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诚远想不明白,宋曼是怎么看出来的。
宋曼自然也不会说,她是诈出来的。
她只是觉得很困惑,为什么昨天还能打开的网页,早上就不见了。
再加上钟叔在房间里和人的对话她都听到了,有人想要她知道梁家和谢家有仇这件事,无比的,迫切的想让她知道。
于是脑子绕个弯,就有了这个猜测,谢诚远只是她怀疑的第一人选而已,若谢诚远没上钩,宋曼便将自己的怀疑名单挨个试探,谁知道一试谢诚远就试出来了。
只是宋曼想不明白,谢诚远和谢裕闵明明同为谢家人,为什么非要闹得鱼死网破的地步。
“二爷和前谢总是一起长大的情分,谢总也应当是您看着长大的,要是谢总和梁家撕破脸,对您又有什么好处?”
宋曼不紧不慢。
便利店的制冷空气呼呼的吹着,宋曼的声音像落在杯子里的冰块,叮咚作响。
谢诚远冷笑一声:“谢裕闵是谢裕闵,我是我,他得罪了梁家不代表我在梁家就得不到脸面,这不是梁老太爷让我把你带过去让他见见么?”
谢诚远眼里闪着讥讽,像是在说,你看,我这不就和梁老太爷搭上线了吗?
只是宋曼有疑惑,谢诚远自然也有疑惑。
他抬起宋曼的下巴。
宋曼的五官明艳,脸很小,她的五官长得很聪明,不过分聚拢,也不会太分散,这张脸是得天独厚的漂亮,而眼睛也是莫名的很有生气,不天真,却也不会太过精明。
谢诚远盯着她的眼睛瞧,几分不解:“你都是梁家人了,为什么还想站在谢裕闵这边?谢裕闵应该是你的敌人才对。”
宋曼反过来问他:“那你呢?你是谢家人,为什么还要和梁家人合起伙来对付他?”
宋曼的反问让谢诚远一愣,又是一笑。
他狠狠捏住她的下巴,笑着,皮笑肉不笑的:“宋秘书,是我在问你问题。”
谢诚远这个时候已经有些生气了,他讨厌有人在他面前顾左右而言他,就像他是一个傻子一样。
宋曼却根本不在意他的情绪。
她不卑不亢,直视他的眼睛:“二爷,是您说,我姓梁,我应该能得到一些您的尊重吧,嗯?”
宋曼的态度让谢诚远感觉自己一拳头打在棉花上,十分无力。
竟然被一个女人拿捏住了。
谢诚远冷哼一声,松开宋曼的下巴,心想必须说点什么刺激刺激一下她,不然自己刚才不就白丢脸了?
谢诚远说:“你知不知道港城佟老的死,和他有关?”
宋曼一顿,身子一僵。
谢诚远看宋曼这反应,就微微翘起了唇。
他说:“佟老回到港城之后,进行了一次身体体检,医生提醒他,他再继续在女色上面放很多的精力,会严重损害他的健康,于是佟老决定戒女色,只是……”
佟老年轻时有一个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那个白月光是一个歌舞厅的舞女,她原本是富家小姐,后来家里破产,被逼无奈去歌舞厅谋生计。
佟老当时是某个大佬手下的马仔,身份地位不高,平日里也会跟人去歌舞厅玩乐。
某一次去了某个歌舞厅,佟老就看上了还在做舞女的白月光,几乎是一见钟情。
她漂亮,有礼,看着温温柔柔,急起来也有小性子。
只是当时的白月光除去学费要交,家里还有巨额债务要付清,她无心恋爱,对来追求她的男性一律拒绝。
佟老也被对方拒绝了好几次。
但佟老并没有退缩,他反而越挫越勇。
他几乎每天都会去歌舞厅点白月光的牌子,就让她唱歌,跳舞,别的什么事都不用干。
跳舞也不用跳一些为了取乐别人,或者是极尽诱惑的舞蹈,他告诉白月光,只需要跳她心里想跳的,乐意跳的就好。
白月光自幼时就学芭蕾,若不是家道中落,她或许会去海外进修芭蕾舞,在芭蕾舞上踏上一个新的台阶。
而进了歌舞厅之后,老板为了多吸引男客,只让舞女们跳一下钢管舞或者有诱惑意义的爵士。
白月光很久都没有这样随心自在过,而佟老的存在让她从压力中挣脱出来。
于是后来,白月光也被佟老的坚持所打动,也渐渐地愿意和佟老往来。
再后来,两人暧昧了一段时间,确认了关系。
等到白月光的债还清,又没有了束缚之后,两人挑了个合适的日子领了结婚证,成为了夫妻。
本来日子这么平淡且幸福地过下去是佟老的心愿,只是没想到有一天,上头有事叫他做,还请他和一帮兄弟吃酒打气。
他们坐在酒桌前谈论晚上要做的事情,又检查晚上要用的文件。
佟老发现自己的文件落在家里没带,边打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