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静贵妃笑,眼中却是心如死灰,道:“一切都是臣妾所为,与承儿无关,他什么都不知道,陛下要如何惩治臣妾,臣妾都无话可说,只求陛下莫要迁怒于承王殿下。”
说完,跪直身子,重重的对着康帝磕了一个头。
爱得恨不得,爱难狠更难,陆圆圆恨不得将这个男人身边所有的女人,以及不是她生的儿女都弄死。
所以,即使到了这个地步,她也没有一丝后悔可言,只恨自己本事不够,没能把后宫的人全部除掉,让陛下身边只留她一人。
事到如今还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样,康帝气得手都在发抖。
对着她指了两下,唰的一下收回,双手背在身后,瞬间满身的天子威仪:“贵妃陆氏,心狠手辣胆大包天,褫夺封号,降为——才人,即刻移居冷宫,朕再也不想见这毒妇一眼!”
徐福,皇帝身边的头号太监之一,立马上前:“陆,才人,请吧!”
这福公公也是狠狠的震惊到了,前一日恩宠上天,后一日打入冷宫的,他不是没见过,可像陆才人这样的胆子,真真儿是大过天呐!
两条人命,两个皇子啊,她可真敢下手。
陛下没有直接将她赐死已算仁慈,在将位份的时候稍稍停顿那一下,想必也是因着陆家的关系,因着承王不能有个最低等的生母。
只是,这承王跟靖王的梁子,算是结大啰。
陆才人缓缓立直身体,跪得挺拔的对皇帝磕了三个头,掏心掏肺爱了一辈子的男人,若是不出意外,日后怕是再难相见。
最后看了他一眼,满眼的不舍和怨念,最终转身,阔步昂首走出御书房。
皇帝心累的坐下,他十分认真维护一大家的人和睦,可为何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还有这样的阴谋一次又一次的发生。
抬眼看向龙靖修:“老三,揭发承王生母,你的目的是什么?”
贤妃被误判害死七皇子,打入冷宫的时候,老三不过八九岁,能隐忍十二年,待到羽翼丰满之时再来报仇,他这个儿子的心机,深不可测啊!
“儿臣是为了两位皇弟能够安息,也为了无辜之人不被牵连。”
皇帝看着他,足足看了十息,才将目光移向依旧跪在地上的端木鸿瀚:“你既知晓陆才人的阴谋,为何不来报与朕听。”
端木鸿瀚额头满是冷汗,即使他说,皇帝会信吗?
所以这锅也只能自己背:“是草民疏忽,草民有罪。”
“你是有罪,若是你早日来报,陆才人就有悬崖勒马的机会。”
端木鸿瀚重重的磕了一个头,无从辩解。
护国候知道皇帝的性子,站了出来:“这端木鸿瀚实在糊涂,简直死不足惜,只是可惜了这一身医术,陛下,以末将愚见,不如让他将功赎罪吧!”
“哦?怎么个将功赎罪法?”皇帝眯着眼睛问道。
“陛下容禀,末将回京时命悬一线,得陛下洪福庇佑,偶遇民间偏方治愈,这下毒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军中军医,末将已将主谋与他的同伙都捉了回来,等候陛下主持公道,只是这样一来,军医人手空缺,听闻这端木一家医术还算中用,末将恳请陛下将这一家子发配边疆,随军从医。”
“给你下毒的军中的大夫?”皇帝惊讶。
“正是,涉案人员已捉拿,随时……”
皇帝摆摆手:“今日乏了,改日再审,既是护国候求情,朕就准了!端木鸿瀚知情不报,着实愚昧,念其没有与陆才人合伙,而是尽力护住了十四皇子,允其将功折罪,带家眷发配北疆,任职军医。”
一锤定音,端木鸿瀚激动得浑身发抖,得靖王相助,全家人的性命,保住了。
再次重重的磕了一个头:“谢主,隆恩。”
带着颤抖的四个字,多一个,也说不出口了。
“都跪安吧!”皇帝现在需要静一静……
宫门口,端木栩清不停的伸长脖子张望,小松子忍无可忍:“我说你能别像个大白鹅一样了么?早上主子说带你进去,你不跟着,这会儿在这里着急,有个屁用啊!”
端木栩清不同他计较:“小松子,你能进宫,要不你进去帮我打听一下什么情况吧!”
靖王天不亮去上朝,快中午的时候,父亲跟着焰阳也进宫去了,现在都快天黑了,还没有人出来,如何让人不着急?
父亲有没有洗脱罪名?若是皇帝大怒,会不会牵连到靖王?
端木栩清后悔了,她应该跟着进去的,万一皇帝发火要杀人,她就大变活人将他们都带走。
“你当我……”小松子刚开口,手已经指向宫门口了。
端木栩清回头一看,那为首的,正是靖王,她飞快的冲了过去:“王爷!”
靖王对她点点头,点头?点头什么什么意思?她又看向父亲。
端木鸿瀚拉住她一同下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