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丹葵你什么意思?”陆金彪蹭的一下站起来,怒不可遏地看着她说道。
妈的头一句就给老子来个万恶淫为首,这指向太明显了吧!
“我在说青帮十戒,你这般愤怒,有何意见提出来。”莫红缨微微转头看着他轻蔑地说道,声音不高不低,听不出喜怒。
陆金彪嘴张张合合的,半天发不出一点儿声响,气得他拂袖而去,什么面子都不要了。
真是被气疯了!
“国有无法,帮有帮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莫红缨神色如常地继续道,“帮中虽多英雄汉,慷慨好义其本善;济人之急救人危,打劫杀人帮中怨。最下之人窃盗偷,上辱祖先下遗羞;家中俱是英俊士,焉能容此败类徒。四戒邪言并咒语,邪而不正多利己;精神降殃泄己愤,咒己明怨皆不许。调词架讼耗财多,清家败产受折磨;丧心之人莫甚此,报应昭彰实难活。得人资财愿人亡,毒药暗杀昧天良;昆虫草木尤可惜,此等之人难进帮。君子记恩不记仇,假公济私无根由;劝人积德行善事,假正欺人不可留。休倚安清帮中人,持我之众欺压平民;倚众欺寡君须戒,欺压良善骂名存。三祖之意最为纯,少者安之长者尊;欺骗幼小失祖义,少者焉能敬长尊。饮酒容易乱精神,吸食鸦片最伤身;安清碎步戒烟酒,终宜减免是为尊。”微微垂眸看着乔东胜道,“可记住了。”
“记住了。”乔东胜郑重地说道。
“若有违犯,定当家法处置,不轻饶恕。”莫红缨一脸严肃地说道,“起来敬香!”
“是!”乔东胜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
香烛被莫红缨点燃交到了乔东胜的手里,这香比平时庙里的香要粗要大。
乔东胜先向神像叩头三次,再向严丹葵叩头三次,将三支香插在香炉里。
“礼成!”
莫红缨双手抱拳看着乔东胜道,“恭喜、恭喜。”
“葵姐。”乔东胜激动地看着她道,脸色涨的通红。
“这担子交到你肩上了,可不轻,上海势力本就错综复杂,又夹杂着外国势力,望你谨慎行事。”莫红缨如墨玉般的双眸闪着清澈的流光看着他说道,“时刻谨记咱们是黄皮肤,黑眼睛的炎黄子孙。”
“我知道。”乔东胜拱手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望你和兄弟们严格遵守帮规。”莫红缨仔细地叮嘱道。
“是!”乔东胜拱手恭敬的应道。
“好了,我走了,不耽误你和兄弟们吃席了。”莫红缨眉眼含笑地看着他说道。
“您怎么能走呢!”乔东胜闻言极力挽留道。
“我在的话,可是禁烟禁酒的,专注的吃席。”莫红缨黛眉轻挑毫不夸张地说道,“还要我留下吗?”
“这无酒不成宴啊!”乔东胜吭哧了半天说道。
“我学校还上课呢!就不留下了。”莫红缨黑得发亮的双眸看着他说道,“我走了。”
“我送您。”乔东胜跟在她身后道。
“不用,不用。”莫红缨好他摆摆手道,“回去陪兄弟们吧!”
“那我走了。”乔东胜也不矫情了。
“等一下。”莫红缨叫住他道,“别喝太多了,在兄弟们面前,失了威严。”目光凝视着他道,“你现在是帮主了。明白吗?”
乔东胜黑眸轻闪看着她说道,“东胜记住了。”
“去吧!”莫红缨目送他离开,才转身去了后堂厢房,“胡铁娃,四姐我们走。”
“交接完毕了。”四姐蹬蹬拉开们跑了出来。
“完了,咱们走吧!回家。”莫红缨轻快地说道。
胡铁娃开车载着莫红缨她们回了家,“有水吗?有点儿渴,说了那么多话。”
“奴婢去倒水。”四姐慌慌张张地跑去餐厅。
莫红缨坐在沙发上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把这个担子卸了下来。
她更想废了帮派,但这不现实。
官匪一家,你如何废。
他们需要的是强力的国家机器,社会主义铁拳,及其改造。
暂时只能勒紧绳子,可做的真不多。
“水来了。”四姐端着托盘过来,给她倒了杯温水,“水温正好。”
莫红缨端起茶杯,轻抿了两口,润了润嗓子。
“小姐好像不太高兴。”四姐疑惑地看着她问道,“不想让位吗?”
“没有,别瞎想。”莫红缨闻言摇头失笑道,“这话听进有心人的耳朵里就是事。”
“那您眉头紧锁?”四姐担心地问道。
“我担心的是阿胜能否严格执行帮规。对于违犯帮规者严惩不贷。”莫红缨端着茶杯身体后倾靠在沙发背上道。
“会的!咱们帮规可是很严格的。”四姐非常有信心地说道。
胡铁娃停好了车子,将车钥匙放在门口的衣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