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来人是小松子,他自来熟的就往院儿里走:“不错啊,栩清,你在京城都有院子了啊?我都没有呢!”
说完对端木鸿瀚见礼:“端木大夫安好!”
“安好,安好,托王爷洪福,一切安好。”端木鸿瀚回礼。
小松子笑笑,然后对端木栩清说:“等着我来接你,等久了吧?主子给我派了差事,我刚忙完就来了,走吧,回府了。”
“你特意来接我回王府的?”这么晚了?
“不然呢?”小松子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啊,完了还加一句:“我给主子说要去套马车来接你,主子说太晚了,不必麻烦,让我直接赶着他的座驾来呢!反正你没大没小惯了,也不是第一次坐咱主子的亲王座驾了。”
端木栩清一噎,我可谢谢你主仆二人,大半夜还惦记着我没回王府。
人来都来了,还是王爷的马车,总不能让人白跑一趟:“父亲,母亲,哥哥,你们早些休息,我先回王府了,明日再来。”
一家人送她到门口,目送靖王的亲王座驾离开,端木善澄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回房思量许久之后,起身,叫上了二弟一起,去敲父亲的房门。
端木鸿瀚举着油灯披着外衣开门:“善澄,荣澈?这么晚了?何事?”
“父亲,您随我来。”
端木善澄带着父亲和二弟,来到后院柴房,将堆在墙角的木材,一捆一捆的移开。
端木荣澈不明白大哥此举何意,但还是上前帮忙,端木鸿瀚满脸疑问的举着油灯站在一旁照亮。
直到木材全部移开,再抚去地上的木屑和灰尘,露出块松动的木板,将木板打开,
三人下到地窖,将墙上的油灯点燃,善澄又量着步子,在墙角下开挖,终于,挖出个锦盒。
端木鸿瀚激动得手都发抖了:“这,这,血玉在这里?没有在抄家时被夺走?”
端木善澄点点头:“小三身份特殊,我怕有朝一日惹来祸事,便在您将此血玉交给我保管之后,藏在了此处。”
“好,好,好,我儿深谋远虑,机智,机智啊!”
“大哥,可真有你的啊!”端木荣澈自叹不如大哥。
端木善澄突然对端木鸿瀚跪下:“父亲,我想将此传家宝送予靖王殿下,换小三自由之身。”
然后看向端木荣澈:“二弟,不知你可……”愿意?
不等他说完,端木荣澈也跪了下来:“爹,儿子们不要什么传家之宝,只想带小三一家团聚,即使到了边疆,日子不似从前富贵,只要有我与大哥一口吃的,绝不让妹妹饿着。”
说完,两人齐齐磕头:“求父亲成全,原谅儿子的不孝。”
端木鸿瀚热泪盈眶:“好,好,换,咱们换,只要清儿能回来,我们一家人能够团团圆圆,这传家宝,不要也罢!”
最后八个字,他说得极为坚决,极为艰难,传了几代人的传家宝,在他手上要易主了,即使列祖列宗怪罪,他也管不到那么多了。
“咱们明日就去靖王府,求见王爷!”血玉他来送,将来去了地下,祖宗责罚,他受着就是,与善澄和荣澈无关。
回王府的路上,端木栩清一直没怎么开口说话,小松子问:“栩清,你怎么了?家人出狱,你不高兴吗?”
“没有不高兴啊,只是感慨世事无常,风光的今日,永远猜不到落魄的明天。”
“哎呀,想那么多干什么?告诉你啊,我以前跟主子一块儿,遇了险,差一点儿就死了,真的,感觉自己肯定是活不成了,哪知后来运气好,活了下来,那个时候我就想啊,将来活着的每一天,都是赚来的,我都要开开心心,高高兴兴的活着。”
小松子说着,愉快的挥舞着小皮鞭儿:“嘚儿驾!”
马儿加快了速度,哒哒哒的往靖王府的方向跑,端木栩清仿佛也被他的乐观影响,笑了。
然后又听他说:“你是舍不得端木大夫和你两个哥哥吧?没事儿,咱主子是战神,说不定哪天陛下就派主子领兵打仗了,到时候去边境,带你一块儿,不就能见着家人了嘛……”
端木栩清进府匆忙,王爷也没让他签卖身契,但在小松子几个眼中,端木栩清就跟他们一样,是王爷的左膀右臂了,是要一直跟着王爷的。
所以即使天黑了,小松子也要来接他回家,王爷听了也是默许,人,到了夜里,总是要归家的。
很快到了王府,有亲兵过来牵马车,小松子跟端木栩清下车,往院儿里走:“清早你跟主子一块儿出门,夜里主子回府,还在问你到家了没,现在回了,去跟主子说一声儿吧!”
“嗯,好!”端木栩清应下,家人平安,她还理应谢谢王爷。
到正院的时候,刚好见焰阳在提水:“小松子你回来啦,赶紧的,主子要沐浴。”
王爷的衣物都是小松子在打理,所以沐浴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