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栩清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咬咬下唇角,点了点头,心中满是感激,眼中满是坚定。
原以为王爷很忙,忙到见不到人,也没有功夫来过问小人物的生与死,没想到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那位王爷已经有所安排了。
她坚信,父亲是冤枉的,只要王爷愿意帮忙,肯出面查,那端木家一定有沉冤得雪的机会。
“清公子?清公子,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秦淼的话音再次响起,打断了栩清的思绪。
“哦,咳咳,我在想点事情,不好意思啊!”
呃,她现在顶着个男儿身,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人家姑娘,实在是有点唐突了。
“王爷的伤都好了吗?一会儿我给你瓶药膏,你遇到王爷的时候拿给他,就说是止痒祛疤的。”端木栩清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道。
秦淼扬起俏皮的笑容:“好啊,那我就替王爷表哥谢过清公子了。”
这些天一起煎药,她跟端木栩清已经渐渐熟识起来。
父亲和大哥身体一天比一天好,她真心感激端木栩清,也是真心欢喜,整日小脸儿上都洋溢着甜甜的笑。
哼着小曲儿进到父亲的院子,刚好遇上母亲。
甄氏看她手里拿了个精致的小瓷瓶,笑着问道:“淼儿又新得了个什么宝贝呢?这么欢喜。”
“娘亲,不是什么宝贝,是清公子让我转交给王爷的药,说是止痒祛疤的。”秦淼扬了扬手中的瓷瓶,笑着说。
甄氏也面带轻笑,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拉起女儿的手,低声道:“淼儿,近日可是跟清公子走得很近?”
秦淼愣了一下,说:“清公子人很好,对我们家又有恩。”
“清公子人很好,也是对我们有恩,但毕竟男女有别,待你爹爹身子再好一些,就要商议你跟靖王爷的婚事了,清公子毕竟是外男,你要避讳着些才是。”
秦淼瞪着大眼睛看着母亲,有迷茫,也有疑惑。
迷茫的是,她真的要嫁给王爷表哥吗?一直在心底当哥哥的人,也可以做夫君吗?皇帝姑父会让她做正妻吗?
而且,跟清公子的相处让她觉得很轻松,很愉快,他不像是外男,而是更像一个可以倾诉,值得结交的朋友。
但最终,秦淼还是点了点头:“娘,我知道了。”
得知家人暂时安全的端木栩清,心中的大石头算是暂时落下了。
也不知父亲母亲和哥哥们是不是也收到了这个消息?她觉得很有必要再去牢里走一趟。
至于要不要乔装打扮,等出侯府了再说。
晚饭后,端木栩清向侯夫人报备了一声,便准备出发。
哪知道刚刚走出侯府大门,便碰到了几日未见的泽洋:“清公子,这是准备到何处去?”
“哦,泽洋护卫啊!”栩清也没想到会遇上王府的人,不管怎样,她现在还顶着靖王府家奴仆的名头,“侯府待太久,我出去逛逛,置办点东西。”总不能告诉他,自己要去大牢吧?
泽洋点头,问:“清公子,可懂妇人生产的病症?”
什么玩意儿,女人生孩子?这还成病症了?
见他看着自己,泽洋解释道:“有一妇人即将生产,一天一夜稳婆已经束手无策,说是大人孩子都要不成了,清公子可能救?”
“难产?能救!”
古代医学非常落后,遇上难产那就是在搏命,还是两条命。
救人要紧,大牢那边晚一点去也可以。
考虑端木栩清比较弱不禁风的样子,泽洋是架马车来的,倒是免去了她骑马的各种麻烦与不适。
但由于车速过快,栩清坐在车厢里还是颠簸得难受。
“泽洋,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本以为产妇所在的位置不会太远,哪知道跑了这么久都不到,等她去了,怕是黄花菜都要凉了。
“王爷的别院!驾!”泽洋一边飞速赶车,一边回答。
栩清一个重心不稳,脑袋磕在车厢上,好痛,可别把她摔傻了。
等等,王爷的别院?这就值得八卦了。
听说靖王还没有大婚,可他的别院有女人生孩子?这是被金屋藏娇的心头好?
不是说靖王出征两年未归京吗?这刚回来小妾就要生孩子了啊?
完了,知道太多秘密,会不会被灭口啊……
终于,在她撑不住颠簸五脏快错位的时候,马车停了下来。
“吁——清公子,这边,快……”
“哦,好!”栩清有点晕头转向。
不是,王爷的别院?应该是旁边这栋气派又豪华的大宅子嘛,泽洋怎么带着她进旁边这相对寒酸的小院儿?
罢了,不管了,救人要紧。
“哎哟,大人,您怎么寻了位男大夫来啊?我们夫人……”还没进产房,栩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