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女儿也意味着,这并不是什么闲杂人等,不能由着他这般恣意挑逗。 可一个人喝醉了,神经被麻痹,脑子转不过来。 老赵听到这话笑着,笑得更下流一点:“干女儿更好嘛,干女儿干女儿……” 周围那些男人已经喝得醉醺醺的,黄色笑话简直是他们的多巴胺利器,都哄堂大笑起来。 闻淑妤脸色微变,景郑国比她反应更快,手边的茶盏“啪”的一下摔在老赵脚边。 景郑国重新给自己倒了杯清酒,眯着眼睛看着包厢旁边候着的黑衣人,道:“赵总喝多了容易胡言乱语,去,给他醒醒酒。” 黑衣人听到,直接拎着赵总的衣服,将他往包厢后面带。 这里的包厢是四合院型的,屏风后面的门可以打开,打开之后通向一个小院子,院子里有一池水。 冬天,池子里的水冰呼呼的。 黑衣人拎着赵总的衣领,将他往池子里拽。 “扑通”一声。 之后便是池水扑腾的声音。 赵总在池水里求饶。 整个包厢里先前嬉笑骂俏的声音消失了,各个脸上都懵了。 有的甚至醒了酒,惴惴地一语不发。 景郑国喝完一杯清酒,酒杯铿地一声放在桌上。 “好了,天寒地冻的,不要让赵总着凉了。” 黑衣人拎着浑身湿透的赵总重新走回包厢,一到包厢,赵总就跪在景郑国跟前,道:“谢景先生宽宏大量,谢景先生宽宏大量。” 景郑国在包厢里环视一圈:“还有事吗?” 包厢里众人纷纷酒醒,立马起身作鸟兽散。 饭菜未凉,喝酒的人却在顷刻之间走光。 景郑国揉了揉太阳穴,问闻淑妤:“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闻淑妤捋了捋浴衣衣摆,在景郑国身边跪下。 她拿起清酒的酒壶,主动给景郑国倒酒:“谢家那边传来消息,我的身份恐怕暴露了。” 酒杯还没完全倒满,闻淑妤的手背上便搭上了另一只手。 景郑国的手是成年男性的手,大又宽厚。 他制止住闻淑妤的动作,眉头一皱。 他没说话,只是盯着桌上的酒瓶子看。 房间里很安静,安静到闻淑妤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还有左心房那颗跳动的扑通扑通的心脏。 很奇怪,每次见景郑国的时候,闻淑妤都感觉自己有些透不过气来。 她很紧张。 却并不排斥。 闻淑妤低着头没说话,只是兀自继续给景郑国倒酒。 哗哗的水流声落到酒杯里,声音很响,很清晰。 闻淑妤听到景郑国在问:“今天盛丰的股价怎么样?” 闻淑妤想起自己来之前特地看了一眼股市,通体的红色,有涨破历史最高价的可能。 闻淑妤说:“还在涨。” 盛丰近期拿下港城大桥这个项目,整个身价跟着水涨船高,而梁家要和谢家联姻的消息,更是让谢家的身价涨至一个从未有的高度。 空气里再度陷入一阵沉默。 但这一次的沉默里多了一丝压力的感觉。 她放下酒壶,低下头,不敢说话。 屏风后的门尚未关紧,漏了一丝风进来,风呼呼地吹着,池子里的水被吹起涟漪。 景郑国安静地摩挲着盛满酒的杯沿,想起谢裕闵的模样,和他父亲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想到这里,景郑国说:“不能让它再涨了。” 说着,景郑国顿了一下:“叫之前暗中布置好的棋子来见我。” …… 宋曼第二天一大早就醒了,窗外很安静,屋内的暖气烘得她脸颊红彤彤的,窗户还开了一个口子通风。 宋曼从床上起来,见身侧的位置早就空空如也,想到谢裕闵早就去健身房锻炼身体了,宋曼想自己难得起这么早,和梁知艺约定好的时间没到,自己可以去健身房看看。 在一起生活这么久,宋曼很少有可以见谢裕闵锻炼的时候。 原本以为谢裕闵会光着膀子,再不济穿一个宽松的露得比较多的运动背心健身,谁知一到健身房,就见谢裕闵穿得整整齐齐,一点肌肤都没露。 宋曼没忍住长叹一口气,有些失望。 谢裕闵原本正在举铁,听到声音往声音来处一望,就见宋曼的小脑袋躲在架子后面。 她摇头晃脑的,手上还捂着热水杯,像只偷看的小仓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