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不错。”
看着踉踉跄跄的石堂,林朝辞没再让对方强撑着。
打了个响指,法力透体而出。
化作一只虚幻的大手。
把石堂拎了下来。
旋即,一抹绿色的荧光覆盖在了石堂身的伤口处,眨眼之间,那些深可见骨的伤口就淡化了一层又一层,直到一层白肉将疮疤顶起,随着一阵微风拂过,化作一抹干瘪的血肉碎屑,被微风悄悄卷起,不知道被吹往了何处。
筑基修士的浑厚法力,让人侧目。
过于离谱的年纪,更是让人心惊。
十二岁的练气七层,已是放眼全世界都难寻找的天才,放到任何一个门派里,哪怕是几个魔门,也都会被那些积年老魔头当做弟子培养。
没别的,就是因为天赋太好了。
手里有夺舍之法的,养着当躯壳。
手里没有夺舍之法的,留着当弟子。
修仙界,本就是优胜劣汰,别说什么不公平,自出生那一刻起,每个人就都是不公平的,有人小小年纪就可以享受家财万贯的生活,有人小小年纪却只能被抛弃,天赋好就是容易获得大佬的青睐,如果情商也不错的话,所谓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九万里,也未必不可能,人这种东西嘛,什么类型的都有。
不过,与这些令人心惊的点相比。
林朝辞对石堂的赞赏,更让人坐不住。
嗯,只是青云门这边坐不住。
普智还是能坐住的。
且,那些没听到林朝辞说话的青云门弟子也能坐住,因为林朝辞说话也不可能扯着嗓门喊,距离一远,修为低一点的青云门弟子确实听不见,只有道玄、苍松、水月、田不易等首座和苏茹、熊不壮、苟不立、侯不静、天日等长老,还有萧逸才、齐昊、文敏等境界相对比较高,站的也比较近的青云门弟子,能听见这句不对劲的赞赏,尽管是对他们而言。
田不易的脾气是最不好的。
连性格最沉稳的道玄都有些动怒。
其他首座就更不用说了。
故此,林朝辞话音未落,田不易就皱眉反呛道:“林公子,出门在外,说话还是要注意一点,祸从口出的道理,还是有必要知道一下的……”
“注意一点?”
“注意什么?”
“一位年仅八岁……嗯,按照九岁算好了,反正也没差几天了,境界更是只有练气五层的修仙者,战胜了一群至练气九层下至练气七层的对手,不从这個难听的事实中反省,不从这个耻辱的事实中反思,反而提醒一个不需要注意的人注意一下这些确实存在的事实。”
“需要注意什么?”
“注意下次动手时多些犹豫吗?”
“祸从口出?”
“祸从口出的本质是什么?”
“说起来很离谱,可事实往往就是如此离谱……没错,祸从口出的本质就是强者对弱者的霸凌,所以,当我不认为这是一种强者对弱者的霸凌后,我自是不需要考虑什么祸从口出。”
“我只需要扪心自问两个问题即可。”
“第一个问题叫做……说这句话有没有愧对良心?”
“第二个问题叫做……说这句话有没有捏造事实?”
林朝辞看了一眼田不易。
暂且止住对石堂接下来的夸赞。
夸赞这种东西,什么时候都可以。
但怼人及回怼,耽搁片刻都不行。
要是道玄跟他说这话,他多少还会顾及一下对方的感受,也是在顾忌一下道玄的实力,虽说道玄不太可能因为这点小事拔出诛仙剑跟他决斗就是了,不管会不会,防范一下总没错。
只不过,你田不易又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啊?
其实,换位思考,林朝辞也不是不能理解田不易。
田不易目前就像是一个赌徒。
道玄敢赌,是因为道玄有底气,是因为道玄有魄力,故此,道玄才敢把青云门的千载名誉压在这一刻,只为了打醒青云门内的这些弟子。
可是,对田不易而言,他现在的心情就有点类似于“崽卖爷田不心疼”的样子,只是说,道玄是那个卖田的崽,田不易是那个心疼的爷。
田不易一方面心疼自己的大黄丹。
另一方面在心疼千年声望的崩解。
故此,在双重因素下,田不易才被他夸石堂的这句话弄破防了,以至于不顾风度的对他开腔。
可是,理解跟容忍是两码事。
我又不是你爹,亦不是你娘。
你忍不了,关我屁事?
万事无非两句话!
关你屁事,关我屁事!
正因如此,林朝辞一点不心虚,明确的反唇相讥。
把田不易当场气的怒极反笑。
不过,田不易也并非是什么对事实视而不见的瞎子,林朝辞口中的事实,是他必须承认的,他想反驳,就只能硬着头皮转移话题,强词夺理:“赢了一群小辈,就如此骄狂,等他们入了第二境,方知如今的这些都不算什么!”
“第二境?”
“笑死人了都!”
“等他们入了第二境,你身后的这些弟子有一个算