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清想不通,同样一肚子疑问的还有林杨,一路上他好几次欲言又止,但最终都没能开口。
栩清也懒得解释太多,反正只要她身份不揭晓,一切都是逆天而行,大逆不道的。
过不了多久,自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了。
端木栩清走后,靖王再次来到贤妃内室,红嬷嬷正在劝贤妃喝药,可贤妃说什么都不肯喝。
看到靖王,红嬷嬷仿佛看到了救星:“殿下您来得正好,快劝劝娘娘将这汤药喝了吧,不喝药,哪里会好啊?”
靖王接过药碗:“母妃,喝药。”
贤妃摇头:“不吃了,这些年母妃吃药已经吃腻了,这副身子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不吃了不吃了,太苦。”
靖王深吸一口气,将药碗放在盘中:“母妃究竟要如何?才肯让栩清来替您好好诊治?才肯好好喝药?”
贤妃心中一惊:誉恒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不,不会的,她的脸看上去确实非常严重的样子。
沉住气,双眼无神的看向蚊帐顶,生无可恋的道:“这宫中的日子,实在是无趣得很呐……”
这一夜,靖王留在了贤灵宫侍疾,一晚上就听见贤妃不停的咳嗽,时不时的喊疼。
第二日清晨,靖王上朝回来,又看见红嬷嬷劝贤妃用早膳,贤妃依旧是不肯吃。
不肯看诊,不肯喝药,还不肯吃饭?
靖王无奈:“母妃,父皇给儿臣派了差事,这一走说不定就得十天半个月,若是情况紧急,也许就直接去蜀地了,您身体这样,让儿臣如何放心得下?”
贤妃瞬间没了刚刚的虚弱感,紧张的问道:“为何这么急?”
靖王看着母亲不说话,他就知道,母亲和红嬷嬷在一唱一和。
“娘娘……”红嬷嬷也急了,若是殿下马上要离京,娘娘忍着痛被蜜蜂蛰这罪不就白受了吗?.
贤妃也知道,没法继续拖下去了,正色道:“誉恒,去夏府提亲吧。母妃最大的心愿,便是能看到你成家,有个知冷知热的王妃在身边照顾你。”
“儿臣不喜欢夏府夏青。”
“可是放眼京城,没有比她更适合做靖王妃的适龄女子了。”
一个苦劝,一个坚决不妥协,母子俩谁也不让谁。
贤妃都被气哭了,开始耍无赖:“誉恒若是不答应去夏家提亲,母妃从今日起就不吃不喝,饿死算了,病死算了……”
正僵持着,有宫女来报,说端王殿下听闻贤妃娘娘又病了,送了些补品过来,他不进来拜见了,只叮嘱了宫人好好照顾娘娘,愿娘娘早日康复。
总之,端王在所有人面前,永远都是老好人形象。
端王?龙靖修心中一亮,调整情绪失落道:“母妃可知儿臣为何这么多年身边没有一个女子吗?”
“为何?”提起这个,贤妃是真的十分想知道为何。
“因为儿臣在战场上伤了根基,对女子,起不了反应。”
对着母妃撒谎,还是承认这样的话题,靖王忍不住的耳根发烫。
但他也是别无他法了,到夏府提亲是不可能的,他只不过接了颗棋子进府,端木栩清都差点上房揭瓦了,若是他要娶别的女人进府,那他端木栩清还不得将王府给他拆了?
更何况,他也不喜那夏青,见了就心烦。
人生苦短,龙靖修只想在护国护民安宁的前提下,活得肆意潇洒,要朝夕相处的人,怎能随便找一个?为何要这样委屈自己?
所以,看到端王送来的补品,他瞬间有了灵感。
因他不能对女子有所作为,所以最终选了个心仪的男子陪伴终身,想必母妃日后也是能够理解的吧?大哥来得真还是时候了。
这话一出,惊得贤妃和红嬷嬷好久都说不出话来。
回过神的红嬷嬷直接哭出声来:“我的殿下哦,这事可不能随便说啊。”
靖王殿下一脸正色:“本王没有随便说。若不是这个原因,本王身边怎会从未有女子近身?”
贤妃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裂开了,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
是啊,誉恒府中没有婢女,没有通房,即使他人在军营,只要他愿意,又怎会没有女子,所以说,誉恒他是真是?
两滴滚烫的眼泪夺眶而出,贤妃艰难的问道:“可有找大夫看过了?”
“母妃以为誉恒是如何与栩清相交的?正是因他医术高明,儿臣才如此看重于他,只是……”后面的话他没说了,只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想起端木栩清的医术,贤妃仿佛是抓住了最后的稻草:“栩清小大夫他医术高明,定是能医好我儿的,我儿要好生听栩清小大夫的话,配合他,好好用药,早日好起来。”
见母亲如此担忧,龙靖修心中有些过意不去,但为了一劳永逸,他只能继续装下去。
点了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