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中毒,凭空消失,离得近的四羊等人一脸懵。
离得稍远一点的将士,听闻陛下不见了,一口咬定是鲁塔达施了妖法将陛下擒了去。
鲁塔达大呼冤枉,他真的只是下了个毒,并且不是化尸粉之类的毒,而是那种过上几个时辰才会毒发身亡的毒。
他怎么知道,那大乾小皇帝咋就突然不见了呢?
刚刚被大乾小皇帝所伤,鲁塔达不想恋战,只想赶紧回城去养伤,坐等小皇帝毙命。
可现在,那些大乾将军士兵,疯了似的对他穷追猛打,闹着要他将陛下还来。
天地良心,他真的没绑大乾的皇帝,上哪儿弄一个还给他们去?
刚刚还战斗力一般的大乾将士,此刻是铁了心的要趁他病要他命啊!
鲁塔达的撤退之路,怎一个狼狈了得?
沙陀军被狂追着要陛下的大乾军打得溃不成军,鲁塔达在上千条命的铺垫下,终于回到了永定城内。
“妈滴个巴子,疯子,一群特么的疯子,劳资哪儿抓他们皇帝了啊?劳资怎么知道他们皇帝咋就突然不见了?找我要人?劳资将自己裹个龙袍送给他们,他们要不要啊……”
鲁塔达一半伤的,一半气的,吼着吼着,两眼一翻,晕了。
四羊守在原地,从未有过的慌乱,主子竟然就在他们眼前突然消失了?
剩下的大军追着鲁塔达去了,他们几个不敢走,只能在这儿等着,说不定陛下一会儿又原地出现了?
焰阳猛抓自己头发:“怎么办怎么办?陛下中了毒,现在究竟是去哪儿了?薛神医下落不明,皇后娘娘远在京城……我,我回去找端木国舅想办法。”
焰阳说完就施展轻功跳跃着往回飞,铭扬也没有阻止,陛下刚刚说了一句‘告诉国舅’,说不定,国舅知道其中内幕呢?
他的猜测没有错,端木善澄听闻皇帝妹夫中毒,说要找妹妹解毒后就消失不见了,瞬间猜到是怎么一回事。
焰阳快速说完事情经过,一脸焦急:“国舅,现在该如何是好?您可听闻过这种毒?可有解?”
善澄脸色凝重,摇了摇头:“我从未听闻过这种毒,至于陛下……焰阳,马上将我军将士招回,做好防御,陛下回来之前,定要死守庆阳。”
“您确定?陛下定会平安回来?”焰阳问。
“陛下洪福齐天,有神灵护佑,定会平安无事的!”有妹妹在,她绝对不会允许妹夫有事。
见焰阳还楞在,他加重语气:“焰阳快去,将所有将士招回,布防。”
鲁塔达给陛下下毒后就立马逃回去,定是觉得陛下会中毒而亡,届时,这庆阳城便任由他宰割。
找寻陛下无果,此刻又是深夜,最终,大乾将士们只能愤恨又焦急的回城来。
护国候肩胛骨被贯穿,此刻已经包扎好了,他顾不得养伤,将将士们都请到了议事厅。
先是布防,防止沙陀贼偷袭。
最后,厅中只剩下四羊,小松子和国舅。
他一脸严肃的问:“国舅,你真的可以确定,陛下是得高人相助,去解毒了?”
“十有八九。”
秦震良沉默不语,这个说法听起来是天方夜谭,但此刻,好像也没有比这个更为合适的解释了,只愿陛下真的是得神灵护佑,能化险为夷。
他看向端木善澄:“国舅可是知道陛下去了何处?”
“得陛下信任,曾与善澄提过一二,因此善澄才断定,陛下并不是被那鲁塔达擒了去。”
铭扬当时是扶着陛下的,陛下整个人就在他眼前消失:“侯爷,末将也觉得,国舅言之有理。”
护国候点了点头:“既然国舅知道陛下去处,那可知道,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
“陛下不知何时归来,并且……”
端木善澄记得,皇帝妹夫说过,他能与清儿在那小屋中汇合,但是清儿不能出来这边,此刻,他脑子里有点乱,只恨自己当日为何没有细问陛下。
“并且什么?”护国候急急的问。
善澄有些挫败:“我知道的也不多。”
说完深吸一口气:“我等现在必须打起精神,守住庆阳,稳住军心,等陛下回来。”
布防的事,交给护国候等人,他带了铭扬焰阳连夜出城。
一路策马狂奔,到那天晚上与宇文洛锦见面的林子里,放了三枚信号弹,一直等到清晨,宇文洛锦才匆忙赶来。
“善澄兄?铭扬,焰阳?这么急寻在下,所为何事?”
洛锦本来准备今日赶回沙陀国的,也碰巧是信号弹发送得及时,他还并未启程,收到消息,便立马赶来。
这是他与靖帝的约定,这个林子,是他们约定的会面地点。
善澄道:“陛下中毒了,通过外伤下毒,刚开始会全身剧烈疼痛,一两个时辰后失去知觉,然后内脏从内而外损伤,化为脓血从七窍流出,洛锦公子可知,这是什么毒?”
端木善澄以前跟着薛表哥也研习过毒素,可这种毒,闻所未闻,若是薛表哥在,也许还能解释一二,现在只能来问问洛锦了。
皇帝妹夫现在定是有清儿照料,但也难保一定已经解了毒,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