端木栩清所在的屋子时,铭扬林杨的心都提了起来,手中握住了暗器。
只见那个推开门的侍卫站在门口顿了一下,接着身子晃了晃,像是一阵眩晕似的甩了甩脑袋,扶着门框才站稳,然后捂住鼻子道了一句:“什么味儿……”
接着走进屋子四下查看,房间跟净室连着,但不大,很快他就出来,还顺手带了门关上,说了一句:“这儿没有。”
然后又进了旁边的屋子。
搜查结束,那捂鼻子的侍卫对两个守宅的仆人说:“这两日若是发现形迹可疑之人,一定要去城主府或者衙门报告,若是提供的线索有用,得的赏钱都够你们买一座这样的宅子了。”
锁了门,确定他们走远,铭扬飞快的到房门口,敲了敲房门:“栩清?”
“嗯?进来!”
他与林杨进去,只见端木栩清正坐在桌前灭掉香篆。
二人好奇不已,林杨问:“公子你是如何做到的?”
“那些人进院儿时就中的毒,由这带致幻效果的香引发,他们自然就看不见身上洒了药粉的誉恒和泽洋!”
为了有一个合理的解释,端木栩清可谓是脑汁儿都费尽啊,好好一言情剧本,都快让她给编成玄幻小说儿了。
林杨满脸震惊,公子居然还有这本事?“那我与铭扬为何能看见你们?”
端木栩清看着他,心想你哪儿来那么多为什么?
深吸一口气,平静的问:“林杨是打算拜我为师同我学医吗?”
林杨一噎,闭嘴了,他还是老老实实跟着王爷当个侍卫好了。
铭扬上前查看,并没有在泽洋身上发现药粉,但他也不打算拜端木栩清为师学医,所以不问毒药玄幻香和药粉之事:“如此一来,日后我等若是去办差不想让人发现,是否可以向栩清讨要药粉?”
这简直是堪比隐身啊,比任何飞檐走壁的本领都强,还省事儿。
想得是挺好,栩清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哪那么容易?你当是给你喝了隐身药水啊?这香这药很珍贵,配置不易不说,用量控制不准的话,不仅起不了效果,还会适得其反!哎呀罢了,隔行如隔山,三言两语跟你们也说不清,赶紧把泽洋搬他自己屋里去吧,一身的伤躺在这里也不舒服。”
陆家的宅子还在后面,因为宅子大,人多,所以进陆府搜寻的人也多了许多。
陆家是蜀都有名的富商,来搜寻的人也个个儿很有分寸,尽量动作轻些,不损坏物件儿,可依旧是每间屋子都不放过。
陆老爷的一个庶子,整日过得浑浑噩噩的,大白天也拉了同房丫头在房里胡闹。
来搜查的人可没管那么多,直接派了女子进去,床上床下蚊帐里每个能藏人的角落都不放过,搜寻得仔仔细细。
搜寻完毕离开的时候,还同陆老爷说了好一会儿话,让他留意周围是否有形迹可疑之人。
这狼狈为奸的吴家和曾思谋,可真的是有备而来啊,墨泱担心不已,待搜寻的人离开,赶紧从后门出去绕回自家宅子。
见大家都好好的,这才放心。
焰阳和程家兄弟都去了陆家,夜里好奇的向铭扬询问:“栩清是如何躲过搜捕的?”
毕竟在陆家的时候,他们可是亲眼看到那些城主府的走狗搜寻得有多仔细。
说起这个,铭扬还是有些不解:“栩清说,那些人进院就中了毒,加之他焚了致幻的香……我也有些说不清楚,许又是他端木家的秘术?”
几人开始议论纷纷,墨泱说暮旭先生会很厉害的障眼法,程麦说在集市上看到卖艺的能大变活人,程稻说自己小时候,村里有个神婆,有通灵的本事能看见普通人看不见的东西,总之越聊越离谱,越说越玄乎。
唯有林杨,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
铭扬问:“林杨,在想什么?”其他几人也暂停了议论,看向他。
林杨蹙眉:“公子今日说,那令人看不见自己的法子很难,可我明日还是想向她请教。”
铭扬笑问:“你是准备拜栩清为师学医学艺?”
林杨摇摇头:“冯将军的遗体还在城主府,主子醒来,也定是要想法子去抢回的,若是可以,这两日我们仔细商议一下,如何抢回老将军,即使无法送出城去,也定要入土为安,待蜀都恢复正常,再移棺,绝不能任由那吴反贼为所欲为。”
铭扬收了笑,是啊,如此重要的事,他竟然疏忽了,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