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得多了就会引起怀疑的。”林汉生琥珀色的双眸盈满担心看着葵姐说道。 “杀的让他们胆寒了,就不敢来了,这个位置仿佛被诅咒了一般。”莫红缨眸光冰冷地说道,“他们的天照大神也保佑不了他们。” 杀鬼子她是毫无心理负担,将他们从地图上抹去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你应该上战场。”林汉生隽黑漆亮的双眸看着她说道。 “我也想,杀他个干干净净的,可是人家不要。”莫红缨非常遗憾地说道。 “女人上战场确实不太方便。”林汉生琥珀色的瞳仁看着委屈的她说道,“您现在也在贡献自己的力量啊!您已经完成了许多人做不到的,非常了不起了。” “我没事。”莫红缨释然的一笑道,好奇地问道,“对了,你这发报试出来的效果如何?” “目前没有被发现。”林汉生眼睛冒着绿光看着她说道。 “你不是避开巡逻车了吧?”莫红缨惊讶地看着他说道。 “对呀!”林汉生眸光哀戚地看着她说道,“这样保险。” “怎么日寇没有突袭检查吗?”莫红缨柳眉轻挑看着他说道。 “有,还挺频繁的,没有时间规律。抓住了咱们的人,被带到了哪里我也不知道。”接着又道,“我已经给家里发消息了,让外面的人赶紧转移。”深吸一口气道,“除非叛变,否则很难活着出来了。”宽慰她道,“你别伤心,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我知道。”莫红缨深邃不见底的双眸看着他说道,“你也要千万小心。” “知道。”林汉生深邃如墨的双眸看着她说道。 “那我走了。”莫红缨站起来道。 “走吧!”林汉生关上了壁灯,目光温柔地在黑暗中目送她离开。 * 租界内繁荣的不像话,工厂由原来的八百来家,一下子增长了三、四千家。 敌人为了笼络这些商人,给的条件非常的优厚。 没了死命扒皮的,利润非常的诱人。 这种畸形的繁荣是以鲜血为代价,换来的。 唯一让莫红缨安慰的是她生产的棉纱没有落到鬼子的手里,全部通过阿胜的渠道运了出去。 每一次出货,莫红缨就提心吊胆的,生怕出事。 “葵姐?”丁牧春红着眼眶看着她说道。 “怎么了?”莫红缨担心地看着他说道,“出了什么事?” “我知道不该说,可是东哥受伤了。”丁牧春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他在哪儿?”莫红缨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道。 “不知道,但是道上都在传,他受很重的伤,掉江里了。”丁牧春不停地抽泣地说道。 “你哭什么?人没事。”莫红缨板着脸看着他说道,“不许哭。你们东哥从小在江边长大,浪里白条说的就是他,现在天又热,不会有事的。”微微摇头道,“不会有事的。”紧紧攥着拳头道,“不会有事的,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丁牧春忙不迭地点头道。 “不许哭,人没事。”莫红缨厉声道。 “不哭,我不哭。”丁牧春拼命的忍住道。 莫红缨看着不停抽抽的他道,“你先下去吧!多关注道上的消息,但是别轻举妄动,注意有浑水摸鱼的。” “知道。”丁牧春抬起胳膊擦擦眼泪道,施礼说道,“小的告退了。” 莫红缨在丁牧春走后,着急地在办公室内踱着步,来回的走来走去。 这出去打听消息,不能着了道啊!现在小道消息满天飞,不知道这钓鱼人,要捞到什么呀!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那就是找林汉生,他应该比自己知道的多。 莫红缨焦急地等到天黑了,才整装出发。 熟门熟路的,潜进了林汉生的房间,黑洞洞的没人,打开吊顶的一角,嗖的一下飞身轻巧地跃到了吊顶的上面,将吊顶恢复成原状,然后她就提着气息趴在了上面。 莫红缨足足等了两个小时候,才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浑身酒味儿的林汉生被送了进来。 林汉生嘴里唱着故乡的撒库拉开了……歪七扭八的走了进来。 砰的一声关上房门,长出一口气,摸着开关打开了灯,哪里还有醉酒的状态。 拎起衣服,被酒味嫌弃的撇撇嘴,转身进了卫生间。 莫红缨就听着卫生间内哗哗的水声传来,不久听见沉稳的脚步声。 “嘶嘶……”莫红缨发出声音道。 “下来吧!没人。”林汉生闻言微微勾起唇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