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楚珂听完,有些愤怒的道:“所以说,他自立门户了?这小子可真不识趣,有求于王府的时候,各种讨好,各种卖乖,现在目的达成,就立马要跟我们划清界限。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吗?端木鸿瀚可是当街将他送给靖王做奴仆的,奴仆是什么?他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是我让他走的!”靖王打断他的絮絮叨叨。
马车上,问去哪里的时候,龙靖修没有错过端木栩清眼中那一丝失落,或许他是想跟着回王府的,或许,那小东西还会在背后骂他过河就拆桥。
“你让他走的?是你先说不让他回王府的?”尹楚珂问着问着想明白了:“我明白了,给他个教训也好,王府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他的想法,跟小松子一样,以为靖王是故意的。
“现在那院子里就他一个人?”尹楚珂继续问道。
“还有一对老仆。”靖王答。
“就一对老仆啊?誉恒,派两个人去守着吧。陆才人一事,承王咬不动你,但要捏死端木家的人,轻而易举,端木栩清这样一个有本事的人,若是被害了,实在是有些可惜。”尹楚珂一向是个深谋远虑的人。
龙靖修想想也是,那狗东西没规矩惯了,不派人守着,说不定哪天又跑了:“小松子!”..
“奴才在,主子有何吩咐?”小松子推门进来。
“派两个侍卫到长兴坊……”靖王顿了一下,补充道:“让程麦程稻两兄弟去,另外,将之前清风苑当差的小厮,也一并给送过去。”
小松子愣了一下,突然就明白了主子的用意:“是,奴才这就去办。”
一定是端木栩清太弱,仇家又多,主子怕他晚上不声不响的就给丢了小命儿,毕竟,娘娘那儿,还需要他继续给治着呢!
小松子出去后,靖王对尹楚珂说:“刚刚的想法,你自己去长兴坊同端木栩清说,分两成盈利给他。”
“直接就分两成啊?”他本来准备提一成,若是端木栩清不愿,再慢慢加,最高也就只能是两成了。
龙靖修做了决定的事便不会重复再说,继续翻看账册,突然换了话题问道:“京城可有较为出名的男风馆?”
此话一出,正在喝茶的尹楚珂差点没把自己给呛死。
咳嗽了好一会儿才把气儿给喘顺了:“誉恒问这个做什么?你不会是想做这行生意吧?男风馆跟妓院相同,都有很多不为人知的黑幕,欺瞒哄骗,逼良为娼。”
以前他就提议过,在永宁江上买艘大船,做画舫,再买些琴棋书画都精通的姑娘陪客,一定是赚大钱的生意。
但靖王说那些女子大多也是可怜人,靖王府不赚这会令良心难安的银钱,此事便没了下文。
现在是瞧着账本上的盈利太少,所以想别出心裁的开个男风馆?
细想其实也不是不行,尹楚珂说:“京城现风头正盛的男风馆只有一家,叫‘风起霓裳’,据说里面的男子,比女子还要多才多艺,有的生得比女子还要好看。”
“风起霓裳?你确定不是家成衣店?”
尹楚珂一噎,好像还真有点像,但:“确实不卖衣服,卖笑,还是卖男子的笑,王爷可要去开开眼界?”
后一句话,他本是想打趣靖王的。
哪想到龙靖修居然真的合上了册子,起身:“那便去看看吧!”
尹楚珂一脸震惊,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不是,王爷,您要去哪?”
“风起霓裳!”靖王说完,率先走了出去。
尹楚珂赶紧跟上:“誉恒,王爷,龙靖修,你开玩笑的吧?”
“本王何时跟你开过玩笑。”靖王脚步不停的道。
“不不不,真要去,咱们也得换身行头,或者,再带个面具……”要不然,明天整个京城都知道,从不逛妓院花楼的靖王殿下,去了男风馆。
靖王可没管那么多,连四羊都没带,就直接出府去了。
永兴坊,吴伯两老口都熄灯准备睡下了,听见敲门声,披衣举灯开门,见来人是三公子,十分惊喜。
得知三公子还要在京城待一段时日,夫妻二人高兴得立马给院子里掌灯,然后生火烧水。
房间里的床重新铺好,桌上的茶壶灌了热茶,原本冷清的院子,瞬间有了暖意。
果然,无论在哪里,还是要有自己的房子,才有安全感啊!
端木栩清将门反锁,脱下一身束缚,舒舒服服的泡在了浴桶里。
正昏昏欲睡的时候,吴伯来敲门了:“公子,您歇下了吗?有客到。”
有客到?她刚刚才回来,就有客到?
“来人是谁?”端木栩清恢复一贯的粗桑问道。
来人隔着门答:“清公子,是我,六子,王爷派我来照顾公子起居,同来的还有程麦程稻两兄弟,日后负责公子出行安全……”
什么?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