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王爷在马车上,铭扬焰阳松了一口气,可马上就发现了不对,主子怎么这副状态。
小松子也终于连滚带爬的到了马车旁,看到靖王的时候,他惊得话都不会说了。
只见他家主子上身衣服不翼而飞,原本的外袍盖在身上,这,这是怎么了?
他赶紧爬上车去,颤抖着声音道:“主子,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铭扬焰阳也焦急万分:“王爷?王爷您醒醒……”
龙靖修只觉周围吵闹得他头痛,睁眼,便对上一张哭丧着的丑脸。
见主子醒了,小松子瞬间就笑了:“主子您醒了?您这是怎么了?”
龙靖修脑袋嗡嗡的,他抬手捏了捏眉心,另一只手臂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
焰阳赶紧搭把手,扶他起来,然后一眼就看到主子背上的几道抓痕:“王爷,您……”
没问完,又看到了主子肩头上的牙印,还有脖子上的三两处红痕。
就在这时,靖王的意识也逐渐清醒,他猛地掀开搭在身上的外袍,只见自己下半身整齐的穿着亵裤,昨夜的事,莫不是只是药力作用后的一场梦?
“血?主子,您哪儿受伤了?”小松子发现纯白色的地毯上有一小滩血迹,紧张的问道。
靖王顺着视线看过去,果然,地毯上一处刺目的鲜红。
铭扬道:“王爷,您背上有抓痕,这里,还有两排细小的牙印……”
小松子惊讶得说话都结巴了:“主子,您昨夜,昨夜是,是跟一,一女子,在一起?”
“王爷,究竟发生了何事?”铭扬问完,将昨日陛下交给他的差事,细细跟主子汇报了一遍。
其实就是贵妃听说那日陛下在大皇子庄上遇到刺杀,靖王府侍卫奋勇杀敌,今日见铭扬进宫,想让他传授承王的侍卫一些御敌技巧,所以求到皇帝跟前来了。
铭扬觉得这份差事有些莫名其妙,但皇上的吩咐,他不敢不从,结果去了之后,被二皇子的侍卫缠着说了一夜的废话,今日来看,这事蹊跷得很。
小松子也赶紧说,昨日半夜,他被贤妃娘娘宫中的大宫女思巧叫走,说娘娘找他有事,可那思巧却是走着走着掉进湖里淹死了。
靖王听完,道:“昨天夜里,跟在红嬷嬷身后给本王送醒酒茶的,就是思巧。”
“王爷,那女子是谁?可是贵妃一派安排的?”发生了什么事,铭扬他们都明白了,地毯上的血迹是什么,他们也隐隐猜到了。
“本王不知是谁,但或许,并不是贵妃的人!”他说着,再次看了一眼地毯的鲜红。
千防万防,没想过要防母亲身边的人,但是靖王很确定,在房内的那个女子,是被他躲开了的,而且他是在出了宫门之后,才遇上另一个女子的。
“那可要查一查?”焰阳问。
“这不废话吗?娘娘身边儿有思巧这样的人存在,怎能不查个水落石出?”小松子急急的道。
焰阳点点头,也觉得自己问得有些蠢了:“王爷,您可还记得那名女子有何特征?”
说起这个,龙靖修想起了一张熟悉的脸,心底升起一阵怪异的感觉,他不愿再提,问:“这是何处?”
“城外的一处林子,再往前,就是南卫营了。”铭扬答。
靖王皱眉,他那时虽然意识渐失,但还是有些印象,是出了北边宫门没多久就遇上那名女子的,可现在所处的是城南近郊,竟然这么远的距离?
是黑曜自己走过来的?可那名女子又哪里去了?莫不是自己药性发作无法控制,强了她?
他竟会强迫一名女子?这个认知让龙靖修愤怒无比:“先回府。”
“是!”小松子赶紧跳下去,到前面赶车,是得快些回去,让小清子给看看,王爷身体可有大碍。
可当他一屁股坐上赶车垫子的时候,就发现不对了,‘咻’的一下又跳了下来,用手背试了试坐垫的温度。
然后惊讶的道:“主子,这儿有人坐过,刚走。”
靖王也踏出车厢,看着车垫子,小松子继续解释道:“主子,这坐垫还有温度,这儿有人,一定有人,刚走。”
铭扬递上马鞭:“王爷您看。”
原本好好的马鞭,手柄上红色的流苏被扯了一地,这是小松子昨日才换的,原本是新的。
“找!”
靖王一声令下,三人分头转进了林子里,他蹙眉看着坐垫和被扯坏的马鞭,心情十分复杂,那女子究竟是谁?若是找到了,又当如何安顿?
他恍惚中有些记忆,当发现车上多了名女子时,他是赶她走的。
可后来怎么回事,他记不太清了,断断续续的记忆中,那名女子没有挣扎。
不仅没有挣扎,整个过程还十分的温情,她迎合他,吻他,抱他……
若是挣扎,不愿,那他的身上定会留下许多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