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的两位小姐那日回来之后都病倒了。
秦淼还正处于女儿家特殊的时期,这可把甄氏给吓坏了,请了好几位大夫来看诊不说,还让她天天卧床休息不准出房门吹风。
端木栩清是秦府的恩人,对于他的到来,秦府上下都是礼遇有加的。
秦世子亲自接待他,在得知他的来意时,心中感激,但还是说要先禀报母亲。
栩清也没在意,毕竟她现在顶着个男儿身,要见人家的闺中小姐,肯定是得先知会一声的。
可过了一会儿,甄夫人亲自过来了,先谢过端木栩清,然后说秦淼睡着了,暂时不宜见客。
栩清本来还想给秦淼把把脉,看看那日落水有没有对她造成影响,可现在见不到人,那就算了吧,将带来的祛痘膏和驱寒调理少女身子的中药交给甄夫人后,就告辞了。
秦世子亲自送他到大门口,直到看着人离开,才转身回了自家府门,母亲想必是去了妹妹院中,他也往秦淼院子的方向走去。
秦淼是在端木栩清离开之后,才知道他来过,激动得直接从床上坐起来了:“栩清来了?娘,他人呢?在我院子里吗?春梅,快给我更衣梳头,我去见他。”
“躺下!”甄夫人严厉的说道。
秦淼不解,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她:“母亲,怎么了?”
“已经走了!”甄夫人深吸一口气,说。
“走了?就给我送了药就走了吗?”秦淼有点失落,有些不信的说道。
甄夫人让婢女们都下去:“淼儿,娘同你说过,莫要与清公子走的太近。”
看着桌上的药膏和三幅中药,回想着那日落水,他明明不会武功,还是奋不顾身的跳入湖里救自己,秦淼喃喃的道:“可栩清他特意来看我,娘怎么可以就这样将人赶走?而且,他还是爹爹和大哥的救命恩人。”
甄夫人在女儿床边坐下,理了理她的头发:“娘没有忘记清公子对我们家有恩,我们可以给他银钱报答,也可以让你爹爹在朝中周旋替端木家奔走,但绝对不能为了报恩,将女儿许配给他。”
秦淼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娘,您胡说什么呢!”
她以前只是喜欢跟端木栩清一块儿玩儿,这次也只是感激他救自己而已,娘亲怎么,怎么就想那么多了。
甄夫人是过来人,女儿是她生的,是她养的,她哪里会看不明白呢?只是淼儿自己可能还没有意识到而已,可正是没有意识到,才要很明确的跟她说,不可以,不可能。
从女儿房里出来,就看到等到院子里的儿子,他问:“娘,药给妹妹了?”
“嗯,送清公子离开了?他可有说什么?问什么?”
“并无!”秦峰道。
甄夫人点点头,一边往外走一边说:“过两日你亲自带些礼物去王府,谢清公子给你妹妹赠药。”
秦峰知道母亲是怕别人觉得秦家人过河拆桥不记恩情,也好像知道妹妹那点小心思:“母亲,我觉得淼儿自己的喜好,才是最重要的。”
甄夫人看了儿子一眼:“你懂什么?女儿家本就艰难,若是嫁错夫婿,就是要一辈子吃苦的。”
秦峰挑挑眉,没有跟母亲争论,但他心中真不认为让妹妹嫁入王府就是最好的安排,进王府,进后宫的女人,能有几个是真正过得舒心的?
端木栩清是端木家的血脉,自身又是个有真本事的人,若他与妹妹两人真是郎情妾意,妹妹嫁给他,有秦家护着,未必会吃苦。
他决定回去跟妻子说说这件事,让妻子旁敲侧击问问淼儿的意思,再做打算。
端木栩清可不知道,自己除了是秦家的恩人,还差点儿被他们扯上了‘女婿’的关系。
这几日靖王好像很忙,从那日离开,就一直没有见到他了,也不知道他们几个身上的伤有没有及时换药啊?
小松子办事效率是极快的,没过两天,就给端木栩清带来了她要的消息,大致跟贺彦晖所说的差不多。
还有连贺彦晖都不知道的是,端木堂这么快就归了付家所有,当初负责抄家的那个苏公公也是‘功不可没’,可以说是苏公公跟付御医两个狼狈为奸,端木堂那些珍贵药材,现在一半在付家,一半在苏公公宫外的府邸里。
小松子细细将打听来的消息说给端木栩清听,然后突然问到:“你问药材上哪儿去了干什么?端木栩清,你该不会是想等焰阳伤好了,让他跟你一块儿去把药材都偷回来吧?你可千万别给王爷添乱啊!”
他隐约知道,王爷和侯爷为了保端木家不被砍头,可是花了好些力气周旋的,现在已经有些眉目了。
“我为什么要叫上焰阳一起?”她自己一个人去不行吗?
小松子一噎:“不叫焰阳,你自己还能飞檐走壁了不成?”
端木栩清懒得理他,一开始觉得这小太监喜怒无常尖酸刻薄,现在熟悉起来,才发现他就一二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