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因果杀戮、生死、虚实……”
“毒道、情欲道、万兽道、幻道、梦道、血腥道……”
“万法道……”
“万物道……”
顾修云的分身望着那一个个古字，脸上五味杂陈。
那些文字，他都认得。
因为那也是地灵族的典籍文字，实际上，在顾修云被劫灵雾气吞噬之前，他也不认识这些文字。
地灵族跟天灵族的道法典籍都是绝密，使用的文字跟混源虚空截然不同，而且连高阶族人也没资格学习这种文字，只有灵将、灵主才能修习，这种做法，也是为了最大程度的避免道法泄露。
顾修云还记得，当年他在地灵族游览观光的时候。
青皇曾经送给他一些典籍，拜九也给过他一份试炼大阵图册，里面都是很正常的混源虚空文字，显然，那些典籍的保密程度并不高，所以才能任由外人观读。
但真正的高深典籍，每一个都是用特殊文字记载而成，外人想要偷学，根本不可能。
就算是命运体系的无量至圣，也只能通过天机推演推算出典籍中大概的意思，然而，越是高层次的道法，失之毫厘，差之千里，一点错误都不能有，所以即使是顾修云，也没想过窥探地灵族的高深秘术。
可是现在不同了。
被劫灵雾气吞噬之后，他等于被动的融合了一万名地灵族人的真灵记忆，其中甚至有三祭尊、四祭尊这样的绝世人物，地灵族的文字几乎都在他的脑海中。
“命运道……”
“生死道……”
“杀戮道……”
“这座塔楼恐怕还真是天灵族的经卷殿，估计当年那些毁灭天灵族的至圣雕像也没想过，会有外人知道天灵族的绝密文字，所以他们忽略了这个地方，没有将里面的道法典籍全部摧毁。”
顾修云只觉体内血液剧烈沸腾。
这么多道法典籍，就算不是天灵族的全部底蕴，也有三四成了，如果能带到混源虚空，让修行界的强者们研习观读，肯定会有极大的提升。
当然，更珍贵的是这些道法中的至圣秘术。
至圣秘术不只是秘法那么简单，也是一盏指向大道尽头的明灯。
为什么混源虚空会有那么多修行吞噬、生死、命运、因果的强者？就是因为诞生了至圣。
至圣的指引，让无数修行者避免走入歧途，从而出现越来越多的乾坤帝君，帝君多了，相应的道法典籍也就更多，强者数量自然节节攀升。
顾修云思索之际。
混魔山的众人已经开始翻阅各种道册典籍，可惜，里面除了规则纹络能看出些端倪，旁边的注释文字全是密文，单凭纹络图案，就想悟透典籍中的奥妙……何其艰难。
“这都是些什么？”
魔四古圣望着手里的道册，满脸发黑，“明明都是些极高深的秘术，却连通用文字都没有，反而用了堆稀奇古怪的文字，建造这座塔楼的人是真不怕自己的弟子走火入魔啊！”
“哼，不就是担心道法典籍外传嘛。”
混魔山主不屑道，“连至圣们都没干这种蠢事，他们却要干，也难怪会从世间灭绝，算了，你们先将这些没用的道册典籍收起来，然后再看看有没有其他宝物。”
“是，山主。”
众强者立即挥动神力，将一卷又一卷的道册收入储物灵宝。
片刻后。
混魔山强者还真发现了宝物。
塔楼内有很多尸骨，大部分已经灰飞烟灭，但仍有痕迹留存，他们的储物灵宝也完好无损，其中单是至圣级灵宝就找到了四十六件，还有许多罕见的奇珍灵材。
“我的天！”
“死在这里的究竟是什么人，至圣级灵宝，又是至圣级灵宝，四十六件灵宝，其中有一半都是高等灵宝，还有六件至圣级顶尖灵宝。”
混魔山的强者们震撼了。
他们甚至感到头皮发麻，太多宝物了，这么多灵宝奇珍，拿出去会引起多大的波澜，其价值恐怕已经不比幽冥宝藏逊色半分。
“山主，我们要不要离开秘境？”
魔二古圣忍不住开口。
他声音竟然有些颤抖，三、五件灵宝没什么，可是四十六件，而且一半的高等至圣灵宝，实在太吓人了。
其余古圣神皇也脸色苍白，显然被吓得不轻。
“不能走，绝对不能走。”
混魔山主咽了咽口水，说道，“我们现在身怀巨宝，一旦离开，肯定会引起各大势力的注意，到时候群起攻之，谁都别想活命。”
“就算是走，也得等其他人先动身，然后我们再趁乱离开。”
显然，混魔山主还能保持基本的冷静。
只是他的声音也有些颤抖。
至圣级灵宝的数量实在太多了，还有那一件件奇珍道符，混魔山主甚至不敢想象，当初究竟是什么人杀了塔楼内的强者，能拥有这样的宝物，最起码也得是祖皇，甚至是八绝帝君、九绝帝君，他们躲在塔楼里面，居然都被人给杀了？
这座秘境，肯定藏着滔天秘密。
……
虚空深处。
顾修云的分身静静地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