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爪接过棉服抖开,直接盖在了自家政委的身上。 苞米和歪把子挑着帘子,站在门口。 “你们把帘子搭到顶上好了。”莫红缨微微歪头看着苞米他们俩说道,改蹲为跪着。 “这样就行,俺们撑得住。”苞米憨憨的一笑道,“小豆子再去拿些棉服来,让红姐跪在上面,舒服些。” “哎!”小豆子脆生生地应道,然后拔腿就跑,在回来时,手里多了一件棉服,垫到了莫红缨的膝下。 “谢谢。”莫红缨目光温柔地看着小豆子说道。 小豆子从未被如此郑重且温柔的谢谢,黑黑的脸刷的一下红的跟猴屁股似的。 “这孩子快退下去,被耽误红姐手术。”熊爪看着傻乎乎的小豆子说道。 “哎哎!”小豆子麻溜地退了出去。 莫红缨拿着针灸所有的银针,先用凝结于指尖的真气消毒,然后开始施针。 手术刀也如此的炮制,消毒之后,开始剔除腐肉。 熊爪看着自家政委一动不动,也许人还未从昏迷中醒来吧! 刚这么想着胡子拉碴的桦树悠悠转醒,看着低矮的窝棚,还活着啊!眼睛骨碌碌一转,看着眼前的屎黄色的军服,突然睁大眼睛,声音嘶哑地说道,“快跑,鬼子来了。” “别激动,别激动,政委是俺!”熊爪看着激动地搭档说道。 “团长。”桦树闻声看了过去,看着同样的棉服,“怎么你也穿着。” “这是缴获的。”熊爪看着眼神清明的他说道,“这个冬天咱不用挨冻了,同志们每人一身,还有富余呢!” “我怎么动不了,全身没有感知。”桦树害怕地看着自家团长说道。 “红姐给你麻醉了,正在将你手臂上的腐烂的肉给挖出去。”熊爪非常形象的说道,“安静、安静听我慢慢说。” “你说。”桦树面色舒展人也冷静下来。 “疼吗?”熊爪好奇地看着他问道。 “有点儿疼,好像能感觉到刀划过皮肤。”桦树拧着眉头细细感觉了下才道。 “这麻醉真厉害。”熊爪满眼崇拜的看着红姐说道。 “好像也没那么冷,这身上温乎乎的。”桦树舒服的哼哼道。 当然温乎乎了,莫红缨体内的真气透过手术刀,进入他的体内。 “可能是盖着棉服的关系。”熊爪一脸傻笑地说道。 得有人替自己说明情况,莫红缨就不吭声了。 “谢谢。”桦树感激地看着莫红缨道,“他们叫你红姐。” “政委,我来告诉你我们怎么遇到红姐的。”熊爪细细的将事情说了说。 桦树闻言瞠目结舌地看着自家团长,“这简直跟做梦似的。” “可不是,我到现在还晕乎乎呢!”熊爪一脸傻笑地说道,“中医如此的好,肯定不是鬼子。” “团长。”小豆子好心地提醒他道。 “确实不是,鬼子哪有这么好的医术。”桦树闻言随声附和道。 “政委怎么连您也?”小豆子不满地看着他们俩说道。 傻小子,就是这么说开了好。 “止血药。”莫红缨头也不抬地说道,“赶紧拿去。” “哎哎!”小豆子闻言拔腿就跑,跑了两步又回来道,“俺不认识啊!上面试日文。” “笨蛋,不会打开看看呀!”苞米没好气地看着他说道。 “不行,不行,你的手最好不要碰药品。”莫红缨闻言抬头看着窝棚外的小豆子说道。 “不碰,不碰。”小豆子看着自己满是冻疮,且黑乎乎的手道。 “你去把木箱子拖过来,我来找。”莫红缨黑白分明的双眸看着小豆子说道。 “哎!”小豆子拔腿就跑。 “红姐,您看得懂日文啊!”熊爪黝黑的双眸看着她纠结地问道。 “会!”莫红缨十分坦白地说道,清澈的双眸看着熊爪说道。 熊爪的手果然下意识飞快地放到了腰间,手在衣服上摩挲了几下,挣扎地说道,“您是个好人。” 真是个傻瓜!莫红缨闻言摇头失笑道,“我不但会日文,还会德语和俄语。” “啊!”熊爪他们一脸吃惊地看着她说道,“您怎么会这么多?” “我说过,我开工厂的,机器都是德国进口的。不会德文的话,被人家骗了都不知道。”莫红缨明媚的眼眸看着他们说道。 “哦!这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